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皺眉,“哪句?”
“我們分析涉恐組織的襲擊方式時,沈隊說過,他們不大可能提前設置好炸彈。”花崇聲音一提,“除非是部人士搞鬼!”
柳至秦:“部人士……連烽?”
“我差點把給他忘了!”花崇右手重複著握拳的作,“洲盛現在在我們的警戒盲區,而他是洲盛的管理者之一,如果他想在洲盛做手腳,那麼提前設置炸彈也不是不可能。”
柳至秦看向正在高速運轉、分析各項資訊流的筆記本電腦,右手食指曲起,抵在間,“我們忽略了洲盛購廣場,因為它的開業時間在元旦之後,而我們截獲到的報,是襲擊將在29號展開。”
花崇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洲盛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柳至秦嗓音著寒意,“那我們早就掉了他們的圈套。那個僵網路是個陷阱,他們騙過了我和傅許歡!”
??
黑暗裏,肖誠心像被吊住手腳的木偶一般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空無,木然地直視前方。
他穿著一件並不合的荒漠迷彩,赤腳踩在冰涼的水中,本該到寒冷,表卻沒有任何變化。
在水中站了許久,他開始邁前行,可他的作極不協調,時而同手同腳,時而橫向挪步。
正常人不可能像他這樣走路。
除了水聲,狹小的空間裏沒有別的響,因而令水聲顯得越發黏稠詭異。
肖誠心姿勢極其僵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地板上的水弄了迷彩。
他機械地著脖子,雙手抱頭,慢慢地旋轉,旋轉,像是要將頭顱擰下來。
“哢噠!”
一聲低沉的聲音匯水聲中,像石子水,激起一片漣漪。
那是一聲骨骼的聲響,接著又是一聲,肖誠心扭了兩次脖子,像終於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邊出一個天真的笑。
但這笑看著竟是十分滲人。
一束線從天窗,打在他慘白沒有的臉上。
不,他的臉上並非完全沒有“”。
頭頂的傷口還淌著,一條一條從臉上過。
蒼白更白,腥紅更紅。
最後,他又以不協調的步子回到了靠牆的座位上,低垂下頭,嚨發出辨不清的聲響。
“救,救,我。”他說,“花,隊,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