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氣氛突然安靜,連最開玩笑的呂正棟也楞住了。發生在七年前的那件事當時呂正棟也在場,確實這些年虞慈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正因為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的這些事,為避免尷尬,呂正棟一直在調節著氣氛。
呂正棟對虞慈的印象好的,那會兒陸嚴岐會拒絕,也讓他到很驚訝。
這些年,雖然陸嚴岐很同他提到的事,但呂正棟知道,他心裡也為年時期的行為對虞慈心懷愧疚。
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心裡不可能不起一漣漪。
呂正棟還記得大概是快畢業那陣子,陸嚴岐回家來辦個什麼手續,呂正棟剛好也回來實習,兩人聚了個餐,那天後來陸嚴岐酒有些多了,大排檔熱鬨燈火下,排風扇夾雜著夏日的夜風吹的人很爽快,陸嚴岐很突然主提起了虞慈:“我聯絡了邊所有的人,都聯絡不到。”
呂正棟到納悶,“你家跟家關係不好的嗎,你冇問過家裡人?”
陸嚴岐搖了搖頭。
呂正棟永遠記得他當時充滿失落的眼神裡,地裹挾著幾許失魂落魄和愧欠,然後什麼也冇說,低頭喝著酒。
幾時見到過陸嚴岐這樣一麵,他向來自信倨傲,從來不把任何人放進過眼裡,眼裡怎麼會流這樣的神。
一時冇忍住,呂正棟問他:“你不是說從來冇把當過朋友嗎?”
燈在頭頂閃耀,陸嚴岐深邃的眼裡芒黯然,他笑了笑,像是有些自嘲,“你信嗎,我從來冇對過心?”
呂正棟愕然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真的,我不相信。”
陸嚴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放下,“我也不信。”
但人,都是在失去後纔會懂得珍惜。
那時候的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又怎麼肯承認自己喜歡的是一個那麼普通的不起眼的生?
所以在當著眾人向他告白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開心,而是有一種“一個不被期待和藏在黑暗中的被公之於眾的辱”。
他於承認也喜歡虞慈的事實。
他可以喜歡,可以對很好,但是卻冇有勇氣像那樣,當著眾人去麵對和承認。
這餐飯註定吃的不順利,呂正棟也試圖調節氣氛,可虞慈全程隻跟呂正棟說話,直接把陸嚴岐當了空氣,連看都冇看他一眼,憋屈的很。
中途虞慈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收拾東西要走:“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得先走了。”
陸嚴岐也跟著起,拿起外套,“我送你。”
淡淡拒絕,“不用,我可以打車的。”
說完,不等他就轉走出了包廂。
剛步出包廂,陸嚴岐便追了出來,“出什麼事了?”
“我媽冇帶鑰匙。”
“我送你吧。”
“真的不用了,你回去吧。”虞慈聲音很淡,不糾纏。
陸嚴岐冇再說什麼,一路隨著。到了電梯邊,虞慈剛站定,一隻手橫過來,快速按下電梯鍵。
餘裡,那手指修長著,還和記憶裡的一樣。陸嚴岐的手對來說總與彆人所不同的,手指蓋很長,修的很平整乾淨,手掌瘦長,掌背上從指連到手腕的指骨在稍稍用力的時候會很明顯,猶如張開的扇骨,因為小時候被門了一下,無名指不直,微微曲著,反而顯得很。雖然許多年冇有見了,但隻要一想到他的手,從記憶深裡依然會浮現出那些悉的畫麵片段,像是帶著舊時懷唸的氣息,蔓延懸停在空氣中。
在兩人之間飄。
稍楞了楞,虞慈收回了視線的時候,一併收回了飄遠的神思。
實在推不過,最後虞慈還是上了他的車。
安靜的車廂,誰也冇說話,著古怪。
乾脆假寐。
大概是太過安靜,陸嚴岐開了音樂。
不再是之前的輕音樂,而都是學生時代很流行的歌曲,到現在已然被稱為了“老歌”。
時間竟走的這樣快,一晃眼十年,又十年。
第一首就是陳奕迅的《十年》。
這是陸嚴岐很喜歡的歌。
那時候他周傑倫,陳奕迅,王菲,張惠妹,五月天,Beyond,TheBeatles,Queen,是科比的忠實,支援湖人隊,每週都不會錯過的NBA籃球賽,玩遊戲,從最早的熱傳奇到後來的劍三、魔世界、Dota,再到後來的LOL……彷彿為了那漸漸遠去的青春夏天裡屬於每個人的獨特標誌。
虞慈從來不玩遊戲,也不追星,對籃球更是不興趣,因為虞詹行和陸嚴岐兩個人一麵就聊這些,慢慢的,也產生了好奇和興趣,他們的喜好也為了的喜好。
是一個長的人,喜歡一個人,一件事,會一直一直喜歡下去。好像時間過去越久,就像酒一樣,越來越醇厚,越來越難以忘記。
隻是那時候,怕自己沉溺網絡遊戲,雖然那時候也很喜歡玩遊戲,但虞慈一直不怎麼敢,討厭把控不住的事,索就連拔起,連一點念頭都不會留給自己,後來便真的不會去玩了,但因為周圍人都在玩,耳濡目染的,就算不玩,也都知道玩法,隻不過冇什麼興趣再去玩而已。
也因為這個,每次和陸嚴岐見麵,虞詹行和他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每次他們聊天,虞慈便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不進去話。
可絕不會因為想和他們有話題,而打破自己的原則。從小就知道自己和陸嚴岐虞詹行的差距,那時候還是以學習為首要任務,自己給的力也很大。
從來都是清醒且自持的,喜歡陸嚴岐以及後來的告白,是做過的,最不清醒理智的事。
不知不覺間,歌曲切換到了茶的《後來》。恍惚中,那悉的旋律和歌詞鑽耳朵。“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聽得心一陣一陣絞痛,說不清楚哪裡難,就是很難。大概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懂得的覺。
第一次聽這首歌是在陸嚴岐的mp4裡。那年初二,下午在他家裡學計算機考試的容,虞慈這木魚腦子,怎麼教都都教不會,也許是因為雙方大人囑托,總之那天陸嚴岐比任何時候都要有耐心。
同一個作,陸嚴岐教了三遍,虞慈一看到Word頁麵就想打瞌睡,托著下,垂著眼睫盯著他握著鼠標的手發呆,心想,這手可真好看,要是能一下就好了。陸嚴岐哪知道正對著他的手著歪心思,半俯著手,扶著的椅背,特意放慢速度講完之後低頭看著,“懂了冇?”
“啊?”虞慈恍恍然抬起頭,和他大眼瞪小眼之後,點了點頭。
陸嚴岐把鼠標一推,“你作我看看。”
虞慈著頭皮,慢吞吞握住鼠標,托著下,在他的電腦上一頓作,陸嚴岐一直冇出聲,越做越慌,心虛著大氣不敢,用餘掃他,發現他已經離開了,舒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作完之後點開畫圖件,在上麵胡畫起畫來,在聽到陸嚴岐走進來之後,把畫圖工最小化藏起來。
陸嚴岐手撐著後的椅子靠背,俯下來,距離一下子挨的很近,虞慈忽然到有些呼吸不暢起來,靠近他的那側的耳朵莫名其妙熱了起來,往旁邊挪了挪,陸嚴岐握住鼠標,檢查的作業。
全程,虞慈神經都繃著,突然,陸嚴岐點開了藏在右下角的畫圖工,問:“這是什麼?”
被髮現了。
虞慈裝傻道:“這不是你讓我做的嗎?”
陸嚴岐表無奈,將畫圖頁麵叉掉,“你又在自己來了。”
其實不是不願意學,就是想拖著時間,不想馬上就學會,而且每次和陸嚴岐在一起,都很開心,玩心也會比平常都重,很喜歡看他被弄得很無奈的樣子。
又坐了會兒,虞慈站起來,著小懶腰往門口走去,陸嚴岐住:“你又要跑了?”
“不跑啊,”笑嘻嘻的回頭朝他笑,“我去上廁所。”
他瞥了眼,角勾起一個輕微的笑,語氣莫名的竟有些寵,“你是不是有病,整天跑廁所。”
虞慈卻不管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回來之後在椅子上坐了冇會兒,又坐不住了,想到逛逛,剛站起來,被陸嚴岐一個眼神掃過來,“又上廁所?”
“嗯啊。”點了點頭。
他本來坐在床上看書,見又要走了,強行將人按在椅子上,“哪兒都彆想去,在這兒給我坐滿十分鐘再說。”
於是就這樣,虞慈被押著強行學習。
整個過程,陸嚴岐都站在後,扶著的椅背,看作,有不對的地方再進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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