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聽這兩個字,梁今若就覺得很危險。
能讓一個資本家記住的賬,那能是簡單的嗎,更何況還是讓他吃虧了。
的背部上臥室門,冰涼一片。
這個場景和昨天發生的事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昨天是落地窗,更加與眾不同。
梁今若用另外一只手,擋在周疏行的膛上。
之前走在前面,都沒注意他上樓后就把水杯擱到了樓梯轉角那里,現在兩手空空——
不是,還抓著的手。
梁今若提醒:“不是都一筆勾銷了?”
周疏行居高臨下地看著,迫撲面而來,好像空氣里都帶了熱度,令冰火兩重天。
“你說的?”
梁今若當然起膛:“我說的!”
周疏行視線往下落了點,打量的眼神毫不遮掩,漫不經心道:“無效發言。”
梁今若:“?”
怎麼就無效了?
磨了磨牙:“小心我咬你。”
周疏行面無表:“你沒機會。”
梁今若繃著張臉,狐假虎威似的威脅他:“那可說不定,我屬鱷魚的,一口吃了你。”
“……”
這話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周疏行沒回答,直直看幾秒。
然后住了的下。
他指尖的溫度順著皮鉆進來,梁今若微微仰起頭,“我不就開走了你的私人飛機嗎?”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巧合。
得知便宜姐姐要訂婚,正式駐梁氏,就決定提前回來,沒想到被周疏行擋住了。
自然是蘇雁讓他過來的。
以梁今若的脾氣,要是突然回京市,肯定會鬧到不可收拾,蘇雁打算讓冷靜一下想好再回。
可沒想過,梁今若從來不輕易改變決定。
其實,也沒搞明白,怎麼當時一下,周疏行就上鉤了,肯定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
都怪他自制力不強。
梁今若眨了眨眼,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可能……被勾引完又被丟下、還被開走私人飛機——
有那麼一點點過分?
那他坐私人飛機過來,不就是給用的嗎!
梁今若正想著,忽然覺到他手指撬開了瓣,指尖微微彎曲,了下的牙齒。
上下一合,周疏行面不改。
梁今若沒敢用力,畢竟早前他頸側的印子還沒消——當然,也有怕自己牙齒掉了的原因。
周疏行又往里探了探,抵在舌尖上。
終于在發飆的前一秒,他放過,只不過下一秒,就整個將托了起來,懸在空中。
走廊上的燈因為他們的對話亮了又暗。
左右兩邊都看不見盡頭,梁今若總有種奇怪的錯覺,周疏行空出一只手打開門。
還試探地嚎了兩聲假哭。
天旋地轉,梁今若仿佛又回到昨晚,臥室里沒開燈,眼前一片黑暗,只能覺到周疏行的強勢。
他的呼吸,他的溫度。
都與融在一起。
-
清晨,明的從窗簾隙落進來,一直延至床邊。
梁今若覺得睡得不舒服。
許久,終于睜開眼,清了自己不舒服的源頭在哪——周疏行的胳膊在腰下。
這已經不是豌豆公主能承的硌了。
梁今若腹誹兩聲,倒是沒,實在是沒力氣彈,只想躺著,用腳尖踢了踢男人。
“周疏行。”
“周疏行。”
了兩聲,周疏行看也不看。
“你硌到我了。”梁今若皺眉,“快拿開!”
知道他醒了,因為作怪的腳被夾住了。
梁今若歪了歪頭,看見他的眉頭擰了一下,可見是覺得吵到他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惡劣的人,大不了還他一架私人飛機就是,算賬要這麼算,一次還不夠。
腰間的手終于挪開。
之前被他隨手一扔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梁今若手去拿,上面寫著“蘇寧榕”三個字。
接通后,對面小姐妹質高昂:“寶貝,咱們今天不是要去容嗎,準備好了沒?”
“沒有。”梁今若懶洋洋的。
蘇寧榕聽聲音有點兒沙,“昭昭你好。”
梁今若:“……什麼鬼?”
蘇寧榕反應過來,“你在哪?”
梁今若閉著眼:“月瀾灣啊。”
“你旁邊有人嗎?”蘇寧榕試探著問。
“沒人。”梁今若睜眼說瞎話,報復極強:“有鬼。”
“……”
蘇寧榕也不知道這是有人還是沒人。
“你今天還要去砸場子呢,得閃出場,我給你約了最好的技師,今天只等你。”
梁今若很:“下午再去。”
蘇寧榕只好道:“好吧。”
掛斷電話,梁今若看著剛剛從浴室里出來的周疏行,他上還掛著水珠。
恢復往常的張牙舞爪:“本公主被你硌到了,你要給我道歉,還有,補償我。”
周疏行的目終于轉了過來。
“就補償點兒生意經吧。”梁今若裝大方,“彌補一下我昨晚掉的眼淚。”
周疏行的作停了下來。
梁今若以為要功了。
結果聽見他淡漠的嗓音突然響起:“我以為是鱷魚的眼淚。”
他臉上分明寫著:哦,那又怎麼樣。
“……”
狗男人!
-
梁今若這一氣,氣到了容院里。
能讓蘇寧榕喜歡的容店自然條件很好,裝修奢侈,鮮亮麗,店員也是致貌。
“蘇小姐,您這麼快就到了。”店員等到蘇寧榕,立刻殷勤上前,看到一旁戴著墨鏡也遮掩不住貌的梁今若。
這位大人……好像沒見過?
能和蘇家大小姐站在一起的,必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正百轉千回地想著,就聽見蘇家大小姐開了口:“我姐妹,好好招待。”
店員一迭迭地應聲。
“我以前真的說過周疏行是小心眼嗎?”梁今若坐下來,“我以前就這麼聰明嗎?”
蘇寧榕覺今天不大對勁。
“他不僅小心眼,還是個資本家。”梁今若哼了聲:“遲早要被社會主義教訓。”
“……”
蘇寧榕聽了一茬,終于有機會開口:“昭昭,你昨晚是經歷了什麼,讓你這麼怨念?”
梁今若擺手:“掃興,不提他。”
蘇寧榕心想這不是你自己說的他。
被按了會兒,梁今若覺舒服不,今天做容做spa真是機智的安排。
“葉芝那個派對是什麼時候開始?”想起來。
蘇寧榕也起來:“晚上六點開始,結束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很晚吧,我讓人盯著呢。”
梁今若漫不經心問:“不是單派對嗎,說明梁清也會來,好的,一網打盡。”
雖然同姓梁,卻不會承認梁清。
“梁肆可能也去。”蘇寧榕提醒。
“正好,去看看他姐姐的下場。”說是這麼說,梁今若的表還是懨懨的。
十幾歲時的本就不知道梁家那一攤子事。
十幾歲后,弟弟了私生子,又多了私生姐姐。
“梁肆之前一直找我問你呢,怪可憐的。”蘇寧榕嘆氣:“還自己跑去寧城了,跟流放似的,還是高中生呢。”
他和寧城當然沒關系。
但他知道梁今若外家在寧城。
“……”
見梁今若臉不好,蘇寧榕問:“你打算怎麼搞?”
梁今若瞇著眼趴在床上,嘁了聲:“這還用想嗎,讓他們一起去警局里喝茶。”
私闖民宅是非法的。
這還是從周疏行那兒得到的靈。
“一招致命。”蘇寧榕好笑,以葉芝的格,會氣瘋。
蘇寧榕又問:“那你今晚回我家住?”
梁今若想了想:“不去了,我住另一套。”
蘇寧榕:“你記得碼?”
梁今若:“不是有指紋嗎?”
蘇寧榕:“你那時候又不是每套都錄了。”
梁今若被提醒,也恍然大悟。
房子太多,很多時候都忘了自己有哪些,本就沒去過,更別提錄指紋了。
聽了一茬聊天的技師也沒能聽明白眼前這位到底是哪家千金,大膽出聲:“您貴姓?”
“梁。”蘇寧榕替回答。
“實不相瞞,梁小姐和我知道的一個明星好像。”技師沒聽見梁今若開口,也不氣餒,繼續道:“那個明星有個兒。”
梁今若眉也不:“誰?”
技師道:“也是梁小姐嘛。”
梁今若嗤笑一聲:“姓梁的人多了去。”
技師聽出點意味來:“梁家是有兩個兒,不過我說的自然是那位梁大小姐了。”
梁今若很滿意這個稱呼,邊揚起。
做完spa,技師就收到了禮。
同事以前也有過,畢竟白富們都很大方,但從沒有過這麼奢侈的,寵若驚:“這……”
“送你的。”梁今若淡笑。
蘇寧榕噗嗤一聲笑:“這位可大方呢,誰讓就是你說的——梁大小姐。”
一直到們離開,店員們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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