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活著?
我是誰?噢,對,我高正。
這裡是?我在營地。
我怎麼在營地?對,剛剛從拉瓦特那裡回來。
我去拉瓦特那裡幹什麼了?
回憶到這裡開始像水一樣涌出來,徹底過了一圈之後,高正不由得渾抖,“靠,我之前到底在幹嘛了?嗯,人呢?有人嗎?”
罕見特蕾莎不在邊待命,高正便走出了帳篷,赫然一看,長河他們等人正在照顧特蕾莎他們一羣高正的隨行人員,他納悶地問道“怎麼了嗎?爲什麼大家都臉青脣白,是吃錯東西了嗎?”
“長,長……?”特蕾莎用半驚恐的眼神看向了高正,似乎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表。猛的一回憶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既然連自己都怕,那就更不能苛求自己的手下面無懼。
於是他擺了擺手“諸位,我向你們保證,沒下次,我不會再這麼冒險去刺激那些人了。”
端著水杯,長河坐在了高正的旁,高正接過了他手上的可樂,“和對方談個判,沒把對方嚇懵,反而把自己的人嚇懵了,這算不算是‘不蝕把米’的一種?”
“算,怎麼不算。”長河點了點頭,“在戰場上如果指揮下的命令太複雜導致下屬無法完全準確執行,某種意義上應該也是指揮失職。看菜吃飯,也是能力的一種。你在這裡驗一次,總比以後在更危險的地方纔會到要好。不過說句實話,你到底是想拉瓦特出手打伊利亞迪,還是不想他出手打伊利亞迪?”
“應該是無所謂的。”高正的眼神顯得很冷漠“無論他打還是不打,我都有後續計劃。”
“也就是說,你來這裡推銷的不是軍火,而是戰火。”
既然已經在這一條‘大直路’上踩了油門,高正也就放下了一切的心理包袱全部向前衝。
“特蕾莎,長河,佈置就是這麼多,到時候我肯定陷囹圄,沒辦法即刻對大家發號司令,如果實際況和計劃出現了什麼衝突和偏離,那就按照戰果最大化的標準去執行。”
“長,那你的安全?”
“據先前拉瓦特的表現,如果我在關鍵時刻服,他反而會覺得我是心虛,所以只有得他越急,我反而才越安全。”
話音剛落,在外面的護衛已經走進了帳篷,“高先生,永恆城的專車的已經來了。”
高正合上筆記本並且將自己的隨品放在了桌面“諸位,按計劃行。”
永恆城的專車載著高正一個人直接來到了永恆城駐軍的司令部。拉瓦特則是帶著一衆的高級軍在這裡等待著高正的到來,對於自己長這一個行爲,很多人都是大不解,“上校,爲什麼要帶一個你還在懷疑的人到我們如此機的指揮部去?屬下不懂,還請上校解。”
“先前我們在三叉河河口被襲擊那一件無頭公案,我們報部門不是得出了‘絕對不是伊利亞迪的人所爲了’的結論了嗎?我也認可這一個結論,即便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的直覺都告訴我自己,高正和他的部下上有大嫌疑。接下來的軍事行對我們的重要不言而喻,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樣突然遭其他神部隊的襲擊了。將他帶在邊,一來展示我們的實力,二來可以監視住他。”
大家很快閉上了,因爲高正也從車上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拉瓦特出手和高正握手,“高先生,單刀赴會啊。”
高正笑著回答道“我又不欠拉瓦特先生什麼地方,而且既然是要來上校的指揮部,帶太多人就顯得喧賓奪主了,反正我就看看,一個人就足夠了。考慮到在整個軍事行結束前我也應該不方便回去,所以我還帶了洗換的服,還請上校務必給我留個房間。”
進了指揮室,大家按部就班坐在對應的位置上。拉瓦特著眼前花花綠綠的屏幕,“所有機戰士小隊都已經按照計劃進預定位置了嗎?”
“報告上校,參與作戰的八支機小隊和隨從部隊已經全部進攻擊位置,隨時可以發進攻。”
“傳我命令,‘解放’作戰行,開始。”
拉瓦特的一聲令下,原本潛伏在曼德拉和永恆城邊界的機戰士小隊傾巢而出,戰鬥地圖之上,八支機戰士突破了他們所標識的‘邊界線’開始向曼德拉市的腹地進發。大概十五分鐘後,一個個綠的箭頭紛紛轉紅,負責一對一報管制的聯絡小組開始此起彼伏的信息回報,“第一作戰小隊,遇敵,雙方在A區展開火,據報目前戰鬥佔據上風。”
“第二小隊,……”
“第三小隊,……”
腹地大概十五公里左右的地方直接就遍地開花,拉瓦特看著屏幕皺起了眉頭,“到目前爲止都沒有發現對方的機戰士部隊嗎?”
“沒有,到目前爲止,我們雖然遇到多個層次的抵抗,但是普遍都沒什麼威懾力,稍微抵抗了一下就消失無蹤了。”
拉瓦特大詫異,“居然在我們雙方的邊境線上一支小隊都不部署?即刻更新我們的機戰士部隊位置,並且將他們連線,我要看見我們覆蓋的範圍。”
屏幕上八支機小隊並不在‘同一個橫面之上’,負責中路突破的第五小隊目前是衝得最快,就像是一個斗的一樣,換算距離已經進了邊境線上往二十五公里的位置,距離曼德拉市的第一個邊陲城鎮的直線距離只有三公里左右,過實時鏡頭,指揮部的人甚至都能約約看見那個城鎮的外圍建築。
副拿起對講機,“上校,曼德拉的駐軍長,羅伯茨上校在線上。”
拿起對講機,拉瓦特即刻說道“羅伯茨,這都半小時過去了纔到達安全地堡,這速度是不是實在慢了一點。”
羅伯茨顯然是火氣十足“我快慢你甭管,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竟然真的不宣而戰?還有你這是哪來的這麼多機戰士,你這是聯合了多人。”
“我可沒有聯合任何人,一左一右都是我冤家,我聯合誰呢?這些全都是我的家當,眼下我這邊要和別人做個易,恰好對方就需要你的項上人頭,所以只好借你頭一用了。”
“你!”
“有什麼話,等你綁好雙手再來跟我說吧。”說完,拉瓦特就掛掉了電話。
坐在一旁的高正著拉瓦特“按照慣例,不是應該禮貌地對對方勸降一下先的嘛?”
“反正對方是寧願跑都不會投降,這還勸降在他耳朵裡就是辱,對我和他的智商的共同辱。第五小隊,搶佔格拉迪斯鎮,後續部隊跟進建立第一個前線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