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晉北走過來,自后圈住細的腰。
下擱在肩膀上,輕聲問:“慕太太不喜歡傅予年?”
他說“慕太太”三個字的時候,聲音格外繾綣,帶著纏綿。
聽得時念心頭發。
轉過臉來,看他一眼,繼續把靠近鴦的鴛趕到一旁,貨真價實的棒打鴛鴦。
“我不喜歡又怎樣?瞳瞳喜歡。”
以前,一直覺得:肖瞳應該嫁給個溫會疼的男人,哪怕平凡一點。
沒想到的是……
七年前,肖瞳和傅予年就有糾纏了。
而且,還給傅予年生了個孩子,算起來,比爍爍還要大幾個月。
慕晉北輕笑,下繼續擱在肩膀上:“七年前,我們就知道肖瞳在追老傅。”
什麼?
這話于時念來說,無異于平地驚雷。
“肖瞳追的傅予年?”
“我呸!就傅予年那樣兒,瞳瞳喜歡他什麼?喜歡他有未婚妻?未婚妻還懷著孩子?”
怎麼看,傅予年都不是肖瞳的良人。
慕晉北聽這麼說,“撲哧”一聲,笑了:“他們的事兒,咱們不摻和。”
在心里默默為傅予年點蠟。
老傅啊,不是我不幫你,是慕太太不喜歡你。
時念上說著不喜歡傅予年,卻并沒有阻止慕晉北幫他。
這會兒,心的更多的還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蘇遠博那麼喜歡白想想,而白想想躲著他,甚至連見都不愿意見他,時念想父親和好的這個念頭,越來越濃。
約了白想想出來逛街,悄悄給父親發短信:我約了白醫生逛裝部。
蘇遠博得到兒的幫助,開心不已。
立刻換了裳,刮干凈胡子,駕著車出門了。
――――
一場大雨過后,整個縣城都籠罩在云之中,氣溫驟降。
傅予年站在肖瞳的診所門前,雙眸通紅。
他從來不知道那個人這麼能瞞。
這七年多的時里,哪怕跟他提一句孩子的事,他們都不會走到現在這般景。
怪不得……
寧心查到的那些資料里,肖瞳有半年多是空白。
這個人,好狠的心!
猛然又想到在江城別后重逢的第一天,胡在馬路邊拉個男人過來,朝他親過去。
那會兒,是真的不想再見到他了吧?
傅予年看著閉的卷簾門,心頭涌的厲害,卻無發泄。
他甚至本不知道那個人在哪里!
助理寧心和沈非接到他的電話,馬不停蹄趕過來,四搜集線索,幫著尋找肖瞳。
只可惜……
已經挖地三尺,還是沒找到肖瞳。
這是肖瞳失蹤后的第七天,傅予年、陸恕、南南和肖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個個默不作聲。
能找的地方全都翻遍了,就是沒有肖瞳的蹤影,警方那里只找到肖瞳的手機。
一無所獲。
沈非特意查了肖瞳的出境記錄,發現本就沒離開過縣城。
已經七天了,沒人知道肖瞳是死是活。
就算是被人綁架,這個時候,也應該有消息了!
然而……
什麼都沒有,靜悄悄的,安靜的讓人窒息。
傅予年難極了,每每看到南南那雙像極了的眼睛,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煎熬又無奈。
該死的,他應該早點過來的!
第九天的時候,在一戶老破小家里發現了肖瞳的醫藥箱和麻繩。
警方從麻繩上提取到了肖瞳的指紋和DNA。
憾的是……
房間里只有一個人的痕跡,沒有其他人。
失而歸。
晚上,傅予年哄睡了南南,坐在門外看著天上的彎月,腦海里總是浮現著肖瞳的影。
他不知道誰帶走了肖瞳,但是從目前已知的線索來看,暫時是安全的。
對方只是帶走了,沒有要命的意思。
好像是在和他玩游戲,消耗他的耐心。
越是這樣,越不能。
――――
肖瞳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另一個陌生的環境里。
什麼都有,家一應俱全,擺設什麼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的手和腳還是被綁著,完全不能彈。
不大會兒,傳來腳步聲,肖瞳瞪大眼睛,看著進來的人。
是個年輕的小姑娘,貌似是這個家里的傭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睜著眼睛,沖笑笑:“你醒啦?”
肖瞳看著青的笑容,板起了臉,問:“這是哪里?為什麼要把我弄到這里來?”
只記得自己被打暈,后面的事完全記不得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傭看著,走過來,先給喂了一杯水:“這位小姐,我是派來照顧你的,你放心,只要你不逃跑,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一杯水下肚,肖瞳嚨里的干緩解不。
看得出來,給自己喂水的這個丫頭年紀不大,比較單純。
便從里套話。
“能告訴我這是哪里嗎?如果不能說地址,告訴我城市名字也可以。”
“江城。”
聽到“江城”兩個字,肖瞳皺眉。
又沒有仇人,誰會綁架自己?
傭很小心,肖瞳再向套話的時候,就閉不說了。
肖瞳只好作罷。
不過,還是從里套出了不有用信息。
傭江夢,是專門負責照顧飲食起居的,除了綁著肖瞳之外,倒也沒有欺負、打罵,只是把關在這里。
肖瞳知道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心稍稍寬了那麼一些。
是夜。
肖瞳已經睡,房間外站了兩道影。
過窗子看著床上睡的人,氣到磨牙。
“倒是睡得香!不怕我把弄死嗎?”
旁邊一個人按住了:“你冷靜一點,弄死了警察不找你?”
“手就能解決的問題,偏要殺人,殺了人你能逃得掉?”
“我警告你:老實一點!要是死了,我饒不了你!”
年輕人氣得跺腳:“媽!我知道了!怎麼連你也幫著說話?”
旁邊的人輕哼一聲:“你是傻子嗎?只有好好的,你才能威脅傅予年,要是死了,你拿什麼威脅傅予年?”
“我要是你,就不會傻站在這里,我會趕去跟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