聽書聽得下都要掉了:“那,那不是對王爺不好麼?”
寧時亭笑了笑:“是啊,估計我會被興師問罪呢。”
聽書有點疑。
他看著寧時亭的神,無法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無所謂晴王怎麼樣,晴王府怎麼樣,更無所謂江山主人是誰的。他的命是寧時亭撿過來的,寧時亭喜歡誰,他就追隨誰。
以前的寧時亭恨不得事事為晴王布置周全,挨個清算潛在的敵手。顧斐音磕破個皮,他都要特意調制香藥幫他熨傷口。
更不用說現在涉及到晴王在朝堂上的地位,左右為難。
昨天那個疑似認識寧時亭的黑面羅剎,聯合仙長府一起,看樣子是想要把寧時亭的毒鮫份賣出來。
他一早就清楚寧時亭在制香上的本事,也清楚他一旦見過了真正的返魂香,必然能夠將此香復刻出來。
他等的就是寧時亭發現最后一味香,是毒鮫的那一刻!
聽書想起下半場香會開始之前,寧時亭就已經輕輕說過:“不知道一會兒他們知道我是毒鮫,又是什麼反應。”
或許他從那個時候起,就知道了黑面羅剎和仙長府的計劃了吧?
但是他為什麼還要那樣做呢?甚至沒等黑面羅剎提醒,就先嘗了秋毫蠱,直接暴了自己的份。
他想不明白,也是一如既往地不再想。
他抬眼認真地看著寧時亭,說:“公子做什麼事,一定都是有理由的。我會一直站在公子這一邊。”
寧時亭了他的頭。
那一剎那,鮫人眼里浮現出一些別樣的緒:“我不要你站在我這一邊,我要你有自己的生活,好好過下去。”
——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上輩子的事如在眼前,音容笑貌一如往昔。
那些他錯過的人、對不起的人中,也有聽書的名字。
聽書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寧時亭輕聲說:“這次來西洲的大將軍百里鴻洲,是冰原蜉蝣族人,他是你的親哥哥,我想送你回他的邊。你再不愿意也要去,這一次……要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