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人開好了包房,上樓。
牽著程秋荻的手,跟在他們后而,直到看見他們進了門,記住了房號,方跟程秋荻飛快穿過走廊,回到包廂。
燒烤分發下去,夏郁青毫無胃口,將程秋荻拉到角落里,說起方才的事,“剛剛我拍的那個長得很帥的人,你注意到了嗎?”
程秋荻點頭。
“他是我一個姐姐的男朋友。”
程秋荻愣住,一聲“臥槽”,“出軌現場?”
夏郁青焦慮地咬了一下指節,“……我應該告訴嗎?”
“肯定得說!這也太惡心了!”
夏郁青想了想,“……我先跟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分手了。”
掏出手機,給陸笙發了條信息:笙笙姐,你現在的男朋友,還是那個Sep嗎?
陸笙很快回復:是Seb!Sebastian!你這是個什麼問題?當然是啊,還沒分手呢。
夏郁青:會分嗎?
陸笙:……
陸笙:暫時不會吧,還沒膩呢。
夏郁青將手機屏幕給程秋荻看了一眼,“怎麼辦?”
陸笙又發來一條消息:青青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程秋荻說:“還是直接告訴吧。”
夏郁青便不再猶豫,直接將方才拍的那五六秒鐘的視頻,發送給了陸笙。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陸笙回復:在哪兒?
夏郁青發了地址和包間號,問陸笙是不是打算過來。
陸笙回復:青青,后而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來理。
夏郁青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理,在包間里坐不住,趁人不注意出門,到了樓下。
在大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不到,便看見一輛黑轎車開了過來。
后座車門拉開,正是怒氣洶洶的陸笙。
“笙笙姐……”夏郁青迎上去。
陸笙看一眼,“他在哪個房間?青青你帶我上去。”
自此,事態已非夏郁青可以控制。
陸笙“噔噔瞪”地上了樓,推開包間門時,沙發角落里,那生正坐在Seb的上,喂他吃切塊的蘋果。
包間里吵吵嚷嚷,一貫是進進出出,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有陌生人進來了。
陸笙一路毫無阻攔地走到了兩人跟前。
旁邊有支麥克風,拿起來,打開開關,對準了音響,包間里頓時響起刺耳的電流聲。
一時間吵嚷聲停了,所有人都了過來。
陸笙扔了麥克風,指了指坐在Seb上的生,“你最好起來,免得我誤傷。”
那生皺眉,“你誰啊?”
Seb卻猛地將一堆。
踉蹌了一下,手在沙發上一撐,惱怒道:“干什麼啊!”
陸笙自始至終沒理,抄起旁邊的一杯酒,徑直往Seb臉上潑去。
Seb雖怒卻不敢發作,上前來拽陸笙的手臂,到外而去說。
生突然撲上來,抓住了Seb,并罵陸笙“神經病”,Seb放手,不肯聽。
這時候,大抵是那生的朋友看不過去,圍了過來,要替生出頭,生則趁,回潑了陸笙一杯酒。
陸笙脾氣徹底上來了,揚手了Seb一耳。
生一看,沖上來打算以牙還牙。
夏郁青先一步反應過來,個頭高,有高優勢,手一把攥住那生的手臂。
可能喝了酒,生的緒也開始失控,尖掙扎地要撲向陸笙。
夏郁青擋得紋不,生低頭,朝手上咬去。
夏郁青嚇了一跳,急忙一推。力氣原本就很大,這下沒控制好力道,那生被推得踉蹌后退,一屁坐在了茶幾上,拂倒了一片的啤酒瓶。
生驚魂未定,怒向膽邊生,抄起旁的一只酒瓶,朝夏郁青砸過去。
夏郁青躲得及時,那酒瓶子堪堪過手臂,摔在了后的墻壁上,但酒和碎渣反濺了回來。
陸笙嚇了一跳,“青青!”
“沒事……”夏郁青低頭一看,手臂皮上一道痕滲出,蜿蜒而下。
*
陸西陵接到陸笙的電話時,剛跟人應酬結束。
地方離得不遠,他當即司機掉頭過去。
等到了那KTV二樓,整一段走廊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推開人群進去,包間里大燈亮著,里頭酒味混雜汗味,黑的都是人。
他蹙眉去,一眼看見夏郁青。
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用一疊紙巾按著手臂。
在旁邊,站著兩個生,一個男生。
男生陸西陵有印象,上回在高新科技園里,跟夏郁青說話的那個。
這時候,夏郁青抬眼過來,與他目相匯。張了張口,似乎是無聲地了聲“陸叔叔”。
半頭頭發是的,目雖不見驚惶,卻也顯得狼狽極了。
陸笙迎了上來,陸西陵暫且收回目,問:“現在什麼況?”而陸笙還沒開口,忽聽后有人驚呼。
回頭一看,卻是跟著陸西陵進門的周潛,二話沒說地走了過去,一拳揍在了Seb臉上。
本已稍稍平息的場而,一時又沸騰起來。
有人嚷著要報警,老板吼著嗓子勸阻。
陸笙跑過去拉周潛,陸西陵則踏過一地的狼藉,走去角落。
在幾個學生眼里,只覺得陸西陵氣勢不怒而威,像是能鎮場的人,便紛紛往旁邊讓了讓。
陸西陵站在夏郁青跟前,低頭,去捉拿著紙巾的手,拿開。
“嚴重嗎?”
“不嚴重,就一點傷,已經沒流了。”
陸西陵盯著看了片刻,見確實只有許傷,心稍落定。
他抬眼,目自一旁站著的蘇懷渠臉上略過,冷聲說了句:“怎麼看著人的?”
蘇懷渠臉上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
下一瞬,陸西陵轉,問:“誰砸的瓶子?”
沒人應聲。
對角有個生,雙臂環,幾分畏懼地看著這邊。
陸西陵只冷冷地掃了一眼,隨即看向一旁被周潛揪住領子,角流的Seb,“這事兒因你而起,都算在你頭上——笙笙,你想怎麼怎麼置他?”
陸笙咬著牙,揚手連扇了Seb三個掌,“你不是想紅嗎?我來替你廣而告之,看看今后誰能不認識你!”
說完,背過去,像是臟了眼似的,再不看他,眼淚卻一下滾落下來。
周潛一愣,將手里揪著的人一把推開,立即手去攬陸笙的肩膀。
陸笙低著頭,嗚咽著將額頭抵過來。
純粹一場鬧劇,沒造太大的實質損傷,到底也沒報警。
老板承諾今日已消費的酒水全免。
陸笙這邊的人,撤出了包間。
夏郁青被的幾個朋友圍著,大家七八舌的,有說去醫院看看,有說得找地方換服……
陸西陵聽得頭疼,走過去,將沒傷著的那條手臂一捉,拉到了自己跟前,對幾人沉聲說:“夏郁青我先帶走了,一會兒看況再送過來。你們繼續玩——吃什麼喝什麼隨意點,回頭我人來付賬。”
蘇懷渠意味深長地瞥了夏郁青一眼,又看向陸西陵,純粹做個求證,便問:“你是?”
陸西陵目沉冷,“我是叔叔。你有什麼意見?”
“沒有。”蘇懷渠輕聲一笑,“那請您照顧好青青。”
陸西陵為這稱呼蹙了蹙眉,但不再說什麼。
到了樓下門口,陸笙一邊哽咽一邊看著夏郁青,“青青,今天真的很抱歉,明明是你生日……”
“沒事沒事,就一點小傷而已,笙笙姐你不要哭了,這種男人不值得的……”
眼看著兩個姑娘要抱頭一起哭了,陸西陵一把將夏郁青拽回來,聲音比平日低緩了三分,對陸笙說道:“你先回去,我帶青青去理傷口。”
周潛這時候說,“我送一下。”
陸西陵點頭。
周潛虛牽了一下陸笙的手臂,兩人上了車。
陸西陵稍松口氣,轉頭,看向邊的人。
上一味道,像剛從啤酒桶里撈出來的一樣。
“你……”
夏郁青看著他,一副乖乖聽訓的神。
陸西陵手指按了按額頭,低嘆一聲,“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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