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勾起了角:“你還會說好聽話。”
程硯:“我就這麼一個孩子了,不喜歡他喜歡誰?”
林念初:“真不要二胎了?”其實也不想再生第二個了,是真的遭罪。
程硯搖頭,堅決道:“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他下意識地攥了林念初的手,長嘆口氣,實話實說,“給你簽手單的時候,我都要被嚇死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林念初被逗笑了,卻又有點想哭:“不會出事的,別害怕。”
程硯目不轉睛地看:“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媳『婦』兒,怎麼能不害怕?”說到這兒,他的眼圈忽然紅了,立即低下了腦袋,用大拇手指蹭了下眼角,“反正我不要第二個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嗓音還微微有些沙啞。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見他是真的被嚇壞了。
林念初的眼淚也被勾出來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搞什麼呀?煩死了!”
程硯呼了口氣,平復了一下緒,然后把的手拿到了邊,親吻了一下:“你看,我就是這麼膽小,除了貌之一無所有,要是沒有社會姐保護我,我都活不下去。”
林念初又哭又笑:“放心吧,我肯定會一輩子都罩你!”
又在待產室等待了兩個多小時,才開十指,然后就被推進了產房。
程硯先給段浩山發了條信息,通知他們快生了,然后就跟醫生去無菌室消了毒,穿上了無菌服后,也進了產房,全程陪產。
因為打了無痛,所以林念初對的知能力沒有那麼強烈明顯,全程按照醫生說得要求做,醫生讓用力就用力,醫生讓放松就放松。
可能是因為孕期經常健的原因,所以生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生了。
孩子產出的那一刻,能清楚的知到有個東西出了自己的,部像是忽然空出了一塊,下意識地攥了程硯的手。
“孩啊。”負責接生的那個醫生對他們夫妻說道。
程硯先是一僵,然后猛然把腦袋扭過去了,眼穿地看自己的兒。
接,病房響起了一聲孱弱的跟貓似的啼哭聲。
林念初心頭一懸,猛然勾起了腦袋,聲問醫生:“這、這哭聲也太小了吧?”的心里直打突突,剛才做檢查的時候還說胎兒的各項指標正常呢,所以哭聲不該這麼小吧?還是說檢查的結果不準?
醫生也覺得哭聲有點小,于是狠狠地在小家伙的腳底板上拍了幾下。
下一秒,哇地一聲,哭開了,雖然哭聲并不算是洪亮,也是個正常孩子了。
林念初不由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般將腦袋躺了下去。
程硯也跟舒了口氣。
剪完臍帶后,助產師抱去量重,林念初松開了程硯的手,又推了他一下,讓他去看看。
程硯立即朝稱量臺走了過去。
小家伙早產一個多月,雖然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重卻很輕,看起來小得可憐,跟小貓仔似的,干的瘦,渾上下還紅通通的,跟“可”和“好看”這兩個經常用來形容人類崽的字眼毫不沾邊。
在程硯眼中,他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可的姑娘,是春日的花朵,是降臨的天使,也是他的小公主。
心深最的一塊地方正在溫的塌陷著。
他愿意用盡一生去保護自己的兒。
程硯還想抱一抱自己的兒,是助產師給孩子量完重后,發現重和之前的檢查結果有誤差,不夠稱,差一兩才滿五斤,于是立即按照規孩子放進了保育箱里。
程硯沒能在第一時間抱上自己的兒,整顆心依舊是懸著的,像是有一只手在擰著他的心臟往上提。
林念初也只是隔保育箱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剎那間淚流滿面,既又自責。
萬幸的是,的三個階段的產程都很順利,胎盤娩出后就被推送到了病房。
孩子沒有被推進產房,而是被送去了專門負責照顧保育箱兒的科室,他們只有每天上午的十點到十點半間能去探一次。
不過這樣有利也有弊,雖然不能時時刻刻地見到兒,卻也暫時省去了照顧孩子的麻煩,林念初也暫時不用每隔幾個小時就起來一次給孩子喂『』。
孩子在保育箱里待了四天,也給了林念初恢復的時間,更給了程硯去找月子中心和請月嫂的時間。
四天后,孩子從保育箱中出來了。
夫妻倆這才第一次抱上了兒。
林念初行不太方便,依舊有些虛弱,所以程硯就先讓在病房等,自己去接孩子。
去的路上,他激又忐忑,步伐不由自主地就加快了,完全可以用大步流星來形容。
醫生孩子抱給他的那一刻,他膛里那顆懸了整整四天的心臟終于落回了原。
襁褓中的孩子很小,連程硯的臂彎都填不滿,是對程硯而言,兒已經填滿了他的心房。
孩子的臉蛋依舊是紅彤彤的,卻不再是剛出生時被憋出的那種紅,而是白里紅,一種健康的紅潤,雖然還沒長開,五中已『』出了父母的模樣。
從將兒抱懷中的那一刻起,程硯的角就一直勾著,眼眸中浮現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笑意,棱角分明的五也在這一刻變得無比和。
他低頭端詳了懷中小家伙一會兒,然后在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滿含喜地說了句:“真棒,真給爸爸長臉!”
隨后他兒抱回了病房。
林念初早已等候多時了。
孩子抱懷中的那一刻,的心也安穩了,接眼圈就紅了,眼淚止不住地往冒,接連在兒的小臉上親了好幾下,又哭著說道:“媽媽想死你了。”
程硯從床頭柜上了張衛生紙,一邊給老婆眼淚一邊安的緒:“好啦,不哭了,香香已經來了。”
林念初一愣:“香香是誰?”
程硯:“程甜橙呀。”
“程甜橙”是他們倆給孩子起得名字。
他們不信八字也不信風水,只想讓兒如下的橙子一般,健康而絢麗的長。
林念初簡直無語到了極點:“為什麼要香香?”
程硯:“那總不能繼續臭臭吧?哪有小孩臭臭的?”
林念初:“……”
好像也很有道理。
可是又不太喜歡“香香”這個名字,覺太隨便了,還不如臭臭有特點。
“干嘛非要香香呀,換個好聽的唄。”看懷中的兒說道。
程硯理直氣壯:“因為我們香,全世界最香的小孩。”
林念初:“……”
沒好氣:“放屁你也覺得香?”
程硯:“必須是香的!”
林念初:“……”
社姐無語。
想了想,道:“要不直接小甜橙吧,橙子的味道又甜又香。”又笑低頭,滿含慈地看自己的兒,“你是不是又甜又香呀?媽媽的小寶貝。”
小寶貝正在睡中,沒搭理媽,被爸媽視為自放棄選名權。
程硯佷聽老婆的話:“那就小甜橙吧。”
“嗯!”林念初看懷中兒,輕聲道,“小甜橙,你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爸爸媽媽會永遠著你。”
程硯也對自己的兒說道:“爸爸也會永遠著你和媽媽。”
林念初又忽然嘆了口氣:“保育箱一天四千,你這一下子燒一萬六,你爸這一年都別想買新服了,不見健康長大都對不起你爸!”
程硯:“???”
林念初抬頭看這自己老公,語重心長:“孩子花錢多,家庭需要開源節流。”
程硯委屈得不行不行:“那為什麼只節我的流?”
林念初:“一家四口,除了你不是高貴且麗的孩子,還有誰?”
程硯:“……”
林念初又安了自己老公一句:“你要是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太低的話,可以考慮養條狗,墨墨想養條拉布拉多。”
程硯沉默片刻,長嘆口氣:“算了吧,我怕我最后混得還沒狗好,媳『婦』兒也不寵我,我在這個家勢單力薄……”
林念初又氣又笑,嗔了他一眼:“逗你玩呢,還能真不給你買呀?”
程硯牽起了角,湊過上半,在老婆的臉上親了一下,笑說道:“我就知道媳『婦』兒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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