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夏郁青清早到辦公室沒一會兒,群里通知上午有個防災知識宣講會,每組要出幾個人參加。
一般這種質的講座,老員工不愿意去,又要應付行政部門的點名,都會派實習生或者仍于試用期的新員工去。
自進來實習以來,夏郁青已經參加過好幾回了。是以一看到群消息,就收拾好了本子、筆和一本用來打發時間的書。
夏郁青等了等李添,兩人一塊兒往外走時,和帶教老師沈老師迎面撞上。
沈老師端著個保溫杯,從茶水間過來的,問夏郁青:“去哪兒?”
夏郁青說:“防災知識宣講會。”
“—會兒你跟我開選題會去。哪有這閑工夫讓你魚。”
夏郁青忙說:“好的。”
一旁的李添有點進退不得,沈老師說的是“你”,不是“你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沈老師,那我要去嗎?“
“你不去誰代表我們欄目簽到?“
“……好的。”李添瞟了夏郁青一眼,拉開門出去了。
中午,夏郁青跟組里幾個人一起點了外賣。市臺是有食堂的,但午間人流量大,菜品口味也很一般。
外賣到了,夏郁青跟李添一塊兒下樓去拿了上來。
兩人提著幾個袋子進會議室,有個同事打趣,“今天金玉又一塊兒行啊?”
李添一邊解開外賣袋子,一邊笑說:“紅姐可別開玩笑,小夏有男朋友,還是開賓利慕尚的,我哪兒敢跟炒CP?”
同事看向夏郁青,“真的假的?”明顯,讓震驚的不是“男朋友”,而是“賓利慕尚”。
夏郁青對車類知識可謂一竅不通,能區分得出藍白標和三角標已經是的極限。但聽李添的語氣,可能這車比這兩種更要豪華吧。
像是咽下了一口蒼蠅,但仍然如平常一樣保持著笑容,“添哥什麼意思呀?“
李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什麼什麼意思?”
“你語氣聽起來好像有點酸,是羨慕我男朋友有錢呢?還是羨慕我不是單?還是說,添哥你該不會是暗我吧?”
李添頓時有點訕訕。
夏郁青笑說:“開玩笑的!我一直說話不過腦子的,添哥你千萬不要當真。添哥你姐姐不是經常出國麼,家里條件一定也很好。而且長得又這麼帥,隔壁綜藝部門的小姐姐都在追你,你怎麼可能羨慕我呢,是吧?”
李添只悶頭把外賣盒子遞發給大家,說不出話。
一旁的同事笑問:“青青,你真有男朋友啊?”
“有啊,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還真是你相框上那個?”
"對呀。”
原本大家都是不信的,但由李添一料,這事兒似乎就變得合理了起來。
同事說:“青青,你不會是藏的富二代吧?”
夏郁青笑說:“富二代玩變形計也不會挑電視臺吧,也太累了。”
大家都笑起來。
這之后,李添就不怎麼跟著夏郁青一起活了。
原本他一直篤定自己畢業以后一定能跟臺里簽三方,因為組里人對他的喜歡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但最終會在他們實習證明上簽字的帶教老師沈老師,卻似乎更重夏郁青。
他們兩人剛進來那會兒起步都是一樣的,后來他代了出鏡記者的職,夏郁青還在做一塊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板磚。
但沒過多久,沈老師就明顯會把一些很重要的活派給夏郁青去嘗試。
那之后又發生了一件事。
那天是去采訪一個機床廠的清潔工阿姨,利用業余時間自學了焊接和編程,收集廠里報廢的材料和零部件,給念小學的兒,做了一個一比一還原的“鋼鐵俠”盔甲,那盔甲真能穿上,頭盔可開合,還可語音智能作。
采訪錄制當天,所有人都已經就位,只等李添。
李添卻打來電話,說家里出了點事,有個長輩突然昏倒,他和他姐姐跟救護車去醫院了。
錄制輕易不能取消,再約時間會打計劃,影響后期剪輯和審片等一系列的進度。
沈老師打量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他作為編導和攝影,一貫胡子拉碴不修邊幅,旁邊負責錄音的男同事,又高又壯,理著寸頭,不知的人以為是剛放出來的。
再看過來跟拍學習的夏郁青,白恤牛仔,扎著一把馬尾辮,清爽的像株小綠竹。
沈老師拍板:“夏郁青,你出鏡主持。”
夏郁青“啊”了一聲,“沈老師我不行,我,我面對鏡頭張,而且我普通話還不標準。”
“臺本大綱嗎?”
“。”
“那就別廢話了,趕的,老張你把話筒給,我先測……”
夏郁青完全是懵的。
好在,這期節目的前期選題、臺本大綱、串場詞基本全都是寫的,對此悉得不得了。
將臺本上的開場白默念了幾遍,就著頭皮上了。
開始因為張卡殼,NG了三四次,等開場白錄制功,有了一些信心,后續便漸佳境。
拍完,素材送后期剪輯,初審通過,送給欄目主任和分臺臺長二審和終審。
夏郁青一直覺得自己趕鴨子上架的這一期一定過不了審核,哪里知道,三審都通過了,排期在了下周二播出。
夏郁青收到確切排期的這一刻,才給陸西陵發了條微信,他提醒一下,下周二的節目一定要看。
播出那天,夏郁青守在辦公室里。
沈老師的那臺電腦是接了直播信號的,可以直接切節目過來看。
沈老師已經制作了兩百多期的節目,送去播出部前,樣片他也已經看過了無數遍,但每次節目播出,他仍會第一時間蹲直播。
夏郁青撐著大,站在沈老師側后方,打算跟著看一眼。
沈老師拉過了旁邊同事的椅子,“怎麼跟做賊似的。坐。”
夏郁青笑著道聲謝,坐了下來。
《午間新聞》結束,幾分鐘廣告之后,便開始播放本期的《南城民聲匯》。
片頭過后,先是三十秒的簡介,關于今天將要采訪的主人公。
簡介過后,畫面跳轉,是站在機床廠大門口榕樹下,未語先笑的夏郁青。
隔屏幕看自己,總有種陌生。
夏郁青錄制當天只覺得極其尷尬,但回頭再看,因這分陌生的原因,倒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糟糕。
單論說話腔調,肯定是比不上過專業訓練的李添,不過也算是吐詞清晰,不疾不徐,而且刻意控制過,再張也沒有犯NL不分的老病。
播完了,沈老師轉頭看:“還行,要不下次你繼續上?”
“不不不!我不行,這個可比策劃編導難多了!”
沈老師笑說:“快去吃飯吧。”
節目每期都會剪輯幾段一分多鐘的容,發布在短視頻APP上,進行二次傳播。
夏郁青這一期,以一種難以預料的方式火了:
采訪的那個清潔工阿姨,就住在廠房后方的員工宿舍里。
他們到的時候,在二樓打掃的阿姨發現了他們,從窗戶里探出頭來打招呼。
廠房里生產線啟后的巨大轟隆聲蓋過了談話聲,夏郁青與阿姨談,出現了一段同鴨講的對話——
夏郁青:孫阿姨!您在工作嗎?”
阿姨:我不坐!等我下來開門,你們進屋坐!
夏郁青:不做?您已經辭職了?
孫阿姨:我兒不芝芝,小梅!
夏郁青:您兒也在?今天不上學嗎?
孫阿姨:這大夏天的,又沒有冤屈,哪里會下雪哦!
《南城民聲匯》原本基調就是輕松詼諧,淚中帶笑,所以這段是沈老師拍板的,特意沒剪。
這段對話的評論區,全都是類似這樣的評論:
“從未見過如此順暢的服聊天”。
“你們新來的這個代班主持,腦子好像有點不太好使的樣子(狗頭)”。
而后,經過微博等其他網站的三次傳播、四次傳播,這一期的線上點擊直接進了節目有史以來的前三名。
隔壁綜藝部一檔節目的制片副主任甚至過來半開玩笑地想挖角,說他們那邊正好缺個搞笑類的主持,問沈老師能不能割。
沈老師把這副主任叉出去了。
新時代,流量為王。
欄目的制片主任不可能眼睜睜放過這流量紅利,先是讓夏郁青也跟正式員工一樣,去短視頻APP上開通自己的賬號,然后又想讓夏郁青多錄幾期看看效果,和李添做對比,擇優而取。
后者沈老師據理力爭過,但制片主任畢竟是他領導,他也拗不過。
夏郁青又錄了幾期,大家比較播出后的平均點擊率,發現,夏郁青主持的那幾期,相對李添的,線上至能多出20萬的播放量,多的能超過50萬。
意外失身,意外懷孕,藍小麥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個傷天害理的人,這輩子纔會這麼倒黴。從此,她厭惡一切男人,化身“愛情考察官”,以拆散情侶為己任,直到惹上權勢滔天的司桀瀚,他寵她入骨,百般寵溺。藍小麥以為自己終於要轉運了,可是為什麼還有一隻小包子來搗亂?小包子:“總裁爹地是我的!”藍小麥:“這個總裁是我的!”
【馬甲,爽文,強強】 「楚字挺好的,姓江太土了。」 傳言江家新找回來的小姐眼高於頂,一來京城就嫌棄這嫌棄那,還大放厥詞不稀罕江家。 嫌棄江字太土,拒不改姓。 被邀請京城名媛舞會,楚容:「跟一群裝模作樣的人有什麽好相處的?」 聽了京城鋼琴協會的人演奏,楚容:「這什麽業余水平也好意思開演出?」 江家請京城有名教授指導她學習,楚容:「什麽人也敢來教我?」 京城豪門都嘲笑楚容不知好歹,可沒過多久,眾豪門一一被打臉。 國際鋼琴協會會長:「師姐連我都嫌棄,你們就別出來丟醜了。」
十年癡戀,她和他隔著深仇大恨,無法逾越。 可她被當做最廉價的玩物,受盡百般折辱,卻還是無法放下這場愛戀。 也許,在她愛上他那一刻開始,就注定這一生無處可逃……
離婚前——阮星晚在周辭深眼裡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離婚後——周辭深冷靜道:“如果你反悔了,我可以考慮再給你一次機會。”阮星晚:“?”“謝謝,不需要。”
婚前杜春分的婆家窮的吃不上。婚后婆家弟弟靠她的工資考上學,妹妹靠她的關系嫁個好人,丈夫被千金大小姐看上,婆家一腳踹開她和兩個三歲大的閨女。對外說杜春分生不出兒子。婚前邵耀宗的岳母一家等他接濟。婚后因為他的關系,妻子有了正式工作,結果跟同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