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我們這里是不賣散酒的,您還是快些走吧。”那子手執一團扇,面上帶著敷衍的笑。
“他……他說有。”
中年男子好似神恍惚般,晃了晃腦袋。
“您可莫再糾纏,否則奴家便要報了。”
子本無心聽他說些什麼,話罷便要小廝將他打發出去,卻見那男子發暗的手掌里靜躺著半塊玉章。
“有……”他的聲音嘶啞。
子一見這玉章,神立即變得不一樣了,當即問道:“這東西是誰給你的?那年在哪兒?”
中年男子尚未說明這東西是如何來的,更沒說什麼年,可這子卻口而出,他被胡須遮掩的一揚,卻一下調轉方向,出手指來指去好一會兒,最終停在對面那條燈火昏暗的窄巷:“那兒。”
“給他拿一壇酒。”
子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匆匆對小廝說了一聲,隨即便趕上樓去,而中年男子則暗自用余輕瞥的背影。
小廝取了酒,接了他的錢。
這一刻,樓上似乎有些冰冷的輕微聲響。
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出了門,在滿巷的熱鬧里,誰也沒發現他很快于一片黑暗的角落。
“公子。”
姜纓在檐上見到那道影便低喚一聲。
折竹一邊撕掉臉上的胡子與面,一邊將剛得來的那壇秋夜白放在一旁,他捧了瓦中積蓄的雨水慢條斯理地清洗著手上涂抹的檀妝。
“姜纓,人來了。”
忽的,年聽清前面那條窄巷里紛雜的聲音,旋即在高檐上站起來,夜風吹拂他玄黑的袂,白皙的指骨上滴答著水珠,他面無表地出腰間的劍:
“那個人留著,其他的,都殺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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