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便不再帶二娃去外面洗澡。
二娃側躺在漉漉的地磚上,愜意地裝死,只有尾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
花崇抓住它的前,想將它拉起來沖水,它卻耍起賴,一點力都不願意使,看上去和死狗沒分別。
花崇扯了一會兒就沒耐了。二娃聰明,見勢不對,立即“噌”一下坐起來,扛著一泡沫朝花崇吐舌頭,活的狗子。
“不準了,眼睛閉上。”花崇拿著花灑,彎腰給二娃沖泡沫。
這一沖,就沖了二十多分鐘。
二娃多,花崇每次沐浴的時候又記不得控制量,這樣澡的時候倒是好玩,但清洗的時候就特別麻煩。浪費水不說,腰長時間彎著也不了。
好不容易把泡沫全部沖掉,花崇丟開花灑,直起腰的一瞬間,眉突然皺了起來。
腰背酸脹,尾椎像要斷掉一樣。
二娃卯足了勁甩上的水,花崇正在腰,躲閃不及,被甩了滿滿臉的水。
“我!”花崇瞪著二娃,二娃知道自己錯了,抬起右前爪,像模像樣地遮住眼睛。
“你捂哪門子的臉?”花崇輕輕踢了它一腳,“教你那麼多作,你就學會了這一個?”
“嗚嗚嗚嗚!”二娃得意地搖尾,眼睛亮得像燈下的黑寶石。
花崇無語,扯來一張巾掉臉上的水,搭在肩上就往浴室外面走。
家裏開著空調,暫時不穿服也冷不著。
二娃跟著出來,乖乖躺在鋪好的巾上,等待吹。
花崇往廚房的方向看了看,聽見碗碟撞的聲音。
柳至秦在裏面忙碌,用的是新買的鍋,和新買的碗。
花崇角彎了一下,收回視線,發現二娃正在看自己。
“現在又不遮眼睛了?”花崇打開吹風機,開始給它吹。它又抬起爪子,裝模作樣地捂眼睛。
花崇想笑。
這作是柳至秦教的,二娃似乎特別喜歡,學得有模有樣,但從來沒法徹底遮住眼睛,看上去有些稽,跟分開指窺似的。
和彎腰沖洗相比,吹就容易多了。但花崇還是覺得腰痛得厲害,吹一會兒,就扶著腰一會兒。
柳至秦端著菜從廚房出來時,正好瞧見花崇著上半,肩頭搭著一條巾,正皺著眉腰。
“不舒服?”柳至秦趕走過去,拿開巾,“怎麼著子?”
“服給打了。”花崇不在意,站起來時眉心卻皺得更。
痛!
柳至秦手掌往他腰上一,他條件反想躲,卻被柳至秦摟住。
二娃的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了個懶腰,抖抖,白兩人一眼,走了。
地上只剩下一張半的巾,和黏在上面的狗。
“腰痛?”柳至秦環著花崇,手指在對方後腰輕輕按。
“給二娃洗澡時彎太久了。”花崇被得舒服,低聲了口氣。
這聲得極輕,尾音綿長,帶著他自己意識不到的勾人調子。
柳至秦眼神漸暗,忽然低下頭,在他的鎖骨上吻了一下。
他一個激靈,瞇著的眼睜大。
剛才那個吻,不是尋常的吻。鎖骨的不僅是的,還有潤的舌。
“小柳哥。”花崇半推半就地掙扎,聲音比平時了許多,“你幹嘛?”
柳至秦抬起頭,餘瞥見他前漸漸脹紅立的小,溫聲說:“把服穿上,吃飯了。”
花崇這才注意到,自己與柳至秦反差極大——自己只穿了條的子,赤著腳,著上,而柳至秦還沒有換上居家服,渾包裹得嚴嚴實實。
回臥室換服時,花崇下意識照了照鏡子。子了,在上,約看得見那兒的形狀,膛一片紅,腹上還掛著水。
“嘖,耍流氓。”花崇沒眼看下去,在櫃裏翻翻找找,到一件茸茸的服時,眼睛突然亮了亮。
那是柳至秦的外套,被他洗壞了,於是了他的居家服。
本來不該穿,但這件服與眾不同,穿著特別舒服。
花崇將服抖了抖,往上一披,就往餐桌邊走去。
柳至秦挑眉,“你這是……”
“穿服啊,這件暖和。”花崇拉開靠椅坐下,“我來嘗嘗新鍋做的菜。”
柳至秦眼中含笑,似有話說,卻沒有開口。
深夜,花崇趴在床上,腰背的酸脹在柳至秦的按下漸漸緩解,趴著趴著,就險些睡了過去。
直到知到那雙遊走在腰上的手,向尾椎下方探去。
他悶哼一聲,想要撐起來,肩膀卻被按住。
“按師”欺而上,將他圈進自己的影裏,在他耳邊道:“新鍋做的菜好吃嗎?”
花崇腦子沉甸甸的,剛才舒服得過了頭,連反應都慢了下來,嘀咕道:“什麼好吃不好吃?”
柳至秦索在他耳尖上咬一口,“算了,同樣的工序,新鍋舊鍋做出來都一樣。”
花崇想翻,但被結結實實地著,竟然翻不。
柳至秦輕笑,“不過今天的你,好像比平時更加味。”
臥室又傳來悉的響,二娃在自己乾淨的毯子上打了個滾兒,睡著了。
??
重案組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靠近門口的會議桌上放著一堆吃剩的零食,還有曲值沒喝完的冰紅茶。
外面的走廊亮著燈,但各個警室都關著門,安靜得不同尋常。
倒是整個刑偵支隊最閑的小組——積案組,看上去更加忙碌。
積案組最近偵破了不懸案,已經完了上頭定的指標,按理說應該清靜一段時間了。但肖誠心沒給隊員們放假,荷富鎮那案子剛破,又開始在陳年案卷中翻找。
積案組的隊員多半沒有什麼上進心,見他一心撲在案子上,還和重案組走得特別近,多有些不滿,但沒人當著他的面提出來。
積案組的辦公室小,位置也偏,肖誠心趴在一堆文件裏睡著了,醒來一看,辦公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他左右看了看,眸中漸漸聚焦,神也由茫然變為了警惕。
離開積案組的辦公室,他低著頭,避開悉的監控攝像頭,向漆黑的重案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