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故意將燕王晾在門外。一是出一出他害死原的這口氣,二是堂堂燕王可是個活招牌啊!有他在門口一站,還怕沒人顧滿香園嗎?
天之驕子的燕王竟然心甘願地等在滿香園外,這一令人匪夷所思的場景不讓過路人停下了步伐。此時正值午市,眾人好奇之下,也跟著燕王排起了長隊。
雖說燕王休棄秦落的事曾鬧得沸沸揚揚,但燕王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可謂是不待字閨中心中的夢中相公。如今,竟能如此近距離地及這位天之驕子,不子開始打起了小九九。例如,假裝未站穩摔上一跤,又例如,路過時帕不小心落地。們只求能博得燕王一顧,能納王府。
只是,扶起們的是秦芷萱的丫鬟,撿起帕的仍是秦芷萱的丫鬟,著秦芷萱得帶笑的容,關懷備至的聲音,們心裡雖是恨恨,卻又無可奈何。
秦芷萱心裡其實早就氣炸了,恨不得將那些靠近楚凌寒的子們碎萬段。眼看自己和楚凌寒被眾人矚目,只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上前問道:「怎麼還沒人出來,到底要我們等多久?」
話音剛落,有兩個吃飽喝足的年輕人正巧走出。眼眉一彎,剛要店,卻被秦落手攔了住。
秦芷萱的臉瞬間難看了起來,語氣不善道:「你這個小二怎麼回事,現在位子空出來了,還不快迎我們座?」
秦落了手指,解釋道:「燕王和秦二小姐是尊貴的客人,怎麼能座大堂這麼吵鬧髒的地方呢,當然得雅間啊!所以再等等,等雅間的客人出來了,我立馬迎接兩位進店。」
秦落說得有理,秦芷萱自然不願意坐在大堂。眾目睽睽又如此嘈雜,如何吃得下飯。更何況,想要的是和楚凌寒單獨相。
可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前前後後已經有不人進滿香園用起了膳,但楚凌寒和秦芷萱卻仍然被晾在外面。
楚凌寒的臉很不好看,他練過武,午時的高溫對他沒有太多影響,但這種怠慢和忽略卻令他十分不爽。
他細細地瞧著那個上說快到他們,卻笑臉迎接其他人的年,心裡琢磨的卻是另一件事。
烈焰之下,秦芷萱臉上的妝容因為那不斷滲出的汗水漸漸化了開來。用錦帕了額頭的汗珠,只是這般輕微的作,竟覺得一陣眩暈襲來,子踉蹌了一下。
「秦二小姐,小心……」綿綿的子忽然被人扶了住。迷迷糊糊間,秦芷萱抬頭,瞧見那個一直讓他們等待的年,脾氣蹭得上來,竟忘了在眾人面前偽裝溫婉約。
一把推開年,橫眉冷對,臉鐵青,話更是口而出:「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們晾在外面?!」
門口原就是圍著一圈排隊的百姓,如今秦芷萱這麼兇悍地一吼,讓眾人瞬間吃驚不小,印象里秦二小姐可是善良嫻,溫可人的呀!怎麼如今竟像個兇婆子……
被秦芷萱重重推開,青年踉蹌地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他一臉無措和驚,巍巍地小聲道:「我是看秦二小姐摔跤,所以想扶小姐一把……我怎麼敢把王爺和秦二小姐晾在外面呢……我只想給您們找間舒適的雅間……王爺,草民冤枉啊!」
「還想狡辯!」秦芷萱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暈暈的,火氣蹭蹭地冒了上來,怎麼止也止不住。「你們司徒爺不就是因為凌寒退了秦落的婚,卻迎娶我,所以對我們不滿,故意讓我們難堪,不讓我們進去的嗎!」
的耳邊還縈繞著剛才年低聲音傳來的隻字片語:「秦二小姐,外面的烈焰可是舒適?裕對皮可好了呢,乘此機會,多曬曬……」這道低啞的聲線在腦袋裡嗡嗡作響,秦芷萱越來越迷糊,頭越來越暈,心中的那怒氣卻越演越烈。
「你這個賤!人!」子完全不控制,手已經先行一步對著倒在地上的青年掌摑了過去。
眾人眼見著秦芷萱瘋狂發作的模樣,一瞬間噤了聲。誰想得到平日里溫婉有禮的秦二小姐竟會如此兇悍,真是人大開眼界。
見秦芷萱神暴戾,完全沒有印象里的善良溫婉,楚凌寒臉一青,連忙拉住了秦芷萱,將扯到自己前。他抵著頭,見那跌倒在地的青年睜著大眼睛,秀目中倏地聚起蒙蒙水。而他的臉頰通紅,角含著。可見這一掌不輕!
見楚凌寒來,年用袖子捂著臉,委屈地泣了起來:「秦二小姐,我真的是冤枉啊……我這麼崇拜燕王,怎麼可能對你們不敬呢……我真的是想給你們找間舒服的雅間……不想怠慢你們坐在大堂……」
所有人被年的話語所,心生憐惜,卻不知,此時埋頭大哭的年,心裡其實早就樂翻了天。又抹了一些番茄醬在角,並狠掐了大一把,讓自己哭得更兇,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