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著眼瞼,沉聲說:「這是我調查出關於你父親、司徒清和慕容蘭的一些舊事,原本想借墨竹之手告訴你的,既然你都發現墨竹是我的人了,那我就親自給你吧,希對你有幫助。」他頓了一下,聲音有些不捨,「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別讓自己太累了。」
楚玉珩子微,剛要飛離開,卻被人輕輕拉住了角。秦落看著他,握了握手中的紙片,認真道:「謝謝你。」
楚玉珩心中一,突然很想說,既然覺得激不如就以相許,卻又覺得話太過唐突,秦落肯定會毫不留地再度拒絕。於是有些話卡在了間里被他咽了下去。
不急不急,他總有一天會把秦落這個大冰山給融化的!
到時候,哼哼,就是他翻做主人的時候了!
百里辰走後,秦落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明明夜幕中,什麼都看不見,那目卻似乎一直在遙著百里辰遠去的方向。
墨竹看了看秦落,知曉站在院中定是擔心主子的安危,於是,開口道:「主子輕功了得,小姐不必擔憂。外面風大,還是進屋歇息吧。」
被穿了心事,秦落板著臉,死鴨子道:「誰擔心他,我是在擔心相府!堂堂一國相府,竟然被人這麼容易地溜了進來,還逗留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被發現。萬一以後相府進刺客了怎麼辦?我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雖是這麼說,秦落還是多呆了一會,確認百里辰安然無恙地溜出了相府,才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玲兒依舊趴在桌上睡著,秦落並沒有休息。垂下眉,打開了百里辰給的白紙,最上面寫著:秦雲鶴娶慕容蘭並非負了司徒清,而是中了慕容蘭的計。秦雲鶴會娶慕容蘭,是因為皇上。
秦落眼眉一挑,原以為百里辰會給帶來炸的消息,誰知竟是這兩句話。
和秦雲鶴相了那麼久,不認為他是個喝點酒就會失禮人前的人,和慕容蘭同一屋,必定是慕容蘭使了計,而結合許姨娘的一些話,早已大致猜出了當年的形:
十七年前的百花宴上,慕容蘭得知秦雲鶴已有未婚妻,並且不願意娶時,在向秦雲鶴敬酒間,故意下了迷藥,與他同一屋,衫不整,造秦雲鶴酒醉后輕薄了自己的假象,並派自己的父親和為貴妃的姐姐來捉-。
慕容將軍和當時為貴妃的慕容月斥責秦雲鶴輕薄了慕容蘭,迫秦雲鶴毀了司徒清的婚約改娶慕容蘭。慕容蘭則蒙著被子在床上裝委屈哭泣,博取秦雲鶴的憐惜。
於是,楚瑞帝被無奈只好下了聖旨,將慕容清指給了秦雲鶴為正妻,司徒氏為妾。秦雲鶴不肯娶慕容清,暗中派人通知司徒清,放棄一切與他私奔。誰知,來到約定的地點,沒有等到司徒清,卻被老夫人的人捉了回去。
秦落理清了脈絡后,有兩點令生了疑。秦雲鶴並非是不負責任的人,若是知道自己酒醉輕薄了慕容蘭,必然不會強地拒絕和抵,甚至放棄一切與司徒清私奔。很顯然,他是知道這件事慕容蘭做的,不願娶這個毒婦。但後來還是娶,並且至今一家和樂,完全看不出他對慕容蘭有毫怨恨。
第二點便是司徒清,的反常和抑鬱肯定有什麼原因。慕容蘭在嫁給秦雲鶴后,都鍥而不捨地暗中給司徒清下毒,恐怕是知道司徒清在秦雲鶴心裡的地位。
白紙的最下方還補充了一句。
指尖在那些清秀雅緻的字上來回地挲著,秦落垂下眼,角邊不知不覺浮現了一個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