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行眉頭舒展,“我在路上。”
蘇雁哦了一聲:“我看昭昭心不在焉的,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早跟你說要讓著昭昭了!”
周疏行溫聲:“沒有,媽你看新聞。”
“別轉移話題。”蘇雁回了一句,“趕過來哄哄,結婚了就要多讓讓老婆,吃虧是福……”
車終于安靜下來。
“去老宅。”周疏行抬眸看向駕駛座。
司機應聲,改道從檀悅府轉向周家老宅。
而訓完兒子的蘇雁看了眼樓上,讓阿姨趕準備點吃的,打算自己送上去。
還沒手,就接到牌友們的電話。
“看新聞了嗎?”
“哎呀,好大的事!”
“你兒媳真大膽呀,真的假的?”
蘇雁一頭霧水,莫名想起兒子的叮囑,越止越想看,一分鐘后就看到了新聞。
當然,是離譜的新聞標題。
第一反應就是假的,然后從牌友那聽到了真新聞,心念轉:“小兩口好,玩。”
幾個牌友家里多是聯姻,平時兒子兒媳兒婿都不怎麼相,更別提這種互了。
有人酸道:“你確定是你兒子?”
蘇雁呵呵笑:“我兒子我認不出來?”
其實沒看到圖片,但知曉梁今若的格,雖然驕縱大膽,卻不會做太過出格的事。
再說,婚房到昭昭手里不過前段時間的事。
要麼是虛構的人,要麼是朝夕相的周疏行。
有人能在比過自己兒子,可不信,如果真是十幾個男人,那是藝,有什麼好說的。
喜歡畫人的畫多了去了。
而且上次梁今若要給周疏行畫畫,還是贊同的。
雖然沒看到,但說不定就是新聞上說的壁畫了,難怪當初阿行不同意,原來這麼大膽。
也難怪跑回老宅里,蘇雁忍笑,端著果盤上樓敲門,“昭昭,出來吃點東西。”
梁今若悶聲:“雁姨,我不吃。”
蘇雁說:“不吃怎麼行,那你出來跟我說說話,一回來就躲房間里怎麼回事。”
梁今若正坐在床上,看著對面的畫架。
系的白紗已經解開,出一副油畫,正是上次給周疏行畫的那幅玫瑰人。
原來被他藏到了這里!
難怪上次死也不準在這里過夜!
-
半晌,梁今若終于打開門。
淡定了下來,和蘇雁一起下樓吃水果,剛咬了塊瓜,就聽蘇雁問:“昭昭,畫里的是阿行吧?”
梁今若一口瓜差點沒咽出去。
漂亮的雙眸,裝不懂:“雁姨,你說什麼?”
“你直播的事啊,都上新聞了,不過現在很多都看不到了,我差記點都看到假新聞了。”
“……是他。”梁今若對沒撒謊,“我也沒想到畫會出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蘇雁拍了拍的肩膀,“昭昭,你跟我說說你畫了什麼,有圖給我看嗎?或者我明天去現場看看?”
梁今若:“?!”
呆愣許久,臉紅道:“雁姨,您別看了吧。”
看這樣,蘇雁哪還不明白,心中樂,看來兩個人的還是有進步的,比想象得好。
門外忽然傳來車聲。
梁今若聞聲看過去,蘇雁哎呀一聲:“我都忘了!剛剛阿行說他在來的路上!”
“??”
什麼?怎麼不知道?
周疏行怎麼猜到在這里的?他是不是裝了監控?
梁今若徹底吃不下去瓜了。
剛從沙發上起來,門就開了,剛剛還在油畫里躺著的玫瑰人就站在玄關,看著。
梁今若的心怦怦跳。
周疏行一邊往客廳走,一邊下西裝往沙發上隨意一搭,聲調磁沉:“媽,我和昭昭有事要說。”
他捉住梁今若的手腕,將往樓上帶。
聽著不容置喙的語氣,蘇雁哦了一下:“你可別來啊,昭昭還小呢,昭昭,他兇你你就找我。”
樓梯上傳來周疏行的聲音:“已經二十二歲了。”
蘇雁揚聲:“那也小!你都多大了!”
-
梁今若被帶回了臥室里。
床上還有剛才坐著留下的痕跡,被揭下的白紗就堆在床鋪上,在灰的絨被上十分明顯。
門一關,就被迫抵在了門上。
面前的男人穿著玄黑襯,領帶早已在上樓的時候解開,抓在他手上,領口微微敞開兩粒扣子。
他著,“保證的結果?”
梁今若口起伏不定,眼睫不停扇,如到驚嚇的蝴蝶,想著要振翅逃離。
“這不能怪我,風太大了,釘子被吹掉了……”
張了張,聲音越來越虛,也有點委屈,真的不能怪,誰知道釘子居然會崩落。
要不是上次他揭開,怎麼會有今天。
周疏行忽然捉住了的雙手,梁今若下意識地想,尤其是他手里還有領帶。
這男人又想來這招了!
梁今若呼吸都不由得急促幾分,已經開始腦補自己今晚會怎麼樣,以及明天還能不能下床。
卻聽頭頂嗓音低沉:“那你知不知道釘子掉下來多危險?”
梁今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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