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想起花崇從陳辰前友得知的事,“陳辰恨陳兆添,對他來說,陳兆添是自己與陳娟悲劇的始作俑者。”
沈尋收起移碟,“我這邊的人會繼續查下去。”
柳至秦目探尋,“你那邊的人?”
“嗯?”
“拿到這些視頻的人是誰?”柳至秦問。
沈尋沒有直接回答,“取得這些視頻不難,你太忙了,沒有時間手而已。”
“我並沒有懷疑自己的能力。”柳至秦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給你視頻的人是誰?”
“怎麼,查戶口查到我這兒來了?”
柳至秦走開幾步,轉,“傅許歡在你手上?”
沈尋似乎並不意外他如此問,淡然道:“特別行隊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們特別行隊的人。”
“所以我不便告訴你。”沈尋抱臂,“再說,城這一攤子事還不夠你心?”
柳至秦了眉心,“行吧。等這一切結束,我要見他。”
“以什麼份?對手?還是刑警?”
柳至秦不語。
須臾,沈尋說:“算了,隨你。”
??
花崇在椿城拿到了陳兆添的一份治療記錄。
當年許多認識陳兆添夫婦的人都認為,是周春柳無法生育,所以陳家才只能通過收養小孩的方式擁有子嗣。這份記錄卻證明,沒有生育能力的是陳兆添。
也許陳家還藏著許多,但花崇已經沒有時間追查,一心想著趕回城。
城與椿城離得不算太遠,乘坐高鐵單程只需要不到四小時。
樂然喜歡開車,到哪兒都想掌握方向盤。椿城市局的領導本想派人送花崇去高鐵站,結果臨到上車,樂然卻占了駕駛座。
派來開車的是個職不久的小員警,尷尬地站在一旁看花崇,“花隊,這……”
花崇拉開後座的門,往裏指了指,“我們坐後面吧。”
椿城的城市建設搞得一般,軌道通尚在規劃中,城裏四堵車。一被堵在路上,樂然就想唱歌,坐在副駕的昭凡陪著他搖頭晃腦。小員警滿臉一言難盡,花崇想提醒樂然兩句,但看樂然那興致的模樣,便將已經出的手收了回去。
橋是最堵的地方,所有車都速向前。樂然唱完一首沒換下一首,竟然從頭開始繼續唱。昭凡便不和他一起唱了,拿出手槍“啪”一聲將彈匣推進去。
小員警頓時坐直,目瞪口呆地看著昭凡。
不怪他張,普通員警是沒辦法隨便將槍帶在邊的,更別說像昭凡這樣突然把槍拿出來。
聽得響,花崇也有些吃驚,“有況?”
“沒。”昭凡說,“無聊,玩兒一玩兒。”
小員警:“玩兒。”
昭凡回過頭,將槍遞過來,“你也想玩兒麼?”
小員警連忙擺手,“我不玩兒,我不玩兒。”
這時,車終於離開擁堵的橋。樂然一踩油門,駛向一條暢通的路。
這條路直通高鐵站,開通不久,往來的車輛不多。
花崇下意識看了看扔在座位下的兩個形狀特殊的包。放在裏面的是昭凡和樂然的步槍,有狙擊步槍,也有自步槍。帶槍上高鐵顯然違規,但普通規矩在特別行隊的人上不管用。
他們隨帶著特殊證件。
昭凡還在逗小員警,“不玩兒啊?哎那你們平時練槍嗎?”
小員警紅著臉,支支吾吾,“不,不練。”
“員警不練槍怎麼?”昭凡似乎發現逗小員警比乾玩槍更有趣,索趴在椅背上,右手轉著槍。
花崇在後視鏡裏看到一輛吉普正在靠近。
路上有車靠近並不稀奇。但花崇朝另一邊看了看,發現旁邊的路空著,那吉普近的趨勢似乎有些奇怪。
樂然繼續哼歌,昭凡小員警上了癮。花崇近乎本能地到了地上的包。
吉普駛過,絕塵而去。
大約是終於注意到花崇臉不對勁,昭凡偏過頭,“怎麼了?”
花崇太突突直跳,心道也許是自己過於敏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一道悉的聲音突然從斜後方傳來。
“砰——”
是槍聲!
子彈瞬間撕裂車,車在飛馳中失控,甩向一旁的臨江護欄。
作者有話說
今年最後一天,這篇文也從盛夏寫到寒冬了(怎麼還沒完結啊我都著急了)。大家新年快樂哈,新的一年走好運,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