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想了想,也是。
如果梁辰不出軌,也不能這麼快覺醒,會一直當那個卑微的林念初,說不定過年還會考慮生孩子;在那樣一個丈夫是形的家庭中,有孩子完全是一件怕的事,這輩子都別想逃離牢籠。
“我怎麼忽然覺,我還要謝謝他出軌了?”林念初一本正經地說道。
程硯逗笑了:“那我也要謝謝他。”
林念初:“有什麼謝他的?”
程硯:“他要是不出軌,我也娶不到媳『婦』。”
林念初:“……”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又覺有點奇怪。
隨后他們倆又東一言一語地聊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差不多快到六點的時候,他們去把程墨的東搬到了二樓的房間里,又幫收拾了一番。
程墨小同學晚上八點下最后一節晚自習,七點半,林念初和程硯準時出門,去接孩子放學,然后帶去了臨安街。
程墨小同學在經歷了昨天的慘痛教訓后,今天痛定思痛,發誓再也不要熬夜補業了,所以在學校就把業全部寫完了,所以跟哥嫂來吃小吃也沒心里負擔,反而特別開心——小孩子的開心,就是這麼簡單。
臨安街街道比較窄,所以程硯把車停到了附近的某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里,隨后三步行去了臨安街。
朝目的地走的時候,程墨期待又奇地問了句:“我們去吃什麼?”
林念初:“螺螄和臭豆腐,飯后還能吃個榴蓮,臨安三絕。”
程墨先看了哥一眼,震驚道:“也去吃麼?”
林念初一愣,也看向了程硯。
程硯回道:“我以陪們吃。”
林念初忽然明白了什麼,詫異地詢問:“不能吃?”
程墨搶說道:“我哥就不能聞那味,一聞就吐,比前一段剛懷孕的時候反應還大。”
程硯瞟了一眼,無奈道:“就話多。”
程墨吐了吐舌頭。
林念初抿了抿,有點不意思,今天下午商量去哪吃飯的時候,問了程墨能不能吃,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就自然而然地覺得程硯也能吃。
“不能吃干嘛不說?”問。
程硯:“不是想吃麼,我無所謂,到時候買點別的就行了。”
“哦……”林念初沒多說什麼,心里卻別有一番滋味。
晚上八//九點鐘,正是『』洶涌的時候,臨安街上幾乎家家店鋪都是流棚,無論是店里還是店外的位置上都坐滿了,標標準準的“座無虛席”。
他們仨的分工也很明確,程墨小同學負責占位,程硯負責排隊買臭豆腐,林念初去買螺螄。
賣臭豆腐的地方距離賣螺螄的這家店不遠,就在路對面。
林念初正排隊,忽然聽到有喊了一聲:“念初?”
詫異扭頭,循聲看去,竟然看到了大學同學,還是和住在一個寢室的,就住在對頭。
這位同學名文淼穎,長得十分俏麗看,當年在影視學院那種如云的地方也算是佼佼者,但是畢業后卻沒從事表演的工,而是去考了公務員,并且還功考上了,就是地方有點偏,沒在東輔市,而是在同省的另外一個小城市,為東輔的公務員實在太難考。
正是由于工原,林念初和文淼穎畢業后就沒怎麼聯系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偶遇了。
文淼穎笑朝林念初走了過來,神『』中滿是驚喜:“沒想到真的是!”
林念初也是一臉驚喜:“什麼時候回東輔了?怎麼也不在群里說一聲?”
文淼穎:“我也是剛調回來,忙得一團糟,本來想等穩定一點后再跟們說。”
林念初:“還等什麼呀,有空就約呀!”
“最近真的有點忙。”文淼穎不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舉起了右,晃了晃帶戒指的無名指:“為我要結婚啦!”
林念初驚喜又激,衷心祝福:“恭喜呀!”
“嘿嘿,謝謝呀。”文淼穎笑說道,“婚禮定在了七月二十號,在蔓茵大酒店,和艾桐到時候一定要來呀!”
林念初信誓旦旦:“放心吧,我一定去!”
文淼穎:“到時候也帶上們家梁辰,讓我也沾沾們的喜氣,我老公剛也是醫生。”
林念初:“……”
呵,哪有喜氣呀。
喪氣還差不多。
雖然剛一重逢就提及自己失敗的婚姻有點不太合適,但話都說到這了,不把事講明白似乎更不合適。
林念初抿了抿,低聲道:“那什麼,我和梁辰離婚了。”
文淼穎一愣,忽然瞪大了眼睛:“啊?啊?!啊??!”
由于過于震驚,接連“啊”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大。
林念初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
文淼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點夸張,立即轉移了話題:“反正到時候能來就行,別不重要,才是最重要的。”
林念初點了點頭,笑回:“嗯,放心吧,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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