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將信將疑地往窗外看了眼,還真是到了警局。臉上漸漸發熱,阮蘇佯裝鎮定道:“知道了,直接告訴我就好了,安全帶我還是會解開的。”說完就逃也似地打開了車門竄了出去。
“阮小姐。”警察和阮蘇打了個招呼,而後看向後,“池先生。”
阮蘇忽略後炙熱的視線,對警察笑了笑,見昨天的那個胖胖的中年警察也在,想到電話裏說的,詢問道:“請問今天我們來這裏是有什麽事?”
中年胖警察和警察對視了一眼,阮蘇有點疑,然後就聽到警察溫和好聽的聲音說:“是這個樣子的阮小姐,我們在您家那層的安全門發現了一些東西,想和您確認一下。”
看了眼中年胖警察,阮蘇的心頭頓時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下一秒就見中年胖警察拿出一個證袋,裏麵裝著一團呈黑紅的不明,惡心泛上嚨,形搖搖墜。池景辰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邊,扶著的腰。阮蘇沒顧得上這些,忙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經技人員分析後發現,這是您的照片。”警察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個紙箱子,“同樣的還有池先生的照片,都是被發現在幾個垃圾袋裏。”
雖然有些骨悚然,但是還不至於徹底嚇到阮蘇,有些不解,這就是電話裏說的要帶一個人陪同的原因嗎?
警察很快解開了的疑:“那幾個垃圾袋裏裝的都是一些小貓小狗被剝了皮的,安全通道的牆壁上寫滿了您和池先生的名字,據檢驗結果得出,都是蘸著小鮮寫上去的字。”
這個事是阮蘇和池景辰都沒有想到的,阮蘇最怕這些了,一想到平日裏活蹦跳的可小崽崽們變了淋淋的,恐懼和憤怒就油然而生。然而,更令心底發寒的是——
“據推算,薑倪寫那些字的時候,您也在,僅一牆之隔。”警察似有不忍,但還是繼續道:“所以我們得出的結論是,阮小姐您已經被薑倪跟蹤許久,在窺視您。”
“我們待會再給您確認一下照片,如無誤就簽個字。”警察推過兩張紙,分別遞給阮蘇和池景辰,“謝圓先生已經為薑倪請了律師進行辯護,接下去就是法院那邊了。”
一想到自己回家的時候,薑倪就在那扇安全門後凝視著自己,阮蘇就覺得恐怖,如墜冰窖。寒意從腳後跟順著竄上心頭,越想越覺得惡心,恐懼,崩潰。看了眼紙箱子,最底層已經被染黑紅了。
耳邊有警察和池景辰的聲音,阮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簽字走出警局的。當夏天熾熱的照在上時,才覺到了一溫暖。
“不怕了,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到你了。”池景辰給戴上帽子,帶著坐上車:“我們去見見律師,謝圓能請律師為減輕量刑,我們也可以同理。”
阮蘇跟著池景辰一路從地下車庫上了電梯,在見到他所說的律師後不由得微微驚訝。
“好久不見了景辰。”
“好久不見三哥,這是我的朋友阮蘇。”池景辰撚地和他打了個招呼,為阮蘇介紹沈銘故:“,這是三哥沈銘故,因為在家排行第三,所以我們都喊他三哥。他是負責刑事這方麵的,很厲害的。”
阮蘇在聽到那個“朋友”時怔了怔,但很快恢複自然,對沈銘故彎了彎:“沈律師您好。”
池景辰聞言眸黯了黯,沒說話。
反倒是沈銘故聽見的稱呼有些詫異地看了眼池景辰,然後很快不聲地轉移話題:“嗯,先坐下來吧。我跟你們說一下目前的況,其實對於你和景辰是比較有利的。”
阮蘇眨了眨眼睛,溫聲問:“沈律師,我想問一下,像薑倪這種正常會判刑是怎麽樣的?”
沈銘故沉片刻,說:“正常來看,這屬於故意殺人罪未遂,在法律上沒有明確的刑罰規定,一般是按照故意殺人罪既遂從輕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才這麽短?”沒等阮蘇說話,池景辰就皺起眉頭,看向沈銘故:“有可能再重些嗎?”
他問的也是阮蘇想知道的,睜大了眼睛等待著沈銘故的回答。
沈銘故輕笑了聲,微微彎:“當然。”
“我國刑法有規定:故意殺人罪,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節較輕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但是還有一點的就是,殺害的特定對象屬於知名人士,那麽就會容易引起社會震,量刑的時候就不會從輕理。”沈銘故輕輕眨眼:“而景辰,不恰好就是符合這一點嗎?”
*
從律師所出來已經是午餐的點了,經曆了一上午,阮蘇的肚子裏早就空的,所以在池景辰提出想一起吃個飯再送回去的時候,沒有拒絕。
“嚐嚐這個,是你一直很喜歡的口味。”池景辰拿著筷子撚了一小塊糖醋裏脊夾給。
阮蘇扶著碗輕輕移開,避開了他的手,神淡淡的。池景辰的手一頓,而後收了回去,放進自己裏,眸黯了黯。
明明是糖醋的,怎麽一點也不甜,苦極了。
晏闌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午餐才吃到一半,阮蘇順手接通,男人溫潤如玉的聲音傳耳畔,帶著濃濃的擔憂:“我看到了網上的消息,你現在沒事吧?你去了我們醫院怎麽都不告訴我一聲。”
醫院的工作很繁忙,晏闌昨天在手臺上站了一天,匆忙休息了一覺,今天早上聽見服務臺的小護士們談才知道的這件事,上午的手結束後看了網上的照片後,一眼就認出了阮蘇。後來詢問了給阮蘇包紮的急診室同事才知道,阮蘇脖子上的傷口沒有傷到脈,還算幸運。
“我沒事,醫生說不嚴重的。”阮蘇低了點聲音,“當時警察還跟著,不太方便。”其實,主要是就沒想過要告訴晏闌,這種小傷急診的醫生就可以理得很好,用不著興師眾的。
聽見親口說沒事,晏闌的心還是不能完全放下:“聽說薑倪也有律師為辯護,我有個大學同學也在B市,剛好就是這方麵的,我可以幫你找他諮詢。”
阮蘇看了眼對麵垂眸吃飯的男人,溫聲婉拒:“謝謝你,不過不用了,已經找到了。”
“別顧著講話,吃菜。”池景辰突然夾了青菜到碗裏,阮蘇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晏闌聽出了他的聲音,想到那次見麵時男人眼中對阮蘇的勢在必得,心頭泛上苦,不控製地問道:“是他給你找的嗎?”
他說的又輕又快,阮蘇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但晏闌閉了閉眼,複而睜開,輕笑笑,聲音依舊溫潤:“沒什麽,找到了就好。”
他猶豫了幾秒,問道:“你現在是在忙嗎?”
“不是。”阮蘇看了眼碗裏綠油油的青菜,“在和以前的朋友吃飯。”
池景辰拿筷子的手一頓,著阮蘇的眼眸深了深,阮蘇佯裝未察。
晏闌角微陷,輕輕鬆了口氣,“嗯,那你記得飲食清淡點。”
不管怎麽樣,阮蘇說是朋友,他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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