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夏渝長長地嘆了口氣。

「婉寧，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可兒的事，我是真的沒想到！」

「我要知道在母親家，一定會把接過來的！」

徐婉寧後悔地閉上眼，淚如雨下。

「要知道要知道！」

「我要知道會丟，我也一早把接到邊了！」

「可是現在！」

再次崩潰大哭。

誰又能想到，一個殺伐果斷征戰商場多年的強人，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別哭了！」

夏渝拍著的肩膀。

「我們一起找，一定會找到的！」

他語氣緩和下來，和他們前些日子見面的時候一樣。

一切，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哭完，徐婉寧緒漸漸平復下來。

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將這些年的經歷都說了出來。

「當初我心裡恨你，又堵著氣，就不想把帶在邊！」

「我媽好幾次給我打電話，讓把兒接走，我都不願意！」

「又讓我回去看看，我也不願意！有一次兒發高燒，整個人都燒糊塗了，我都沒回去！」

「我媽很生氣，一氣之下，就去給兒改了名字！」

「現在我也不知道什麼，只知道，應該還姓夏！」

徐婉寧噎噎說了一大堆。

夏渝默默聽著，不知為何，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下午見到的那個影。

說夏如卿。

說，從小跟姥姥一起生活，沒見過父母。

說話的神態，的眼睛，的五，都有一種莫名的悉。

夏渝眼前一亮。

「會不會是那個姑娘？」

徐婉寧一陣驚喜：「誰？」

「就是君堯邊的那個小助理，夏如卿的！」

「我今天下午見……」

夏渝把所見所聞告訴了徐婉寧。

徐婉寧卻苦笑。

「應該不是，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夏渝不解。

「為什麼，你都沒接過！」

徐婉寧苦笑。

「我是沒接過，可你難道忘了，我媽不識字的！」

「夏如卿，這樣的名字，不可能取的出來！你忘了？」

夏渝沉默了。

半晌，他還是抱有希。

「萬一是別人給取的呢？」

徐婉寧又苦笑。

「別人？誰？那個小鎮子，但凡有些門路識幾個字的都出去了，誰會留在那兒！」

誰又會給取這樣……古風古奇的名字？

夏渝再次沉默，沒錯，道理是這樣的，可那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我早就見過了！」徐婉寧道。

「好的一個小姑娘，聰明伶俐，善良笑，看起來也沒什麼心機！」

「我也喜歡的，可不是咱們的兒！」

夏渝不說話了。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

又沉默了半晌，他嘆了口氣。

「行吧，以後我們一塊兒找，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快！」

「還有，你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找我！」

徐婉寧角微勾，有些諷刺。

「我找你？？」

「你一個有夫之婦，我找你做什麼？」

句句帶刺，夏渝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啟車子。

「走吧，我們去吃個飯」

徐婉寧想拒絕，可終究沒吐口。

……

一家高級西餐廳里，兩人面對面坐著。

夏渝開了一瓶紅酒，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悶了。

才又給徐婉寧倒了半杯。

「我喝了酒，待會兒，恐怕要你送我回去了！」

徐婉寧拒絕。

「你自己司機吧，我也要喝酒！」

說完也一口把紅酒悶了。

兩人各自喝完，對視著。

紅酒勁大，不到半小時，兩人的話就漸漸多了起來。

徐婉寧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紅著臉喃喃地埋怨。

「你這個混蛋！」

「要不是你，我們的兒怎麼會丟？」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流落在外這麼多年，連我媽最後一面都沒見！」

「要不是你！我又怎麼會……」

夏渝也紅著眼睛看著。

「這麼多年，你還好麼？你嫁的那個人他對你好嗎？」

徐婉寧腦袋有些迷糊。

「好什麼好，我哪兒有嫁人！」

「你可不要說！」

夏渝有些吃驚，他大腦還算清醒，趕忙追問道。

「那……你的兒子！」

徐婉寧有些難，一邊大口喝酒一邊落淚。

「我的兒子，我當年跟你分開，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能怎麼辦？」

「不！我不能說，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他是我一個人的！」

「我不能說……」

夏渝：「！！！！」

是他的？他們當年離婚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

心裡像是被一記重鎚砸過，夏渝久久回不過神。

不知過了多久，徐婉寧已經醉了。

流著淚繞過桌子，搖搖晃晃來到他邊，捧著他的臉，迷離道。

「你這個混蛋！」

「都老了，還是有魅力的！」

「我過得慘兮兮，你們夫妻倒是……幸福的哈！」

夏渝低頭，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幸福？談不上，不過是平平淡淡而已。

「不好！這麼多年也沒好轉！」

「心裡一直覺得對不住你！」夏渝艱難開口。

徐婉寧像聽了個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哦呦呦！」

「我可是第一次聽說，有小三上位還帶著歉意的！」

「真是大開眼界了哦！」

夏渝面不霽。

「你別胡說，當初我不知道你的事！」

「沒什麼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時年輕氣盛，年風流。

那時候也不知怎麼了就……就變了現在這樣的局面，害了兩個姑娘。

一個疚一生，一個流離一生。

總而言之，這都是他的錯。

兩人又喝了幾杯，彼此都差不多要醉。

就了司機，各自回家。

自那天起。

不論是上還是報紙上，尋人啟事里總有一欄是他們的信息。

兩人有事通過郵件流，再也沒在私底下見過面。

有些人，終究和以前不一樣了。

有些事，也終於回不去了。

……

時間匆匆如流水，一轉眼到了年底。

第四季度是各大公司沖業績的最佳時機，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在搶訂單。

趙氏集團也不例外。

作為一家集產業營銷一化的大集團，他們的業績需求比誰都多。

銷售團隊們瘋了一樣到拜訪客戶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