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標競拍的時間是下星期三,競拍的地標都有年久老舊的公園、經營不善的酒店,還有一些年久面臨拆遷的商業樓,都在商業地段,建築和地皮一同參與競拍,價碼若是合適,還是可以穩賺不賠的。
陳達打電話給艾米麗,邀請艾達地產參與競標,艾米麗便趁著課間時間,給夏芍打了電話。
夏芍正在校長辦公室里,公司方面的指示不方便下達,只說了句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手機剛收起來,校長黎博書便笑著慨道:「在學校里用功讀書,還得顧及著公司的事。年輕人能做到這份兒上,不容易啊!更何況,還得給地產公司兼著風水顧問。」
黎博書這話還是在試探夏芍是不是唐宗伯的弟子。夏芍垂眸一笑,並沒有反駁,只是依言去沙發里坐下了。
這倒有些像是默認了,黎博書目微變,笑著就將夏芍請去了沙發里坐下,看起來十分熱絡。
在夏芍的印象里,黎博書是一位很有學識的教育家,他並非不世故,但相比起政商界名流的世故,他上卻多了一種文人的姿態和傲骨。夏芍來聖耶中報到那天,黎博書知道是華夏集團的董事長,卻還是出言試探的心,並以校長的份勉勵好好讀書。在學校的這段時間,黎博書對很客氣,但絕不是奉承的客氣。
今天他看起來倒是很熱絡,夏芍頓時便覺得這裏面一定有什麼事。
「黎校長,您找我來,應該還有別的事吧?」課間時間不多,夏芍坐下來便開門見山。風水師份的事,既然黎博書出口試探了,夏芍也就默認了。畢竟確實就是外頭傳言的人,這件事早晚要公開,黎博書是學校校長,既然他問了,夏芍若是瞞,日後公開的時候,難免覺得不好。不如此時就默認了,只要他別往外說就。
黎博書頓時看向夏芍,不著痕跡地審視一眼,慨地嘆了一聲。
不得不說,眼前坐著的學生是他從教生涯這麼多年來,僅見之人。今天,他將請來校長辦公室,只是試探里兩句是不是唐大師的弟子,就看出他有事相求來了。
這份眼力,有些人生閱歷的人也不一定能有。他雖然自問也有這份察言觀的眼力,但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決計沒有。
這應該也是不俗的經歷歷練出來的吧?
只是這樣的年紀就有不俗的經歷,總讓人看不。黎博書就一直沒有看過,開學的時候,他以為華夏集團在地發展,而且集團還很年輕,應該不會香港這塊經濟系的地方。沒想到,短短兩個月不到,華夏集團的私人會所就開到了香港,而且還到了嘉輝集團和三合集團的關注。
而當黎博書以為華夏集團在香港立會所,為的是人脈的時候,學校竟傳出夏芍就是唐大師弟子的事!
既然是唐大師的弟子,還愁什麼人脈?
黎博書看不懂,他覺得面前坐著的學生寧靜淡雅的外表下,藏著深沉莫測的心思。穿著學校的校服,但的氣度,卻從來都是一個集團的當家人。
不覺間,思緒就扯得有點遠了。夏芍坐在黎博書對面,淡定微笑,反倒是黎博書回過神來,有些尷尬。
他笑著擺了擺手,「罷了。我也不把你當做學生看。其實,今天請夏總過來,本來是想問問你到底是不是唐大師的弟子,看樣子真我蒙對了人,呵呵。既然這樣,倒確實是有件事,想讓大師幫個忙。」
夏芍聞言挑眉,看了看黎博書的辦公室,「校長,這校長室的風水已沒什麼問題。雖然學校里依舊有各種問題,但財政方面,不出月余就能有所積蓄。而且,我看黎校長的面相也沒什麼問題,這件事……應該不是你的事吧?」
黎博書愣了愣,隨即目震驚之。
確實!這件事不是他的事!
風水上的事,說來也神奇。自打半月前,夏芍指出校長室的風水有問題后,黎博書立刻照所說重新佈置。之後三天,董芷文就病癒回到了學校,董家也沒有因這件事為難學校。展若南雖說前兩天來了學校,有在,學校就必然還會有些問題要面對。但財政方面,上個星期就又撥下一筆款項來!以往,撥款一下來,總會接著出現一些用錢的事,大事沒有,全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然後便莫名其妙地把錢用掉了。但這次款項都撥下來一個星期了,到現在還分文未!
黎博書並非不信風水,但夏芍為他指點校長室風水的時候,他卻是將信將疑過。一個商業集團的董事長,怎麼還懂風水?
但直到看到效果之後,黎博書才信了夏芍的本事。所以,學校一傳聞是唐宗伯的弟子,他第一時間就信了!
而此時,夏芍又不等他開口,就看出他不是為了自己的事。
玄學易理之道,果然玄奧。
「呵呵,確實不是我自己的事。」黎博書一看牆上的鐘,課間時間已過去了一半,他這才說道,「這人也不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是我本家一位伯父,算是族親,但是緣上離得有點遠了,算是遠房的二伯。他早年移居海外,在華爾街是很有名的一位資本家。如今人老了,想回來修修祖墳,正想請大師指點一下宅風水。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請唐大師。我去了老風水堂兩次,唐大師都不在。那邊的大師們都說唐老輕易不出山,而且明年三月我二伯才有時間回來,聽風水堂那邊的意思,明年三月唐老剛好有約。這事……實在是不巧。我也沒想到這段時間學校里的傳聞,竟然這麼巧,夏總就是唐老的弟子!既然遇上了夏總,能不能勞煩夏總問問,唐老什麼時候能有空?挑個唐老有空的時間,實在不就我二伯把行程改改。」
夏芍一聽便微微垂眸,接著抬眼道:「指點宅,難免爬山涉水,師父腳不便,年紀也大了,我看不太適合進山尋龍點。方便問問祖墳的原址在何麼?」
以唐宗伯的修為,其實一直很朗,但是他腳確實不便。替人點宅,要察看地勢山水,登高遠是不了的。師父坐著椅,到山上實在是諸多不便,夏芍自然不想讓師父吃這個苦頭。
黎博書一愣,接著道:「在南部山上。」
那可有些遠……
「那我回去問問張老,看他明年有沒有時間,這樣可行?」夏芍本想問問,如果近的話,接了這事也無所謂。而且華爾街的資本大亨,對來說,也是個人脈。可是,明年三月正是高考的要時期,要進山的話,不得要耽誤兩天。夏芍手上還有公司的事,到時候忙起來怕顧不上。
既然有可能顧不上,在此就不把此事攬下了。
「這……」黎博書有點猶豫,他二伯是老人家了,認可的大師只有唐大師那種老一輩的風水泰斗。他擺明了只放心把祖墳的事給唐大師來選,雖說張老也是風水大師,但是終究沒有唐老造詣高不是?
黎博書也不問夏芍有沒有時間,正在學校讀書,而他是學校的校長,知道明年的時間對一位學子來說,有多重要。
考慮了片刻,黎博書只能說道:「好吧!這事容我先問問。反正也不著急,明年的事!」
夏芍笑著一點頭,便起了,「好。那如果校長再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教室了。」
「好,這事實在是謝謝夏總了。」黎博書笑著起。
夏芍道聲不客氣,便轉往校長室外走。門剛一打開,便聽見黎博書在後面又喊了一句。
「唉,夏總!還有件事,這是哈佛大學和劍橋大學的招生章程,學校有三個名額可以推薦,你可以拿回去看看。」
黎博書拿著名校的招生章程走過來,夏芍卻沒看他手裏的章程,而是輕輕蹙眉,看向門外。
門外,教導林主任帶著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名學生正好走到校長室門口,四人愣在那裏,林主任和那名學生目震驚,明顯是正聽見了那句「夏總」的稱呼。
夏芍臉淡然,目落在那名學生上。
不巧得很,正相識。
劉思菱!
夏芍有點意外,不是說劉思菱不好,在家裏休養,見了生人就怕麼?怎麼來了學校?
劉思菱看起來確實面容憔悴,臉蠟黃,人比半個月前瘦了不,一陣風吹來便要倒似的。但此時卻捂著,用震驚的目看著夏芍,眼神里有懼怕、疑和莫名的芒。
夏總?
是……什麼意思?
半個月沒來學校,為什麼今天到學校來,一路上聽見都是關於夏芍是什麼夏大師的傳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校長會稱呼夏總?
劉思菱震驚著,但看見夏芍輕輕蹙眉,便驚一下,慌忙往母親後躲,表現出極度恐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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