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深發現眼神沒焦距，他拍拍的臉，「江偌？」

「怎麼回事？」江偌這話是反問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皺著五看向他，「我好像呼吸不上來……」

陸淮深立翻而起，按了鈴。

護士沒一會兒就過來了，陸淮深把放在床上，輕言安幾句，江偌呼吸漸漸平定下來。

護士得知了江偌的況，立馬找來了值班醫生。

值班醫生了解之後，不能立刻下定論，讓陸淮深繼續陪著，平復的心，讓睡一覺。

剛好江偌打完點滴，護士來取走吊瓶，陸淮深給放平日睡前聽的胎教鋼琴曲。

江偌滿心疲憊，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常，也無法控制。

側躺著，眼淚過鼻樑，揪著陸淮深的擺問他：「我怎麼了？」

陸淮深用手指颳去臉上的淚痕，聲安：「就是太累，了驚嚇，睡一覺就好了。睡醒起來，我們就回去。」

「嗯。」江偌應著，卻還是睜著眼，一點也沒想閉眼的意思。

陸淮深拍著的背，哄小孩似的，睡不著他就陪說話，但說的完全無關於這場意外，和這場意外有關的人。

江偌問：「回去之後可以喝一口可樂嗎？」

陸淮深很嚴格：「只能喝一口。」

江偌又說：「昨晚是除夕。」

「對。」

「今年我錯過了團年飯。」

「年味還沒過。」

搖頭：「不一樣了。」

「還有明年，和之後每一年。」

江偌沒說話。

陸淮深說：「明年還可以多一個人跟我們過。」

陸淮深說完一低頭，剛給乾的臉，又是滿面痕。

江偌現在只擔心這孩子還能不能健康出生，做完檢查醫生說的話，聽得很清楚。

現在的況很不好。

自己的異常，也再清楚不過了。

江偌這晚是哭睡過去的，在將近天明的時候。

一直扯著陸淮深的服不放，只要沒睡，陸淮深稍微一都能驚醒。

陸淮深只能側著，保持這個姿勢一不，直到陷深睡，氣息綿長，他才小心從手心扯出角，輕手輕腳下床，離開病房。

陸淮深去護士站，護士正在做換班前的準備，見有人到護士臺前，因為他長得不錯，多看了幾眼，但因為徹夜的疲憊，沒法給出笑臉。

「有什麼事嗎？」

「麻煩幫我留意一下2號床的病人，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什麼況請及時通知我。」

護士點頭說好。

陸淮深隻去了門診。

醫生看了他，氣得兩眼一瞪，「怎麼又是你？半夜的時候不就來過一回？」

陸淮深指指背，「好像又裂了。」

床簾一拉上，陸淮深了病號服，前後背著好幾紗布，背上的傷口因為裂開出，需要重新上藥包紮。

醫生揭開紗布，看了都替他疼，兩看起不規則的傷口應該是玻璃扎傷，另外還有三刀傷，傷口本就沒恢復好，又重複裂開，模糊的一片。

背部和手臂重新清創換完紗布后，醫生收拾，扯了扯臉上的醫用口罩，沒好氣地叮囑：「別沾水，也別再用力了，否則還得裂。」

結束后，陸淮深返回江偌的病房，路上接到裴紹電話。

裴紹去了附近酒店休息了會兒，順便把陸淮深沾滿的服送了乾洗，這會兒已經到醫院了。

裴紹上來時還順帶買了早餐，陸淮深去衛生間換回自己的服，坐在外面起居室的茶幾邊吃早餐。

問裴紹：「航班安排好了沒？」

「訂了傍晚的航班，醫院那邊也安排好了。」裴紹又說：「喬阿姨昨天半夜還打了電話來問況，我怕擔心，所以只說人找到了，在這邊住一晚就回去，沒告知太太住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