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于是經常疑神疑鬼,每次他出差,都會查崗。
大概他也忍無可忍,好不容易忍到兒子考完試。
從七月初,經常整宿整宿睡不著,反正不用上班,晚上睡不著就白天睡,整個人渾渾噩噩。
太痛苦,又無宣泄,晚上不困,各種找高域的茬。
跟高域的關心降到冰點,他回家不搭理,最長一次一個星期沒和說一句話。
即使這樣,竟然還不愿離婚。
到了次年二月,高域提出離婚,他態度堅決,非離不可。無法接。跟他從大學就開始,他突然變得像個陌生人。
廖詠玫苦笑,“別看我現在這樣,也是一步步咬牙走過來的。不走不行。”
鐘妍月問:“你跟簡杭,是怎麼化解了不愉快?”
廖詠玫想了想,“也沒刻意化解,從來不問我的私事,半句都沒問過。給我一個工作的機會,我努力抓住,就這樣。”
鐘妍月坦言,“有一段時間我看簡杭特別不爽,因為我姐老在我面前夸,我心里邊就很叛逆。”也很難過,為什麼連姐姐都覺得簡杭好。
“但我冷靜下來也知道,我姐是想讓我多看看簡杭的優點,讓我放下見,慢慢走出來。”
“見放下了,我還是沒走出來。覺自己無能。”
“別這麼說,我有時想到我當初去跟簡杭鬧,無地自容,就問自己腦子呢。”廖詠玫鼓勵,笑說:“你當時不是還要接收我們四部的員工嗎,拿出那個魄力,你看能不能走出來。”
鐘妍月:“......”
自己也笑了,不好意思道:“我是大言不慚。腦袋被踢了。”
廖詠玫:“你的婚姻再難,能比四部還難?四部的攤子有多爛,你是知道的,現在也慢慢走上正軌。四部有今天,就是簡杭抓住了每個能抓住的機會,只要有一希都不放棄,每次和高層吵,你不是都在場?”
“謝謝廖姐。”
們邊吃邊聊,聊了半個多小時。
這是近幾個月來,鐘妍月吃得最舒心的一頓中飯。
今天婁征休息,鐘妍月的事不多,加班到七點鐘離開公司。沒回家,去了附近的電影院。
許久沒看電影,買了票,一個人看了場片。
里面有些場景會讓突然想到談沨,酸漫延至五臟六腑。
那段里有喜悅,有爭吵,有幻想,有堅持,最后是滿滿的憾。
也知道,總有一天,就連意難平都會慢慢淡去。就像很多年后,記不起今天坐在第幾排和電影里的那些細節。
片尾曲響起。
燈亮了。
鐘妍月眼淚,隨著人群往外走。
十一點鐘,齊正琛打開家里的燈,鐘妍月還沒回來,他已經習慣十二點鐘到家。
他倒了半杯紅酒,拿著酒杯去臺。
點開許知意的對話框,又退出去。
來回三次。
最終,他取消置頂,并刪除對話框。
齊正琛微微仰頭,把半杯紅酒喝下去。第一次像喝白酒一樣喝紅酒。
他給書發郵件:【以后不用再關注許知意,的任何事不用告訴我,公事上走流程。】
他又加了句:【我有家庭了,不合適。】
書看到郵件容,慨萬千。不知道該慶祝自己離這種苦海,還是該替老板慶幸。老板終于肯放下執念,放過自己。
立即回復:【收到。】
齊正琛剛退出郵箱,鐘妍月回來。
他從臺回客廳,鐘妍月正在大,瞧他一眼,他黑襯衫袖挽到小臂,一手拿手機,另一只手里是空酒杯。
“今天回來的早。”他打破沉默。
鐘妍月:“嗯。”
放下包和大,去瑜伽房跳瘦。
從齊正琛面前經過,他一把抓住手腕,“還沒考慮好?”
鐘妍月穿平底拖鞋,比他矮將近一個頭,抬頭看他。
“妍月,”齊正琛低聲道:“給我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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