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思索片刻,“我得再去審審邱大奎。大家還有什麼看法?都說出來。”
“我覺得另一條思路更現實。”曲值突然道:“訓仔和柳……小柳的分析都有道理,但從現有的證據來看,邱大奎的嫌疑依然很大。如果殺害徐玉的就是他,那麼很多細節都說得通。”
“對,如果他是兇手,很多疑團都迎刃而解。”花崇拇指與中指著太,“但他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殺徐玉?”
“當然是劫財劫。”張貿說。
花崇搖頭,“這兩種可能我們以前就分析過,太淺了,我總覺得哪里有疏。不過沒關係,反正邱大奎在局裏,繼續審就是。他們家也繼續搜,別忘了兇手還沒把徐玉的奢侈品包拿去銷贓。如果人真是邱家父子殺的,我們沒理由找不到被他們拿走的東西。”
這時,柳至秦又揚了揚手,用型道:“花隊。”
“嗯?”花崇挑高一邊眉。
“剛才在審訊室,邱大奎的一番話讓我印象深刻。”柳至秦道,“他說人生來就不平等,邱薇薇如果出生在一個富有的家庭,就是小公主,生在他們家裏,就是天生的輸家。對於原生家庭、貧富差距、社會地位,他的似乎非常深。”
花崇轉著筆,與柳至秦對視的瞬間,就明白了對方想說什麼。
柳至秦道:“我們上次聊過‘因妒殺人’,如果殺害徐玉的兇手是邱大奎,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他站在生來貧窮的邱薇薇的角度,妒恨徐玉這個生而富貴的天之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