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他不會是才發現把顧爺爺的銀行卡留下了吧？

　那個白盒子應該是他上次從雪場帶回來的雪鏡。

　而且，電腦里好像有沒刪掉的那份合同。

　——

　音為期三個月的售樓驗即將結束。

　新開學前兩天，跟李尚杰提出辭職的當天晚上，竟然地震了。

　雖然地震等級不高，但二環那一片老樓是磚混結構的，都到了波及。

　劉貝達看著手機新聞播報都傻眼了。

　他扯了扯音的袖，有點愣怔地說：“徒弟，你說，為師會不會是什麼活佛轉世？”

　音睨了他一眼說：“活佛的功能是詛咒地震？”

　劉貝達沒理會的吐槽，已經開始激了：“上次，我說葉絮胭認識你，這麼離譜的謊話竟然真了！這次更離譜，我說地震它就地震了！我這真開了。”

　音卻沒什麼心跟劉貝達開玩笑。

　剛去看完房子回來，外墻的裂痕讓老房子有了安全患。

　但即使上面有政策給補，還是很難有開放商有那麼大的實力，拿下這麼貴的地段，還要安置那麼多回遷戶。

　音這次沒了樂觀，萬一一直沒有開發商競標，以現在的質量也別想出租了。

　最后沒賺，只剩損失了。

　其他人不知道音的煩心事，紛紛張羅著晚上給音踐行。

　大家雖然早就知道很快會離開，但分開時還是有很多不舍。

　當然，除了梁佳。

　梁佳得知音要離開，一整天都喜上眉梢。

　連別人踩了一腳都笑呵呵地說沒關系。

　李尚杰提議晚上他請客歡送音，并讓人上樓去請吳總。

　畢竟，吳總認識音。

　梁佳自告勇去請吳總。

　劉貝達砸咂，諷刺道：“我看，今天讓你吃屎你都愿意。”

　梁佳白了他一眼，也沒計較，腳步輕快地上了二樓。

　剛要敲門，聽見吳總在里面打電話。

　梁佳想過會再來了，但隔音不太好，約聽見了音的名字，便四下看了看，把耳朵在了門上。

　聽了半天，只聽見吳總約約說了句，音是什麼商業聯姻，什麼取消折扣價的。

　沒聽出個所以然，門突然開了。

　吳總手上的電話還沒掛斷，用手捂著話筒蹙眉看著。

　梁佳嚇得立即掩飾慌張，“吳總，今晚我們在錦里門定了包，給音踐行，想邀請您一起參加。”

　吳總擺著手，一臉冷漠：“不去。”

　說完便下了樓，不再理。

　——

　顧衍今天跟方銳正式簽訂了投資協議。

　方銳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酒桌上多喝了幾杯，連連竟顧衍酒。

　顧衍只端起一杯白水，輕抿了一口，面上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禮貌又疏離。

　簽約后的酒局只是形式，顧衍并不喜歡久留。

　他用巾了手，準備起離開。

　方銳有點喝多了，打了個酒嗝：“二環那塊老舊小區最近地震的影響，危房了，我聽說，政策上的補助還是人的，不知道誰能拿下那塊地。”

　剛起的顧衍聽聞他的話，頓下腳步，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里存著的那份租賃合同，問方銳：“22方塊的老城區？”

　方銳點頭，眼里燃起了興：“對！顧總有興趣？”

　顧衍面上不聲，他一向不會讓人猜他的想法，這樣可以在談判中占據主導地位。

　“沒什麼興趣。”

　方銳想要攔住要走的顧衍：“顧總留步，我們，我們去下一局，咱去那個那個那個，錦里門，去那詳談！”

　方銳一時也不知道安排在哪，平時都是書的工作。

　突然腦子里有這麼個名字，就口而出了。

　說完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干嘛的。

　顧衍放下巾，微笑著：“不必了方總，希我們以后合作愉快。”

　方銳恍惚間，突然想起這個名字的來源了，好像是剛剛吳榮昌跟他打電話時，聽到有個售樓員說今晚給音在那踐行。

　為了挽留顧衍，喝醉的方銳也沒細想，口而出。

　“您，您未婚妻也在那，正好一起。”

　說完，他酒醒了一半。

　他剛剛說了些什麼？

　吳榮昌不是說，他們是商業聯姻，關系不好嗎？

　自己這時候提干什麼？

　方銳懊悔間，聽見顧衍看似隨意地說：“既然方總執意要去，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