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廚師嚇得雙發,幾乎快站不穩。
「今日,小的只是了春香的慫恿,一時鬼迷心竅,才食了王爺的晚膳。」
「小的不是刺客!」
「求王妃行行好!饒了小人吧……」
「小的下次絕不敢再怠慢王爺了!」
他們原以為這位王妃是心不甘不願嫁進來的。剛嫁進來第一日就出府,並且冷落了那個傻子,一定不會管安王府上的瑣事,他們就可以趁著王妃不在,在傻王爺的府邸里隨意稱霸。王妃在的時候,做做樣子即可。但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姑!
被人又是求饒又是磕頭,秦落卻毫不心。楚玉珩被人欺負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之前在皇宮裡就被三個丫鬟欺負著,不殺儆猴,本無法威懾任何人!
「墨竹,這裡的所有人全部執行五十五杖刑,一旦有人想逃,杖斃。春香的首給本王妃丟出王府,至於這三位膽敢行刺本王妃,本王妃會讓他們親自嘗嘗毒藥的滋味。」
銳利的目環視廚房一圈,秦落輕啟朱,甜笑裡帶著令人喪膽的恐怖殺氣:「若下次還有人以上犯下,一律杖斃!」
這麼殘酷的刑罰,屋裡的下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說個「不」字,哪怕他們人多勢眾,卻也被秦落凌冽人的氣勢嚇得趴伏在地,皆著道:「謝王妃開恩。」
這個時辰是用晚膳的時刻,安王府里其他遊手好閒的下人們見雨點小了,三三兩兩地撐著油紙傘,有說有笑地朝著廚房走去。
誰知,剛踏進廚房,就被秦落冷冷地注視著,嚇得連忙低垂下腦袋,心裡納悶著:王妃怎麼回府了?
「來得正好。」秦落冷冷吩咐,「這些人怠慢王爺,私自食,被本王妃抓個正著,正要行刑。你們幾個去把板子拿來,給本王妃重重地責罰他們。」
一聲令下,竟然無人行,皆瞪著眼睛著地上春香的首和三名被捆住的護衛。
秦落扯了一個淡笑,剝著親之日塗上的朱紅的指甲,淡淡道:「墨竹,怠慢王妃,該如何罰?」
話未完,眾人已經雷厲風行地沖了出去。拿板子的拿板子,打板子的打板子,一時間房裡充斥著「啪啪啪」的杖刑聲和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殺儆猴果然效果斐然。秦落譏諷地看著這一切,向墨竹囑咐道:「墨竹,這裡就靠你盯梢了。若有人意圖不軌,格殺勿論!」
「是,王妃。」
半個時辰后,廚房裡一片慘狀,各個屁開花,哀鴻遍野,有些弱的甚至暈厥了過去。
行完刑,墨竹沉著冰山臉,拖著三個刺客向落玉閣走去。領走前,墨竹那警告冰冷的目讓眾人如墜冰淵,一個個嚇得又哆嗦了起來。
王妃和這個婢都太可怕了!不能惹,絕對惹不起!
一瞬間,秦落和墨竹懲下人的事跡在王府里傳遍了開來。有些人並不相信,但瞧見春香被人裹了一層麻布就丟出了王府。暴雨之下,墨發凌滿是泥水,眼珠子凸出瞪大,角乾涸著一塊黑,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所有人都嚇得再不敢作祟。
楚玉珩在房裡鬱悶地踱步,想讓春香作繭自縛,沒想到竟弄死了人。新婚第二日就死人,真的不怎麼吉利啊……不過他們竟然敢對秦落下如此毒的毒手,不殺他們簡直難平怒氣!死得太容易了,應該要再補幾刀!
忽然,聽到秦落的腳步聲漸漸傳來,楚玉珩立刻坐在床上,一臉純真的笑著。
秦落推門而,見楚玉珩竟然還穿著單薄的服,蹙了蹙眉:「玲兒,怎麼沒幫你換?人去哪了?」
楚玉珩蜷了一下,捂著口,弱弱得搖了搖頭。
「你這樣要著涼的……」秦落快步走近,擔心地說,「乖,快去換服。」
楚玉珩垂著腦袋,小小地拉了拉秦落的擺,怯怯地說:「娘子……你答應過我的,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秦落呼吸一窒,一疚充斥著整個腔。
剛才發生的事,讓秦落意識到了一點——慕容月要殺楚玉珩。春香是早早被慕容月賞給楚玉珩的,那時候和楚玉珩還沒有婚約,也就是說慕容月是要對楚玉珩下毒手的。怪不得進宮請安的時候,總覺得慕容月著楚玉珩的神時不時地流出一冰寒的目。
看似一臉慈母,其實想殺楚玉珩!一國皇后,竟要殺一個傻子?!因為楚玉珩是先皇后之子嗎?
百里辰派墨竹來保護,結果第一天就發生了刺殺的事。是不是算準了這一切?
墨竹的行為也十分反常,知道王府的後門,還知道春香的名字。今日,明明是第一次來安王府,竟然還知道廚房在哪!
安王府很危險,楚玉珩的境很危險!
楚玉珩見秦落一臉沉,嚇得搖了搖的手臂:「娘子,你在想什麼……」
秦落猛然回神,看著楚玉珩的側臉,想起民間對楚玉珩的傳言,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楚玉珩的生母白筱月曾是楚瑞帝最寵的皇后,若不是白家叛變和垮臺,楚玉珩原本不該在冷宮出生,更不會為傻子。他原本該像太子和燕王一樣,一出生就被眾人寵,如今卻是在眾人的厭惡和嫌棄中生活了整整十八年多。
他本該是楚瑞帝最喜歡的兒子,馬背上英武狂妄的年,亦或者是意氣風發的年皇子。如今,卻是度過了被父親忘,被人欺凌的十八個歲月。
「王爺……」
「嗯?」楚玉珩狐疑地歪了歪腦袋,卻被秦落輕輕地摟在了懷裡。溫暖的熱度撲面而來,著薄薄的襲遍了他的全。這樣的懷抱是那麼溫暖有力,令人依。
他完全獃滯住,任由著秦落將他抱了個滿懷。
「有我在。」秦落了臂膀,認真低啞的聲音輕輕吹拂在楚玉珩的耳邊。
楚玉珩的心猛地跳了一拍。等反應過來,心口似有小鹿般無措地撞著,臉上更是布滿了嫣紅。
落要表白了嗎?要表白了嗎?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楚玉珩默默扼腕。
墨竹原以為楚玉珩只是施展苦計,不要臉地想藉機親近秦落,原來是使計借著秦落的手除掉皇後派下的暗樁,高,實在是高!墨竹為自己錯怪主子誤解主子,深深地愧疚著。
誰知一來到落玉閣,見秦落正地抱著自家主子,而自家主子一臉想哭不哭,想笑又笑不出的苦樣,這個人都驚悚了!
什麼況!
在墨竹火辣辣的目下,楚玉珩地出賊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了一下秦落。
秦落難得那麼主地抱他……似乎算是第一次吧……哎,怎麼說也比以前有進步了……苦計還是有效的!
他出腦袋輕輕地靠在秦落的肩部,地嗅了嗅秦落上的清香味,隨後扭著腦袋怒瞪了一下不識相進屋的墨竹。
墨竹默默地退出了門:我高估主子了……字頭上一把刀……
「王爺,今晚,我給你燒好吃的吧。」廚房裡所有人都挨了板子,一時間沒人做飯。秦落想了想,決定給楚玉珩燒一頓好吃的,補補子。
這麼說著,出手,給楚玉珩把了把脈,想確定他有沒有染風寒。
楚玉珩瞥了一眼秦落把脈的作,輕笑地說:「玉珩。」
「嗯?」楚玉珩的脈搏特別虛浮,秦落一時間竟不準確。
「不是王爺,我玉珩。」楚玉珩甩開了秦落的手,不滿道。
秦落抬頭,震懾在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楚玉珩的眼睛非常的漂亮,帶著一點莫名的悉,特別是此刻,他的清眸清涼,不似往日癡傻,燦若星辰,亮晶晶的。
「或者夫君。」他咧笑道,似乎因這個詞特別的高興。
秦落糾正道:「王爺是敬稱。」
楚玉珩抑著心強烈的鼓,嘟起,擺出一副討好的樣子:「娘子,玉珩。玉珩啦,玉珩好聽~」
不是百里,不是王爺,是玉珩,是夫君。
「……」
「娘子不喊,我就不吃飯了!」楚玉珩破罐子破摔,「不換服了!」
「王——」
「凍死死算了,反正娘子不疼,和其他人一樣,都冰冷冷地喊我王爺。」楚玉珩生氣地扭過腦袋,「玉珩不理你了!」
「玉珩,別鬧了。」
楚玉珩猛然回過頭,笑瞇瞇地問:「娘子剛才喊我什麼,再喊一遍。」
秦落無奈地重複了一遍:「玉珩。」
楚玉珩得寸進尺地又說:「沒聽清楚。」
面對傻子,秦落本強勢不起來,只好一步步妥協著:「玉珩,玉珩,玉珩,玉珩,現在聽清楚了嗎?」
這一霎那,楚玉珩眼中似有千萬碎星流過。他瞇眼笑了,笑得璀璨且乾淨無暇,有著彷彿得到了自己最喜之的欣悅。
「嗯,落。」
面如玉冠的臉原本就十分人,如今傾城一笑,萬剎那間失了。
秦落不一呆,這一刻彷彿有什麼了心最的深,又帶著一淡淡的心疼和無奈。
楚玉珩笑著微側過頭,得寸進尺地靠近著秦落:「娘子一直盯著玉珩看,是不是覺得玉珩很俊呢?」
楚玉珩半靠在秦落的上,說話的呼吸在脖子間有些麻麻的,騰地一下,秦落臉紅了,吞吞吐吐道:「我去準備晚膳。」
作者有話要說:楚玉珩:娘子去燒飯啦,晚上嘿嘿洗白白躺床上等待臨幸,~(≧▽≦)/~要迎來第三個晚上啦,這次把醫書全部藏起來了……榻也收起了……能睡的地方都封起來了,把多餘的被子和枕頭也收起來來了……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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