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原始現場幾乎全被破壞。
花崇站起,只見隔離帶外面,遠遠圍了一圈好奇的小孩。
這一片區域道橋路,城西富康區最難治理的地方。經濟、治安、環境樣樣差,附近幾乎都是磚瓦平房,住戶們大多沒有穩定的工作,靠賣早點、盒飯為生。早晨正是吆喝生意的時候,留在家裏的孩子便沒人管,三兩群在一起看熱鬧。
花崇沖他們招了招手,膽小的頭也不回地跑了,膽大的向前挪了幾步。一個又黑又瘦,機靈得跟猴兒一樣的男孩蹦了過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阿sir好!”
花崇笑了笑,心想這猴兒一定是港片看多了。
猴兒敬了個稽的禮,“阿sir,你們什麼時候能破案呀?”
目前案尚不明朗,花崇一早接到陳爭的電話,就帶著重案組的幾名偵查員過來複勘現場,一會兒待檢、理化檢測結果出來,還要回去開專案會。
初步將案子梳理一遍後,他心中疑眾多,於是挑了一點問:“這片荒地草高寬闊,你們平時怎麼不喜歡過來玩?”
“爸媽不準唄,說這邊太荒涼,垃圾又多,天氣熱了容易染病。去年李扣子來逮蜘蛛,就被一個破酒瓶子劃破了膝蓋,流了好多……”猴兒說著突然打住,睜大眼睛著花崇:“阿sir,你咋知道我們平時不怎麼過來玩?”
“猜的。”花崇想,你們要是經常過來,被害人的恐怕一早就被發現了。
“這也能猜?”猴兒不信,還想再問,同伴突然喊道:“張皮,你媽賣完稀飯回來了!”
猴兒嚇一跳,拔就跑,離得不遠的幾個小孩也一溜煙跑得沒影。
花崇一看時間,已經過了9點半,賣早餐的人已經陸續回來了。
恰在這時,重案組副組長曲值從屋舍跑來,後面跟著個油頭垢面的中年漢子。
“花隊,這就是昨天發現的人,邱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