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與王妃說的話，并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王爺也不用怕我謀害王妃。”

　苦笑了一聲：“鄭家現在的境況，我如今的境遇，怎麼還會那樣的心思呢？

　家顯然沒打算我，說不得我還能出來，保全一條命。

　我也并沒有打算抱著鄭家一起去死，所以不會對王妃不利。

　這些話，你替我回稟王爺，嗎？”

　說的可憐。

　元福猶豫了很久之后，才點了點頭：“二娘子先到屋里去安置休息吧，今日也驚了，奴才會替您回話的，可這王妃見不見您……”

　“多謝你。”

　鄭雙雪一向都是能屈能的人。

　又同元福道了謝：“王妃就算不見我，也沒什麼，至我心里就明白了。”

　·

　“要見我？”

　姜莞正在給虎頭鞋上墜明珠，做針線的手一頓，抬眼去看。

　趙行嗯了一聲說是：“求著元福幫傳話，元福也不好擅自做主，就回了我。

　說曾經幫過你，我想起當日在宮中你傷那件事，也算是在母后面前向著你說了話的。

　盡管也未必是為了你，多半還是為著自己。

　但現在既然提起，我便想著說與你聽，肯不肯見，你自己決定。”

　姜莞把虎頭鞋放到了一邊去：“你方才說，元福帶著人跟著高尚書一起到鄭府去接的時候，表現的漠然又鎮定？”

　趙行又點頭：“一向如此，也不意外。”

　那就是了。

　這才是鄭雙雪。

　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姜莞才會費解。

　鄭雙雪是不可能替鄭家求的。

　這種況下，只會想著自保，不會再惦記鄭家的任何一個人。

　那還見做什麼？

　猶豫了很久之后，姜莞才說：“那就讓來見見吧。”

　趙行也不問別的，先說了一聲好：“要我陪著一起嗎？”

　姜莞說不用：“也不會對我怎麼樣。那個人，審時度勢，再沒有人比做得更好。

　跟元福說的那些話，固然是為了讓元福放心大膽的幫傳話，但也不乏是真心話。

　本來就沒打算跟鄭家死在一，所以不可能對我怎麼樣的。”

　“行，那你自己見，只是見過了人，與你說了什麼，別瞞著我。”

　姜莞一一都答應下來之后，趙行才轉出門去安排。

　元福很快帶著人往上房院來，又不進門。

　長安和長寧領著鄭雙雪進的屋中。

　兩個丫頭一左一右的護在姜莞邊。

　手上還拿著那只虎頭鞋。

　明珠在鞋頭做虎頭眼睛的點綴，漂亮又致。

　最后一針收了勢，姜莞剪掉線頭，才抬眼看鄭雙雪：“坐吧。”

　鄭雙雪并沒有要靠近的打算，反而選了距離姜莞最遠的一把帽椅坐了下去。

　姜莞見狀就笑了：“我不怕你害我，你倒像是怕我坑了你似的。”

　“我只是小心，這種時候，更要學著自保。”

　鄭雙雪垂眸：“我以為王妃不愿意見我的。”

　“怎麼會。”

　姜莞把虎頭鞋仔細的放到一旁去收好：“畢竟你幫我過，我心里總是記得的，現如今你落了難，想見我，若是有能幫你的地方，我力所能及，也愿意幫一幫你的。”

　挑眉去：“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和三殿下。”

　鄭雙雪也不跟遮掩什麼：“我想知道，我還能不能嫁三殿下，此次風波過去后，還能不能跟著三殿下平平安安去封地。王妃，你不用推說這種事你如何知曉，就算你不知，蜀王總不會不知的。”

　果然，鄭雙雪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富貴榮華和前途，再沒別的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