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跟著說:“對啊對啊,我們可沒有拿刀架在脖子上你們。”
老大在思考著什麼,他覺得除了弟弟們說的話,他暫時想不到別的辯解的話了。
孟雲舟眼神掠過,掃了眼三兄弟,沒有說話。
但是新聞人可還都在現場呢,他們自己做過什麼新聞會不知道嗎?
只聽忽然有人說道:“好像不對吧?我記得上回孟家提出要給資助的時候我也在現場,當時就是你們可憐聲稱母親的治療費用高昂,一度拖垮了整個家庭,當時大家還都以為你們三個兄弟月薪不過幾千,所以養老母親很難,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回事。”
“我當時也在現場,孟家看起來確實是被勢所,那些錢對他們來說確實不痛不,當時如果不資助勢必之後要被人詬病,所以不管這件事對兩個家庭造了什麼樣的後果,孟家也只能笑著答應了,哎,我覺還是我們遞上了那把刀。”
“我仔細想了下,這麼多回,每回孟家來人到醫院,我們都會‘被通知’有大新聞,但咱們這行的,多的是捕風捉影的消息,撲空的事再常見不過,可關乎這家人的事,倒是一次也沒空過,這要不是有人專門給報了消息,咱們能有這麼及時?”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紛紛回憶起來到底每次因為什麼能來的這麼及時。
回憶著回憶著,大多數的目就落到了靠外圍的中年人上,這個記者就是時事新聞報社的,當初抱錯孩子那則報導就是從這個報社出來的。
一時間,眾人都目複雜地看著這個人。
也想起來,在一個當地記者的大群裡,涉及這件事的問題,這個人也都會悄悄帶一個節奏,說孟家借著做善事,其實還是在為自己打廣告贏口碑之類的,導致其他人對這件事一直有些反。
覺得是資本在利用輿論,但人家做的事又擺在那裡,大家新聞賣出去了,也就不管了。
可是現在看來,真是細極思恐。
做新聞的結果反被新聞給左右了,真是丟人啊。
棠星哭著哭著,搭搭地閉上了眼睛,他靠在孟雲舟懷裡,摟著孟雲舟說:“我好難過啊,孟雲舟,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們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刻又把話筒懟了上來,因為好多人都是猛地做這個作,所以人推人的,差一點直接懟上棠星的眼睛。
但棠星閉著眼睛,也跟覺到什麼似的,在話筒往他的方向去的時候,立刻把頭了埋在了孟雲舟肩膀上。
們也是沒辦法,職業習慣都條件反了,不過他們意識到之後,就把話筒撤了回來,連表和問題都瞬間變得溫和了起來。
“兩位孟爺,你們看起來還不錯?”
孟雲舟的臉又恢復了一派溫潤:“我們一直不錯。”
窩在他懷裡的棠星也艱難地說:“以後也會不錯的,希大家不要胡報導了,這讓我們很困擾。”
“好的好的。”
“那方便說一下以後的打算嗎?你們倆都會在孟氏任職嗎?”
“公司的專利在小孟總手裡,這是不是意味著您的優勢總歸是大一些的?”
問題終於又變得充滿了火藥味,孟雲舟還未張口,就聽懷裡的人猛然咳嗽了起來,棠星還張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他了上的服,又把孟雲舟抱了一點,抓多聞了幾下對方上的味道。
棠星邊咳嗽邊說:“這個、這個問題……我們……咳咳……”
就在這時,管家仿佛聽到了召喚一般,撥開層層人群到了兩人跟前,看今天這個陣仗,以後兩位爺參加開放的活也需要有保鏢了。
管家站在了兩個男孩的面前,偉岸的軀擋住大半的目和話筒,他聲音堅定而沉穩:“以後這些問題可以直接跟我司的公關部通對接,同樣的問題已經重複回答多次,對你們的新聞也沒有太大的價值了。”
“所以麻煩大家讓讓,我們該回去了,兩個孩子一早出門,到現在滴水未進呢。”
“嘶,難怪那位孟爺看著那麼憔悴。”
“是啊是啊,也就是說咱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兩個人真的是在路上急著趕過來,哎,越發覺得這家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的事我得好好報道報道。”
“話說——那位記者究竟跟這家人有什麼關系啊?我覺跟人家的大兒子明顯眉來眼去好幾回,是不是……收了賄賂?”
“那你可以舉報看看。”
那兩位爺依偎著離開後,記者們的矛頭再次指向了三兄弟,還順帶多了一個貌似有賄嫌疑的記者,場面再次飛狗跳了起來,面對這幾個人,記者們之前到的悲痛和被戲耍的心都打算要還出去。
記者被針對的最明顯,險些直接摔倒,老公扶了一把,張得喊了一聲“老婆”,這下在場的人可算是都聽明白了。
這一家子趕忙往醫院裡躲,好不容易躲進大廳裡,迎面被一個護士喊住了。
“邱先生,邱太太,你們家老太太已經給挪到至尊病房去了,你們的費用繳清了嗎?我剛好像聽說孟家的兩位爺已經離開了?”
三兄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是沒一個說怎麼辦的。
護士的表也變得有些難看,這家老太太最開始住院就是們科室負責跟,起先就是付錢的時候三個兄弟沒一個人願意主承擔,每回都要為這件事在醫院大吵一架。
前段時間都是孟家承擔,他們還趁機要求好病房、貴的陪護,趁火打劫就算了,對們的陪護姐姐特別不好,有時候一星期能氣走仨。
看著他們,護士的聲音著冷漠:“麻煩你們盡快繳清費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如果仍無法繳清,我們會向上級請示看是否立刻終止治療。”
邱蓉正在病床上躺著,其實的病沒有到臥病在床的地步,就是不想下床。
剛換到了至尊VIP房間裡,就讓陪護抱著去上廁所,陪護也是個的,不比老太太重多斤,因此當然到為難。
但老太太非要這麼要求,陪護也嘗試了下,但別說抱著走了,抱起來都是個大問題,還差點把老太太摔在地上。
老太太起的時候,故意惡狠狠地掐了一下,陪護氣哭了,跑了出去。
老太太毫沒覺得有什麼,反正怎麼樣,頂多醫院裡有人私底下嚼嚼舌子,真有人敢明面上說了,還能讓兒媳婦去告他們披病人**。
自己待了會兒,去上完了衛生間,又吃了香蕉,然後開始瘋狂按鈴。
陪護過一會兒又進來了,老太太剛要得意,陪護笑著跟說:“拜拜吧您嘞,從今天起,我不用這份罪了。”
老太太剛愣了一下,陪護走之前說:“哦差點忘了說,您三個兒子又打起來了,因為誰也不願意支付您的醫藥費,明天十點之後,不出意外,您要麼請不起陪護,要麼會直接被醫院列黑名單。”
“再見,老太太!”陪護抹幹了眼淚,好久沒覺得這麼快樂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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