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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為妃》 第114章 完結倒計

楚瑞帝負手站立在龍椅之前,一雙深邃的黑眸孕育著滔天巨浪。

滿朝文武跪倒在地,沉寂的空氣越發寂靜如死。

「啟斌陛下,謀逆反賊已平,余者全部就擒!」

心知自己篡位失敗,楚凌寒雙眸失神,頹廢地癱倒在地上,他的左手被生生折斷,松垮垮地擋在旁。一破破爛爛,布滿了跡,已看不清原貌,那張往日英俊瀟灑的面容如今鼻青眼腫,滿是泥塵和鮮

楚瑞帝環顧四周,氣勢威嚴,冷冷開口:「一個月前,慕容極和慕容月重傷朕,威脅朕出兵符,又讓人易容朕的樣子頒布虛假詔書,意圖謀朝篡位。即刻起,慕容月被廢除皇后之位,賜三尺白綾,全家抄斬。楚凌寒意圖弒父奪位,大逆不道,被貶為庶民,流放西北!」

楚瑞帝的聲音冷冽而擲地有聲,一瞬間將慕容世家兩百口人,判了死刑。與此同時,他將慕容家在朝堂中的餘黨連拔起,不是關大牢,就是罷免位。

一時間,朝堂人心惶惶,特別是曾經與慕容極、慕容楠有的人,各個低垂著腦袋,深怕殃及池魚。

楚凌寒渾,不知是因自己撿回一條命時心一松,還是因重傷失過多,在楚瑞帝話音一落,他眼睛一翻,猛吐鮮暈厥了過去。

陣陣冷風吹過,跪倒在地的眾臣紛紛一抖,誰都不敢為慕容家的人求

兩名林軍走上前來,架起了衫凌的慕容月和重傷昏迷的楚凌寒朝外拖去。

見楚瑞帝竟一句話滅了慕容家滿門,甚至給自己賜下三尺白綾,被林軍拖著的慕容月忽然一聲哀嚎,大力一撲,以弱之姿跪倒在楚瑞帝的前,痛哭流涕道:「陛下,臣妾錯了!求您饒了臣妾!一切都是家父……臣妾其實是被迫的……求您饒了臣妾……」

慕容月哭得凄凄慘慘戚戚,好似了莫大的委屈。

楚瑞帝卻都不,一個手勢讓林軍迅速將拖下去,他連多看一眼,都難忍!

見楚瑞帝半分舊都不念,慕容月忍不住驚了起來:「楚恆!這江山是我慕容家打下來的。若非我父親,你何以坐上帝王之位。若非我父親,你當年早已在大雪天被趙王的人滅了口!」

慕容月怒吼著,聲音尖銳:「這些年來,若非父親鎮定邊關,你又如何能坐得穩南楚國皇位。如今,我只是想將皇位傳為凌寒,又有何不可!這個江山原本就是慕容家為我的皇兒而守!若非你遲遲不把太子之位給凌寒,我和父親又怎會走到如今這步!」

「你竟然還問朕有何不可?」一直忍耐的楚瑞帝終於忍耐不住,額間青筋直跳,他氣得一掌扇了過去,直將慕容月打趴在地,「你們慕容家污衊筱月,栽贓白家通敵賣國,殺害白氏一百三十口人。為了達這一目的,北魏那一仗,你們將軍給敵國,造南楚損失慘重,死了上萬士兵!東秦那一仗,你們又如法炮製,害死了鎮北大將軍寧嚴烈!這就是為朕鎮定邊關?」

「你們慕容家所做的每一項都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想到這些年的忍,楚瑞帝抑不住憤怒地大吼,「若非玉珩中蠱毒,朕怎會忍你們到今日!朕所做的最後悔一件事,就是當年為了鞏固江山,拉攏慕容極,娶你這個毒婦為妃!朕的江山,差點被你們這群謀朝篡位的臣賊子所毀!」

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竟用如此森冷的話怒罵自己,字字誅心,句句滴

慕容月和慕容蘭一樣,對楚瑞帝是一見鍾。那時,楚瑞帝還只是個閑散的王爺,只娶了白筱月一位正妃,而且曾說出「不娶妾室,獨寵筱月」這樣令人傾羨的話語。

那年,趙王謀逆,楚瑞帝被人一路刺殺。哀求父親擁護楚瑞帝稱帝,而慕容極也給楚瑞帝提出了要求,必須娶慕容月為妃。

慕容月相信自己的容貌,必定能代替白筱月在楚瑞帝心中的地位。但大婚之日,卻是可笑的獨守空房。那位帝王接連又娶了好幾個妃子,卻知道那些人跟一樣是楚瑞帝為了鞏固天下而娶的。

那人的心裡只有天下第一人的白筱月,只有聰明伶俐的三皇子,而為了自己、為了皇兒,已經不能再忍下去了!

慕容月是喜歡楚瑞帝的,哪怕這些年這份已經扭曲,但若非不喜歡,又怎會在慕容極要殺楚瑞帝時,只是單純的囚他呢。

只是想讓自己為楚瑞帝的唯一,想讓自己的皇兒為這天下的霸主,為自己父皇唯一疼的皇兒,為此,願意付出一切,掃平任何障礙!哪怕化為毒婦妒婦!

可,可……

「如今你讓朕放過你們,朕怎麼可能放過!一想到筱月的死,玄奕和玉珩所的苦,朕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但殺了你,朕嫌髒了自己的手!」

當年白筱月是被人弔死,所以今日,楚瑞帝要讓慕容月嘗到白筱月當年慢慢窒息的痛苦!

楚瑞帝冷然一拂袖,目冷冽,寒聲道:「還愣著幹嘛,拖下去!」

跌坐在地上的慕容月,越聽臉越白。抖著,眼中的瞳孔漸漸放大,突然,像瘋子一般癲狂了大喊了起來,「大膽!本宮是皇后!拿開你們的臟手!」在劇烈的掙紮下,臉上帶著的面紗轟然落下,瞬間,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慕容月的臉上,兩道深邃的疤痕醜陋不堪,配上此刻猙獰的表,更像兩條巨大的蟲一般在臉上噁心地扭著。

「啊!」慕容月驚慌得捂著臉,像瘋子一般沖了出去,最終還是被守著林軍牢牢擒住,拖出了大殿。

秦落朝楚玉珩使了一個眼,兩人趁著楚瑞帝訓斥朝臣時,悄悄溜出了大殿。

「三尺白綾是不是太便宜慕容月了?」秦落對楚瑞帝的判決頗為不滿,有些憤憤不平地說,「竟然放楚凌寒一條生路,就不怕他在流放時逃之夭夭,日後再度造反?」

楚玉珩聽聞,微微勾起角:「我打的那幾拳,使出了全力,外表雖看不出重傷,卻已將楚凌寒的五臟六腑全部震碎,就算是神醫再世,也無力回天,終殘疾。他不判楚凌寒死刑,是不想落個弒子之名。但西北是極之地,路途遙遠。楚凌寒重傷,這一去,恐怕還未到西北,便已喪命。」

楚玉珩故意放大聲音,讓前方被擒住的慕容月恰巧聽個正著。果真,慕容月聽后,激地掙扎怒罵了起來。可剛開口,三尺白綾已從纏住了的脖子。

林軍將繩子一拋,生生打了一個死結,慕容月被迫弔掛在房梁之上。間被勒住,呼吸一寸一寸地剝奪著。慢慢窒息的死亡令慕容月心恐懼,越掙扎,繩子勒得越,眼睛因痛苦瞪得大大。

前更傳來氣死人不償命的對話。

「嗤嗤,真丑。」看著慕容月那張刀疤臉,秦落搖頭晃腦地評價道,「這一上吊更丑!」

見慕容月一張醜臉皺地扭一團,楚玉珩蹙著眉,捂住了秦落的眼睛:「這麼丑的人,太過腥,落勿看,我們走吧。」

「楚——玉珩!」慕容月咬牙切齒,憤憤出聲,「當年,不該下蠱,真應該毒死你!」

竟然想毒死我家玉珩。秦落大怒,對著漸漸窒息的慕容月一掌扇了過去,反相譏:「若是當年玉珩死了,你還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

自從秦落尋死後,完全變了一個人。而就是這樣的變化,將和慕容蘭的計劃打得一團凌

在生命中最後一刻,慕容月怒目而瞪,艱難地發出了最後一個斷斷續續地話:「秦落——!我做——」還未說完,便已咽了氣。

慕容月死後,楚玉珩和秦落在皇宮裡信步了起來。楚瑞帝在那訓斥朝臣,同樣有不興趣的悄悄溜了出來,例如這位戰功赫赫的三皇子楚玄奕。

整整十三年,在安平兵訓練,只為今日,帶軍凱旋而歸。

如今大仇,終於得報!

著院中枯萎的槐樹,楚玄奕輕嘆一口氣,眼裡滿是落寞和憂傷。直到看見楚玉珩和秦落手拉手地走近,清冷潤的黑眸終於浮現出一暖意。

「皇弟、皇弟妹。」他看著一軍裝的秦落,越看越滿意,忍不住微笑地說,「九弟十分調皮,子又弱,有勞弟妹多為照顧了。」

楚玄奕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如小提琴般扣人心弦。

楚玉珩嘟著道:「我哪有調皮……」

長兄如父,在白筱月打冷宮時,在楚瑞帝懷疑他份時,這位兄長不過是個孩子,卻一直擔任著楚玉珩父親的角

照顧他,保護他,養育他。此恩重於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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