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鬧脾氣的樣子怪可的。
周疏行眉梢輕,“說吧。”
梁今若見他這麼淡定,心里不爽:“你不是和羅蕊舒玩得很開心嗎,還回來干嘛呀。”
周疏行蹙眉,“哪里好玩。”
“哼。”
梁今若哼他一聲,“不好玩,不好玩還酒店夜會,對視而笑,一起記上熱搜?”
想起評論里的高贊回答,站著低頭看他。
“周總和周太太的約會都是做做樣子的,從來不戴婚戒,一定是商業聯姻沒錯了。”
“是吧,周疏行?”梁今若手指他。
面前男人抓住纖白手指,直接將抱了起來,梁今若嚇一跳,用腳踢。
被放在被子上坐下來。
周疏行說:“婚戒還在定制中,你應該知道。”
梁今若搖頭,“我不知道。”
見油鹽不進的樣子,周疏行不疾不徐道:“你是看到什麼七八糟的了,我對羅蕊舒沒興趣。”
梁今若仰臉,“那你們新聞對視而笑是怎麼回事?”
“?”
半天后,周疏行終于看見了今晚不對勁的源頭,他只看了一眼,道:“假的。”
梁今若說:“這照片不是錯位,我看得出來。”
周疏行耐心尚足,聲線隨和解釋:“想換中世的代言,說得有些可笑。”
至于方蘭如的事,他沒打算現在告訴,平白勾起失去的記憶。
“什麼東西?”梁今若好奇。
周疏行看了兩眼,只好心領神會,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他居高臨下瞥見的備注。
“散財老公?”他聲調平平念了出來。
梁今若沒想起來他在看的事,聞言,連忙關閉手機,一臉正經地裝若無其事。
本來只是個普通備注,被他這麼一念,有點恥。
周疏行卻沒放過,“昭昭,解釋一下。”
梁今若攏了攏睡,習慣地倒打一耙:“怎麼了,哪里不合適,你告訴我,我不改。”
“合適的。”
周疏行淡聲,思及手機上不斷的消費單。
確實很散財。
還多加了老公兩個字,出乎他意料。
-
等周疏行從浴室中出來,手機里的消費清單又換了一波。
梁今若終于一晚上買到爽,躺在床上數著自己即將到來的寶貝們,沒忍住笑出聲。
周疏行側目。
聽到他出來的靜,梁今若也看過去。
自從上次畫室油畫被發現之后,周疏行再也沒在面前只穿浴巾,每次都是浴袍系得的。
梁今若沒想到他這麼小氣。
看兩眼怎麼了,又不會掉塊,擺著個優越的人在自己面前,結果還不能用。
瞅著他去了臺,赤著腳下床去聽。
剛剛躺上床的張書接到了老板的電話:“網上的虛假新聞,公關部怎麼理的,還沒撤?”
“我馬上去問!”
張書還從來沒這麼晚忙碌過。
公關部經理被他問得比他還張,迅速撤了干凈,之后匯報:“新聞已經沒了。”
他們最討厭這種晚上的新聞,偏偏娛樂圈里就喜歡晚上。
現在是晚上,等明天白天,羅蕊舒那邊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速度太慢了。”周疏行聲調微涼,“這種無意義的新聞,知道會造什麼后果嗎?”
經理不知道。
他哪里清楚周太太今晚花了多錢記,只知道自己職業生涯可能快到頭了。
梁今若聽了一茬,還沒離開被周疏行逮了個正著,目在雪白的足上掃了眼。
“聽到了?”他問。
“花你錢,你心疼了?”梁今若問。
周疏行將送回床上,隨口道:“嗯,心疼。”
梁今若:“?”
這是人該說的話嗎?
周疏行對上不可置信的眼眸,略一輕笑,有時候的心思也簡單到了極致。
“心疼也沒用。”梁今若撓他掌心。
盤坐,看他穿得嚴實正經,意有所指:“我要是沒和你結婚,養個男人,他才不敢出緋聞,只會順著我,哄著我。”
到時候想讓他穿什麼穿什麼,擺什麼姿勢就擺什麼。
周疏行嗯了聲。
梁今若沒想到他居然還贊同,這不符合常理,他不應該冷笑一聲,然后說做夢的嗎?
直到聽見他微涼的嗓音:“然后他會騙走你的錢。”
梁今若:??
這比說做夢還可怕,是該說的嗎?
周疏行著,聲調平靜地為模擬未來。
“等你被騙財破產,就會為新聞上的落魄千金,在你曾經的小姐妹們鮮亮麗參加宴會時。”
他頓了頓,“昭昭,說不定你還要去打工掙錢,早賣茶晚賣花,也許你的小姐妹們會去買——”
梁今若捂住他的,以防聽到接下來的發言。
“這樣我還不如去死。”
梁今若,永遠是京市最璀璨的!
這些事死也不可能發生在上,絕對不會去賣茶的!
周疏行拿下的手,了:“你現在是周太太,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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