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炸之聲在夜空之上炸響開來,無數道芒織在了一起,將原本昏暗的天空照得通亮。
“還沒有結束呢!”
王生眼中頓時殺氣凜然,一掌向著棺木轟去了。
得到這一掌勁道的加持,那棺木更是勢大力沉,向著前方沖撞而去。
安景雙眼凝重無比,仙道劍,天人應等所有手段都是一應施展開來,劍陣向著前方重重落去。
轟!轟!轟!
只見撞擊之后,以其為中心頓時驚現出一團巨大的蘑孤云。
“后會有期。”
王生看了安景一眼,真氣運轉而起,隨即周圍布滿了一層金的影,隨即卷起腳下的棺材向著遠飛縱而去。
安景也被那恐怖的蘑孤云給震退了數丈之遠,而等到他穩固了子之后,哪里還有王生的影子?
大宗師速度奇快無比,只要數息的時間,便能遁去數百丈的距離,想要追上基本沒有任何可能。
趙青梅軀一縱,來到了安景邊低聲道:“沒事吧?”
“沒事。”
安景搖了搖頭,他的雙目看向了龍泉寺的方向,即使王生離去之后,眼中的凝重毫沒有減,“那位老和尚還沒有出來呢。”
王生發現這位大宗師,而安景也早就發現了。
趙青梅方才并沒有出手,倒不是被王生余波所懾,而是一直盯著那龍泉寺的老和尚。
嘻哈佛,那也是一位大宗師境界的高手,甚至實力可能還在王生之上,可以和手持異寶的王生持平。
這樣一位頂尖高手就在場,兩人怎麼可能會沒有防備。
蕭千秋緩緩走了過來,順著兩人的眼睛看了過去。
“阿彌陀佛!”
寂靜的夜之下,一襲黑袈裟的嘻哈佛緩步走了出來,其形渺渺與這一方天地顯得格格不。
此刻他臉上不喜不悲,看不出任何神,宛如那高高在廟堂之上的金佛像一般。
看到出現的人,蕭千秋眉頭一挑,“嘻哈佛!?”
嘻哈佛在玉龍雪山曾經出手幫助過后金對付鬼劍客,此事天下皆知,雖然后面的佛門高手法悟和天一菩薩被招至玉京城,似乎和燕國皇室有過一次談,但最終結果卻無人知曉。
總而言之,一位機不善,實力高深莫測的大宗師出現在玉京城當中,對于大燕來講并非是一件好事。
嘻哈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安施主,我們又見面了。”
安景看著面前的嘻哈佛,恍忽間他回想起了此前見過數面的嘻哈佛,其中有穿紅的袈裟的,也有黑袈裟的,每一位心都是迥然不同,或許他們都不是真正的嘻哈佛,眼前的這位才是真正的嘻哈佛。
安景獨鹿劍并沒有收回劍鞘,澹澹的道:“你不該來的。”
通過此前所作所為便可知道,嘻哈佛十分想要破鎖龍井,讓地脈之靈再次回歸天下,徹底釋放出邪祟之氣和天地靈氣。
雖然戰了一場,而且還是和大宗師比斗,但《無名心經》恢復真氣速度卻是極快,一炷香的時間便可恢復全盛時期,更何況安景和王生還并沒有戰至兩敗俱傷的程度。
趙青梅更是提著刀,只要嘻哈佛出手的一刻,便聯合安景對付眼前這位佛門大宗師。
嘻哈佛輕笑一聲,道:“施主,我想此前應當是有所誤會。”
安景和趙青梅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了一眼。
嘻哈佛這般說,難道今日并非是為了鎖龍井而來?
安景看了嘻哈佛一眼,道:“誤會可要講清楚到底是什麼誤會才是,我安某人可不想當個湖涂鬼。”
當初在玉龍雪山的時候,若不是安景手中有著傳國玉璽,說不得八就死在了這位大宗師的手中了。
嘻哈佛雙手合十,滿臉認真的道:“當初貧僧本意乃是保護鎖龍井,莫要讓其他人接近鎖龍井,損害到了地脈之靈,造天下,本意與安施主一般無二,所以并不存在利害,當時貧僧與施主手無非是并不了解,此刻貧僧已經完全了解施主心想法,現如今天下局勢,對鎖龍井心懷不軌者數不勝數,比如說方才那王生,除了他之外還有不高手,我等也要竭力合作,抵擋這些窮兇極惡之輩,庇佑這天下萬民,免遭涂炭。”
趙青梅看到這,暗自冷笑起來,傳音道:“佛門的禿驢,滿的仁義道德,虛假意,想來肚子里面又是有了新的謀劃。”
安景也是深以為然,眼前的嘻哈佛當初可是一心想要殺了自己,并且此前他也十分想要破鎖龍井,現在突然說要和鎮守鎖龍井,這多有些可疑。
不過現在局勢混不清,王生和千秋不死人都是一大威脅,如果嘻哈佛也和這兩人一般無二的話,那便沒有人能夠守得住鎖龍井了。
即使安景知道嘻哈佛有著自己的算計,但是他也沒有點破。
蕭千秋在天尊法鏡不僅經歷一個俗世的回,還得到了一些玄門創派祖師的記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辛,聽到嘻哈佛的話,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數個人影從遠走來,為首之人正是軍統領天蓬老祖。
只見他來到幾人面前,道:“國師,安大人,趙教主,大師,公主擺好了宴席,特讓我請四位前去赴宴。”
.........
皇城。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金楠木匾額,上面龍飛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風雅澗。
天階夜涼如水,窩紅燭搖由,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層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以點似挽留。
此時大殿燈火通明,相輝映。
殿的金漆凋龍寶座上,坐著一位艷不可方的子,一白勝雪,一顰一笑帶著一輕的氣質,眉宇間卻還含有著一發的英氣。
底下歌舞升平,袖飄,鳴鐘擊磬,樂聲悠揚。
臺基上點起的植香,煙霧繚繞。
下首分別是剛剛從鎖龍井趕來的安景,趙青梅,嘻哈佛,蕭千秋四人。
數個大侍衛恭敬的站在兩旁,不斷有著穿各宮裝,形態優的貌宮娥上前斟酒上菜。
趙雪寧一臉關切的問道:“安公子,我聽聞你與那王生大戰一場,不知道可傷了?”
安景擺了擺手,道:“公主殿下客氣了,只是一些小傷,并不礙事。”
“安公子才是客氣。”
趙雪寧吩咐道:“來人,將我準備好的九玉丸拿出來。”
說完,只見小太監卓玉昌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那盤子上面還有著一個玉瓶。
九玉丸乃是皇室極為珍貴的療傷圣藥,位列天下第三,只在大雪山雪蓮還有真一教九轉歸元丹之下。
趙雪寧認真的道:“這區區療傷丹藥,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希安公子能夠收下。”
安景看到這,眉頭微微一挑,只見他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趙青梅卻是一把將玉瓶拿起來,道:“既然是公主的一片心意,夫君你就收下好了。”
安景看到趙青梅嫵的目,心中卻是打了一個寒。
若是羅崇在的話,定會一臉玩味的看著安景,但是蕭千秋卻是不同,他平靜坐在安景對面,輕輕呷了一口茶,便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仿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而嘻哈佛更是雙耳失聰,雙手合十放在前,細小的眼睛似乎閉,正在養神。
安景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妙的覺,仿佛如坐針氈一般。
趙雪寧輕笑了一聲,道:“趙教主,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相見吧?”
趙青梅也是笑道:“確實是第一次見到公主殿下。”
趙雪寧舉起酒盞,道:“既然我們如此有緣,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趙青梅沒有舉起酒盞,而是問道:“為何有緣?”
趙雪寧笑瞇瞇的道:“我們都是同一個姓氏,你說有緣沒有?”
蕭千秋眉頭微微一挑,旁人或許不清楚一些辛,作為大燕國師,而且還是此前大燕人皇作為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知道趙青梅的份之謎。
趙雪寧此刻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莫非是在試探趙青梅?
趙青梅面上不聲,舉起酒盞,道:“看來公主不僅與我家夫君很有緣分,與我同樣也很有緣分。”
說完,趙青梅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后的雙目看向了趙雪寧。
酒水辛辣,一般子平時喝酒都極,更不用說像江湖兒一般一口飲盡,趙青梅自在魔教總壇長大,也算是半個老江湖了,就算是再烈的酒也能一口飲盡。
趙雪寧看到了的雙眼,沒有毫猶豫,也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