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在懷里,很安心,沒兩分鐘就睡著。
“簡杭。”秦墨嶺想問,怎麼突然就要追他。
懷里的人沒有回應。
剛剛說要追他,立刻就能睡著,秦墨嶺不知道該說什麼。
簡杭沉沉睡過去,秦墨嶺卻失眠了。
他想不通簡杭為什麼要追他。
是因為喜歡他了?
當初相親放鴿子的是,不想嫁給他的也是。
一個擁抱,他替在周院長那里說病。
今晚只在微信里喊他一聲老公,他便不計較忘了跟他吃飯這事。
以他的脾氣,第一次相親放他鴿子時,他就不可能再跟有以后。
翌日早上,秦墨嶺被鬧鈴鬧醒。
他從來不用鬧鈴,生鐘使然,每天到點就醒來,今天這種況是第一次。
昨晚快三點鐘,他才睡著。
簡杭睜眼就看到了邊的人,很稀奇。秦墨嶺中午睡午覺,所以早上起得早,比早起半小時左右。
一般醒來,他早已不在臥室。
“早。”
“嗯。”秦墨嶺瞅一眼,昨晚想問的那些話,到了今天早上,什麼都問不出。又覺得,這種事沒必要破。
沒必要說太徹。
簡杭去了浴室洗澡,以往時間不夠,只簡單洗漱,現在接工作期間,只需要九點鐘前到公司,時間一大把,十分充裕,足夠好好洗澡,洗過的頭發更容易打理。
沖過澡,心跟著舒爽。
簡杭正在盥洗臺前護,門外秦墨嶺喊,“簡杭?”
“怎麼了?”應他一聲。
秦墨嶺在次臥洗漱過,換好了服,還不見從浴室出來,于是來看看什麼況,推開浴室的門,簡杭正好轉臉看過來。
剛洗過澡,還沒來得及穿服,腰間只裹了一層浴巾。
秦墨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皮白,還是浴巾白。
簡杭淡定,“你先去吃飯,不用等我。我今天不用早去公司。”
頭發還沒吹,吹干再換服,再化妝,至得半小時。
秦墨嶺正在戴手表,表扣還沒扣,他又摘下來。
人進來,關上浴室的門。
扯了一條巾丟臺子上,手表擱上面。
簡杭從鏡子里看他,黑西白襯衫,他應該是要下樓吃飯,現在卻來抱起。
秦墨嶺將簡杭轉過,抱坐在盥洗臺上。
簡杭仰頭看他,頭發漉漉,水從額頭滾了一串下來,滾到鼻尖,秦墨嶺撐在側,他俯,親掉鼻尖的水珠。
吻又落在間。
簡杭也微微用力去他的,親著,解了他襯衫的一顆紐扣。
秦墨嶺拿開的手,他俯,吻一直往下。
簡杭忽然一,大腦空白幾秒,沒有任何意識。他的過的小腹,繼續往下親,落在了更下面。
他的滾燙。
秦墨嶺埋首,把這輩子不多的溫都給了。
給在了這個晴朗的早晨。
愿意追他,他是高興的。
但也舍不得太主。
在他間,簡杭一灘水。
秦墨嶺抬頭,起,把攬懷里,讓緩了一陣。
簡杭以為他會要一次,秦墨嶺卻沒,“我一會還有視頻會。”
“那你下去吃飯。”從懷里起來。
秦墨嶺上的服一不,只有一個紐扣剛才被解開,他又單手扣上。
他拿上手表離開浴室,簡杭再去沖澡。他對的沒到,但還是愿意取悅。
秦墨嶺在書房開了海外視頻會,等他結束出來,在走廊上到簡杭,眼睛亮而深邃,帶著點潤。
“你還沒走?不是要開會?”
“剛結束。”
兩人一道下樓,之后誰都沒說話。
因為昨晚,跟他說了要追他的那番話,又因為今早在浴室,他放下段親了,跟秦墨嶺之間,突然有點尷尬又有點曖昧。
無以言表的微妙。
似乎又回到剛搬到一起住時。
比剛搬到一起時還要尷尬。
吃早飯時,兩人對面對坐。
今天耿姨給簡杭煮了茶葉蛋,碟子里放了兩枚。
秦墨嶺拿巾手,拿了一枚茶葉蛋剝殼,剝好放跟前的餐盤里。
簡杭的手機這時響了,是高域的電話。
才八點鐘,他就打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高域現在特別難為,一邊是得罪不起的韓雙,一邊是他欠人的簡杭,不管怎麼做都得罪人。
“怕你上班忙,趕早打給你。”
“什麼事,高總您說。”
“這個周五晚有空嗎?我做東,請幾個朋友吃飯。”
簡杭猜到是韓雙,上次沒搭理韓雙。
韓雙不了解,大客戶給的所有委屈,都能,但一個高高在上,擺出一副高姿態的老板,也瞧不上。
直接回絕:“高總,不巧,我沒時間,最近忙接,還要出差。”
高域問:“那你哪天有空?”
簡杭笑,“不好說,最近不好,每天遵醫囑調理,要不是出了問題,我也不會離職。等調理好了,我請客。”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破,大家心照不宣是什麼意思。說那麼多,說白了就是,哪天都沒空。
高域又說了幾句客套話,收線。
“韓雙想讓我去手下干,我沒這個打算,拒絕了。”三言兩語,跟秦墨嶺說清楚。
“不管誰讓你去,你不想去就直接拒絕。”秦墨嶺想到昨天三叔跟他說的話,他決定問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下家選好了?”
簡杭道:“暫時還沒考慮。”
秦墨嶺不知道要轉行,不知道在考慮轉去哪行。
以他對的了解,不是沒有明確規劃、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人,不可能離職了還沒考慮去哪。
秦墨嶺只想到一個可能,中意的新東家可能是華爾街某一家機構,一家綜合實力碾尹林資本的風投機構,在猶豫要不要去國外。
他打消的顧慮:“你想去哪就去哪,家里我去通。你沒時間飛回來,我過去看你。”
頂多他辛苦一點,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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