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藝盯著佈置的與婚房無異的房間,如墜冰窟一般,那刺眼的紅玫瑰更是看紅了的眼睛。
怎麼也想不到,南沛竟然這樣對,誆到這和韓秋白訂婚。
怪不得請的賓客那麼,就是怕鬧起來讓韓、南兩家丟臉,所以,與其說是宴會不如說是兩家的訂婚宴。
而南藝現在更是被鎖在這裏出不去,看著那大紅的床品就知道晚上韓秋白要和在這圓房。
南藝起走進洗漱間,洗了個手,剛才被強行帶進來的時候,掙扎的手心裏都是汗。
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要想辦法,可是的手機被拿走了,而舅舅祁俊本就沒有被通知參加這個宴會。
至於隋寧,想必現在都不知道被關在這。
小金山有一百多間房,就算隋寧找到南藝,沒有房卡依然逃不出去。
南藝從洗漱間出去時,發現客房裏有個座機電話,想一定是他們疏忽了,現在必備手機的年代很有人會關注座機。
拿起電話接通外線打給了祁俊。
「舅舅,快來救我,我爸把我騙到紅葉湖的小金山讓我和韓秋白訂婚。」
祁俊在電話那端一怔,隨即罵道,「你爸現在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南藝,我現在在海城出差,不在寧城!」
南藝聽到這,整個人都在抖,「那我還是報警吧!他們這是非法拘.。」
祁俊了眉心,又問:「藝藝,你被關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是不是要被關24小時才算非法拘.?」
南藝絕地呢喃,「24小時,那韓秋白早就上樓了。」
「南藝,這是你們的家事,警方未必會手。再說了你真忍心把南家的人都抓了?那你們家就垮了!」
南藝聲音帶著哭腔,「可我不想和韓秋白訂婚,還有他們這麼對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南家會不會垮?」
「你先別急,我給你爸和你媽打電話,讓他們取消訂婚宴。」
祁俊忽而又想起了傅辰,上次就是他救了南藝,而且傅辰要是肯出面阻止,韓家和南沛都不敢造次。
「你記一下傅辰的電話,馬上給他打,讓他來救你。韓起和你爸都不敢得罪他!」
南藝聽到這,也想到了傅辰,可是他還會幫嗎?
給傅辰撥電話的時候,南藝覺得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喂,你好,哪位?」
傅辰清朗磁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南藝心頭不一,委屈排山倒海地了過來,嚨酸。
「喂,你找誰?」.
「傅辰,我是南藝,你...你幫幫我,好麼?」
傅辰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座機號碼,有些驚詫,「南小姐,你又玩什麼把戲?」
「我沒有,我被韓秋白和南沛騙到了紅葉湖的小金山,他們我和韓秋白訂婚。」
南藝聲音抖得不像樣子,鼻子也悶悶的,眼淚斷了線地涌了出來,「他們把我鎖在房間里,我逃不出去了...」
傅辰聽到這,眉頭皺,「你在小金山哪個房間?」
「我不知道,我是被拖拽上來的,」南藝哭著說,「他們把這佈置了婚房,宴會一結束,韓秋白就會來了!」
傅辰忽而想到南藝葬禮時狼狽的樣子,又聽到「婚房」兩個字,他心口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傅辰,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我舅舅在外地,你救救我。」
傅辰拿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
南藝察覺到了疏離與陌生的氣息,忽而,聽到傅辰的手機里傳出一個的聲。
「傅辰,你在和誰打電話?」
傅辰片刻后才緩緩地說:「良辰,你先吃藥,等我一下,我有點事要理。」
良辰?
難道是周良辰?
傅辰說他有事要理,之於他就是一件麻煩事,只有覺得這是在求救命!
可笑,真的可笑!
南藝心涼半截,知道傅辰不會來了,抹了一把眼淚,「我是不是打擾你和周小姐了?」
傅辰聽到南藝說周小姐,想來應該知道有周良辰這個人了。
他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對面的周良辰,歉意地說:「海姆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你配合治療,很快就會康復的。我有事,先掛了。」
南藝聽到他所答非所問,但是最後一句聽懂了。
「我不該求你,你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
南藝抿了抿,悲戚又憤恨地說:「傅辰,我恨你,沒想到你就是個提上子就不認人的渣滓。」
傅辰還沒來得及解釋,電話就掛斷了。
他再打過去,接電話的是小金山的前臺客服,「先生,你要找哪個房間?我給你接過去。」
傅辰忙問:「你可以查到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房間嗎?」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無法查找去電,請問你還有別的需要嗎?」
傅辰掛掉電話,抄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邊走邊給賀煒打電話,「賀煒,你馬上查一下,雲磊他人現在在哪?」
南藝放下電話后,整個人像是被空了一般,一點生氣都沒了。
像是乾癟的花朵,只要風一吹,就會四散飄零。
南藝頹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到了床上,不想求助了,因為沒有人能幫了。
不就是跟韓秋白睡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和傅辰可以,那和韓秋白,也可以。
這兩個男人都是一類人,既然都不在乎,又何必在乎一夜呢?
只是,從不相信人生來有貴賤,生在大富之家,卻被家人輕賤至此,他們憑什麼?
南藝想到這,跑到門口瘋狂地砸門,厚重的房門砸得手痛得就快斷了。
最後,還是放棄了,抱坐在門口等著暗夜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門外時不時會響起腳步聲,卻一直沒有人來開這扇門。
南藝抬眼看了下床頭旁的藝鍾,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想來宴會應該散了。
不知等了多久,南藝聽到了刷門卡的聲音。
門開了,逆之下,一個高大的影推門進來了……
南藝絕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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