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陸西陵看著。
車到了。
上了車,夏郁青趴著車窗,看了會兒雨。
或許因為陸西陵的生日在十一月,或許因為他們也是在十一月在一起的,這變了夏郁青一年中最喜歡的月份。
天氣尚不算冷,一切還未凋敝,連秋雨都有種靜謐的意綿綿。
知道,是屋及烏。
“在看什麼?”陸西陵靠過來。
他其實并不需要的回答,因為一轉過頭,他便低頭吻。
王師傅開車的時候,陸西陵一貫規矩。
今天明顯是破例了。
夏郁青覺得赧然,手去推,手指被他抓住,他的聲音低得只有一個人能聽見,“別。不然可不止這樣了。”
車開到公寓地庫。
出電梯,進門,闔上門的一瞬,陸西陵徑直將往門后一,延續在車上的那個吻。
黑暗里,一切都有些跌跌撞撞,經過茶幾下的地毯時,他們差一點絆倒。
深淺無定的呼吸聲里,除了心跳,更清晰的一聲,是皮帶的金屬扣被解開時的“咔噠”輕響。
夏郁青的雙臂被舉過頭頂,按在沙發扶手上。
外面雨聲更大,噼里啪啦地敲在玻璃窗上。
夏郁青偏過頭,是為躲避耳畔灼燙的呼吸。
然而陸西陵以虎口卡住了的下,要將每個字都如楔子一樣,釘的耳中,“……叔叔。”
夏郁青大口呼吸,目闖他的眼里。
黑暗里視不清,但那沉沉的目里有分明的熱度。
好像是不由自主:“……陸叔叔。”
“乖。”
這一聲,好似天上大風,燃燒的曠野更燎原之勢。
陸西陵送的生日禮是一條項鏈,人訂制的吊墜,一株稻穗的形狀。
他親吻那吊墜,質的金屬,在皮硌出一點人迷的疼痛。
雨停了。
夏郁青擁著薄毯坐在沙發上,睜著大眼睛看著陸西陵,目里不無譴責。
但還是就著陸西陵的手,小口地喝了大半玻璃杯里的水。
陸西陵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這真是讓想要言語譴責都開不了口,僅僅回想字句都覺得面紅耳赤。
但是喜歡且的,對自己從不說謊。
洗過澡,躺在床上,陸西陵去翻夾著電影票的那冊詩集。
薄薄的冊子,紙張脆黃,不知名詩人的作品。
版權頁上的出版日期,果真是他出生的那一個月。
陸西陵低頭看,笑問:“送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夏郁青介紹說,這個詩人只出了這一本詩集,這詩集也只印刷了一次。
“所以呢?”
“所以……”今天的夏同學仿佛開竅,格外通浪漫。
“你是我的絕版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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