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有些猶豫,賀朝確實是不大相信,總認為是故意騙他的。要是阮蘇告訴他,池景辰是自己的男朋友,那賀朝估計更不相信l了。池景辰自從去年大火了之後,多了很多,不生都說“我老公,我男朋友是池景辰”。這種話,賀朝信的可能基本為零。
可是……
“算了吧。”阮蘇抿抿:“他工作忙,連我見他一麵都很難,還是讓他多休息吧,這種事不要耽誤他了。”
“那——”耿樂樂剛想說那他這個男朋友有什麽用,在看到阮蘇很認真的表時剩下的話剛滾到了邊,心下一歎,無聲地將它咽了下去,盡數化了恨鐵不鋼的一句:“你呀……”
*
兩人中午如願去吃了火鍋。吃飽喝足,兩個人又轉戰商場拚了一下午。到最後阮蘇實在筋疲力盡,蹲在地上死活不肯再逛了。
耿樂樂意猶未盡,“你這力不行啊,一看就是沒有鍛煉的,這點你得向你家那位多學習學習啊~”看著蹲在地上不肯走的阮蘇,耿樂樂眼珠一轉,賊兮兮地衝挑了挑眉:“你這力,你倆那啥的時候肯定是池景辰最累了。”
那啥?
阮蘇的思維發散開來,腦海裏瞬間浮現出晶瑩的汗珠一顆顆地順著男人健壯的膛落,線無不著磅礴的張力。耳邊的輕聲呢喃,迷意間錯的呼吸……
等等!在想什麽??!
阮蘇回過神來,臉上溫度滾燙,火燒火燎的。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鬆了口氣,手就想捶:“耿樂樂,你再搞黃我就舉報你!”
耿樂樂仗著酸,故意對著做鬼臉,阮蘇果然無可奈何。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耿樂樂扶著起來,“去我那坐坐吧,正好新來了個調酒師,去嚐嚐?”
耿樂樂大學剛一畢業就買了塊店鋪,開酒吧。黃金地段,就在這商場附近。環境很好,平常時請了專門的保鏢在那邊守著,比較安全可靠。
“行吧。”
兩人分別拎著一大堆“戰利品”,走了個十分鍾就到了那家酒吧。
阮蘇仰頭看著牌子上“酒吧”的字樣,心裏默默念了好幾遍,沉默了幾秒:“你這名字還……獨特的。”
“那可不是,是不是有一種很傷的覺?”耿樂樂拎著一大堆東西,迫不及待地推著進去,阮蘇之前一直沒來過,裏麵的裝潢倒是和一般的酒吧沒什麽區別。
阮蘇眨了眨眼睛,傷沒覺得,倒是的。
兩人在吧臺前坐下,阮蘇看著滿滿一冊子的單目眼睛都花了,隨便指了個名字。調酒師手法嫻地調著酒,作快而不,看起來賞心悅目。很快,他就遞給阮蘇一杯淡白的飲品,上麵還著幾片薄荷葉子。
阮蘇喝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還摻著薄荷的淡淡清香,酒味很淡很淡,倒是適合這種不勝酒力的。
兩個人邊喝邊聊,眼見天已經漸漸有暗下來的趨勢,一看時間快七點了,阮蘇給池景辰發了條微信,兩人聊了幾句,聽得耳邊有人在喊的名字,角的弧度還沒來得及收起,下意識側頭,一張笑瞇瞇的臉放大在眼前。
阮蘇嚇了一跳,向後仰了仰。在看清來人的時候不蹙了蹙眉,“賀朝?!”
“你怎麽在這?”
賀朝手撐在吧臺上,笑得一臉燦爛,“我看到耿學姐朋友圈發的圖片,剛好我在附近,就過來看看。”
“???”阮蘇緩緩睨著一旁心虛得不敢跟對視的耿樂樂,磨了磨牙:“耿樂樂?”
吧臺上放著阮蘇給池景辰買的新品蛋糕,怕撞壞了,就放在吧臺上。賀朝看見了,笑瞇瞇地夠著子湊到阮蘇麵前,“蘇蘇學姐,你也喜歡這家店的蛋糕嗎?這看起來像是他們家的新品啊。”
阮蘇不想多說話,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又是沉默。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阮蘇不想說話,耿樂樂心虛不敢說話。
正巧這時,阮蘇的手機屏幕亮了,瞄了眼,池景辰已經到了門口。彎了彎,順勢收起手機,看向耿樂樂,語氣溫和了許多:“我先回去了,下次再跟你出來玩。”
耿樂樂不小心暴了位置,正心虛著,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你快去吧!”
阮蘇剛要手去拿買的那些袋子,有一隻手從旁邊截胡了,微蹙著眉,“賀朝……”
“蘇蘇學姐我幫你拿吧,你一個人拿不了這麽多東西。”賀朝很輕鬆地拎著那堆袋子,神真摯懇切:“蘇蘇學姐,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孩子這麽晚回去多不安全。”
阮蘇有些無奈,手就想把東西拿回來,“不用了,我男朋友來接我。”
阮蘇每次都說有男朋友,可他一次也沒看見過,誰知道是不是故意誆他的。
賀朝耍賴似的把東西往後藏了藏,笑瞇瞇道:“蘇蘇學姐,那我就送你出去好不好?”像是生怕阮蘇拒絕,他抿著,眼眸亮晶晶地著。
賀朝的長相屬於很的好看,但是又因為年紀小,有些青。正如耿樂樂說的,小狗撒起來,很難讓人拒絕。
若是沒有喜歡池景辰,阮蘇倒還真有可能拒絕不了,但是喜歡上池景辰後,的眼裏再裝不下其他男人。所有的好耐都留給了親近的人,其他人僅是禮貌的一點點。
手裏的手機屏幕已經亮起又熄滅了好多次,不想讓池景辰多等。眉眼立馬就冷了下來,微皺著眉,語氣有些不悅和冷沉:“賀朝,你——”
突然有一隻手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勾住了紙袋,阮蘇和賀朝同時抬頭,男人一黑衛,帶著兜帽,影打在他的眼下,黑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唯一可見的眼眸疏離清冷。
賀朝有點懵了:“你是誰?幹什麽?”他想拉回袋子,扯了扯,沒扯。
男人借著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眼神凜冽。看似輕輕地掰開賀朝的手,很是輕鬆地拎過紙袋,另一隻手牽著阮蘇,意味不明地輕笑著說:“謝謝小朋友幫我朋友拿東西,不過現在我來了,就不麻煩你了。”
手上的痛漸漸清晰真實,聽著男人有些輕蔑的語氣,賀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目帶著些許審視:“你就是蘇蘇的男朋友?”
蘇——蘇?
別的學弟學妹都喊“阮學姐”,隻有賀朝非要喊“蘇蘇學姐”。現在池景辰來了,他卻把後麵學姐兩個字省略了,明擺著是要讓池景辰心裏不舒服。
阮蘇的表漸漸冷了下來,不虞地蹙著眉頭,正要開口,就聽得旁男人垂頭輕輕笑了一下,不不慢抬眸,緩緩咬重了字音,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著不悅:“對啊,你學姐的男人。”
池景辰抬眼看向賀朝,翹了翹角,笑意分明:“大人們之間的事,小朋友就不要多問啦。”角雖彎著,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賀朝臉變了幾變,雖然極力忍耐,但臉上的表依然不怎麽好看。
終究還是年紀小,不夠沉得住氣。
阮蘇不想再多呆,被池景辰牽著的手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小聲催促:“我想回去了。”池景辰垂眸看,彎了彎。淡淡抬眸瞥了眼臉難看的賀朝,嗤笑一聲收回視線,眼裏噙著笑又牽了一些阮蘇的手聲音溫:“好,回家。”
出去的時候天已經變了墨藍,不早了。
池景辰開了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奧迪,就停在街邊。他戴著口罩,借著夜的掩護,兩人很順利的上車沒有被別人注意到。
池景辰轉把手上的紙袋子都放在後座上,阮蘇低頭係安全帶,忽的聽見旁男人聲音淡淡:“他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小學弟。”
他說的是陳述句,並不是在詢問。
“哢噠”一聲,安全帶扣上了。
阮蘇愣了下,點點頭:“嗯。”
“他糾纏你,你怎麽不告訴我?”等紅綠燈的功夫,池景辰偏頭看,孩的臉頰紅撲撲的,腦袋上紮著個小丸子,淡綠的衛和牛仔很減齡,眉眼溫致,笑起來的時候眼尾會勾著,亮晶晶的,仿佛有星輝閃爍。
從認識阮蘇的那天,池景辰就知道很歡迎,或許是一直以來太過乖巧懂事令人省心,池景辰竟忘了麗的花朵也會吸引著其他的窺視者。
他剛進門時賀朝看阮蘇的那個眼神,他再悉不過了,分明是男人看心儀的人時才會有的歡喜和迷。
阮蘇抬眸看著他,抿了抿:“我…”
其實是說過的,是池景辰忘記了而已。
“嗯?”池景辰疑看,尾音上揚,低沉又有些磁。
池景辰是以歌手份正式出道的,兩人的初次相識也算是因為聲音。阮蘇也算是聲控,即便在一起六年了,也還是無法做到對他的聲音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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