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行嗯了聲,坐到餐桌邊。
……
梁今若其實在周疏行起床時就昏昏沉沉地醒了,但又補了會覺,再次醒來時不知今夕是何年。
電話鈴聲響起。
“葉芝們還沒放出去?”是蘇寧榕。
梁今若呵欠連連,“是嗎……哦,我好像昨天晚上太忙,忘了聯系警方那邊。”
蘇寧榕:“……”
還好不是自己得罪了昭昭。
梁今若也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趕忙打電話聯系了派出所那邊,還聽到了葉芝們的聲音。
“能走了?”
“大清早地我們走……”
“得了,還不趕走,你還想在這里睡覺?”
葉芝們這兩天在派出所里待著什麼事不用干,還經常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違法紀的事。
人都有吃瓜心理,他們也不例外。
梁今若沒忍住笑,怕不是再待幾天就舍不得走了。
再次接到的電話是梁清的,本來不想接的,但還是接通,看能說出什麼花來。
“梁今若!你別得意!就算你住進來,得到了份也沒用!”
只有一句話就掛了。
“病。”梁今若窩在床上,“我不得意才怪。”
不過,能讓梁清難到第二天早上還打電話過來咬牙切齒的,一定是了很大委屈。
住進來?份?
好像能猜到周疏行干了什麼。
這麼大的好,梁今若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好像忘了問利息是什麼。
難道自己被翻來覆去的這樣那樣現在就是他出手的報酬?
-
而樓下,周疏行結束早餐。
從餐廳轉過玄關,路過角落的元青花瓷,他停了一瞬。
白瓶上青花枝蔓牽連,和昨晚梁今若散落在床鋪上的烏黑發有異曲同工之妙。
車很快從別墅離開。
周疏行將目挪向窗外,看到一個穿著黃工作服的男生站在邊上探頭探腦。
他懷里還捧了一束濃烈綻放的紅玫瑰。
“停。”
周疏行擰住眉,“你去看看那是誰。”
蘇特助順著視線看過去,連忙下車去跟對方談,面古怪。
沒一會兒,人被領到車邊。
“我是送外賣的。”男生看了看地址,信誓旦旦:“就是這里,沒有錯。”
外賣?
周疏行將目挪到那束玫瑰上。
在月瀾灣住的除了他,就是梁今若,他沒點,自然就是。
紅玫瑰代表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雖然他不花,但也不是不可以接。
“給我吧。”周疏行溫聲。
送外賣的男生警惕地看他,又對了對單子,收貨人是士,難道又是網對象男裝?
他的車確實是從這家出來的。
外賣員自覺真相了。
“您就是梁士吧。”他大聲道:“鄭先生還有句話,他說對您一見鐘,一天不見就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
周圍一片寂靜。
蘇特助心說完了,余不停瞄老板的表。
周疏行靜靜地看著那束花。
送花送到他家來,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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