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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快接近殺青,戲份不多,休息時間也空了許多。三人不不慢地吃完了飯,又坐著聊了好一會兒才分開。池景辰和薑倪下午還有戲份,本來池景辰想讓小陳帶大頭在Z市好好玩一圈,被拒絕了。
大頭笑嗬嗬地看著他倆上車離開,“本來就是打算自己一個人轉轉的,你們還專門找個人陪著,我也不認識,不習慣的。”
池景辰話不多,也不打算再勸,點頭表示理解:“那你注意安全,等休息了我們再聯係。”
大頭笑:“知道了,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麽注意安全的。你們...不是還要拍戲嗎,快去吧。”
說這個話的時候大頭一直看著薑倪,可是薑倪盯著麵前的車門發呆,好看的眉皺在一起,神深沉,還沉浸在剛才的驚天消息裏。
實在沒想到池景辰竟然已經有朋友了,並且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希不要太親,免得朋友不高興。怪不得上一次故意把口紅落在了他的行李箱裏,死活不肯讓過去拿,原來是因為朋友發現了不高興。
剛開始的驚愕過去後,就是憤怒了。
這麽久了池景辰都覺跟還是有距離,那個朋友一個不高興就能讓池景辰和保持距離?
薑倪越想越不舒服,嫣紅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
倒要看看,那個朋友能有多大的能耐!
“薑倪姐,薑倪姐?”助理夢夢輕輕拍著的手臂,直到一冰涼的挨上皮,薑倪驚得一回神,轉頭怒斥:“你幹什麽?!”
夢夢被怒氣衝衝近乎是猙獰的表嚇壞了,又被薑倪這一通劈頭蓋臉的訓斥給吼蒙了,帶著哭腔地解釋道:“對不起薑倪姐,這裏現在有好些人,衛姐讓我叮囑你定要管理好表,免得被人拍了不好......”
天知道,剛才薑倪表猙獰得都不敢說話了。
薑倪深吸了一口氣,扯了扯角,調整出一個標準的微笑:“這樣行了嗎?”
夢夢點點頭,又把遞給幾張紙:“待會辰哥和佳樂姐拍完,會有個來采訪,衛姐跟那個說好了,讓你找個機會過去,千萬不要說錯了。”
薑倪隨便掃了眼,就是一些常規的問題,沒什麽難度。想到池景辰,薑倪的眼底閃過一霾,很快就不見了,抬眸看向夢夢:“上次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夢夢膽子小,想起上次幹的事依舊有些心驚,唯唯諾諾回答:“都辦好了。”
薑倪點點頭,把紙折了折還給夢夢,揚了揚下示意湊過來,耳語一陣後,夢夢為難地扣著手:“薑倪姐,這、這樣不好吧,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就——”
“那不被別人發現不就行了?”薑倪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腦子,腦子是長的幹什麽的,多學學池景辰的助理,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可是,衛姐那邊肯定會看出來的,會罵死我的。薑倪姐......”夢夢眼眶都急紅了,語無倫次地想要勸退薑倪的決定。
薑倪牙都要咬碎了,猛地把水杯往桌上狠狠一放,裏麵的咖啡出來濺在了夢夢白的T恤上,留下星星點點棕的印記,薑倪沉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夢夢:“我要是能紅,衛姐知道了會高興的。你媽媽不是還要治病嗎,我想你也不希不能繼續治療吧?”
夢夢的臉一瞬間煞白,勸阻的話卡在邊。薑倪眼尾微挑,端起水杯不不慢地喝了口冰拿鐵,才又問道:“我說的,你都明白了嗎?”
夢夢很用勁地咬了咬,像是在迫自己放棄什麽很艱難的決定,紅著眼一字一句:“明白了。”
薑倪很滿意的反應,勾了勾紅,站起手輕拍了拍的臉頰,神輕慢:“這才對。”
*
明天就是阮蘇和滿天繁星約好麵基去探班的日子了,兩人都很興得早不早地就清好了行李。
和耿樂樂分了這個令人快樂的消息,耿樂樂難得地沒有秒回,每天除了去酒吧看看,也沒工作,清閑得很,向來都是秒回消息的。不過阮蘇沒有奇怪多久,這個問題就得到了答案。
【樂樂】:你說的這麽有意思,搞得我也想去了。
【是阮阮啊】:!那就跟我一起去啊,我聽說Z市有好多食,小哥哥小姐姐也都好看,你肯定喜歡的!
在發完這條消息後,又隔了好一會兒才得到回複:我沒時間,最近很多事,去不了了,下次再跟你一起。
耿母現在已經好轉了,早就去休養院調養去了。阮蘇想,可能是耿父那邊又出了什麽事讓耿樂樂焦頭爛額吧。這些年耿家的糟心事在現在發,已經夠讓心的了,於是也不再提一起出去玩的事。
【是阮阮啊】:那好吧,要是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別一個人扛著,我要是也幫不到你,還有我爸媽呢,我爸媽特別喜歡你的,老念叨你來著。
【樂樂】:我知道,最你了!超你jpg.
阮蘇一樂,剛要回複,耿樂樂又發來一條消息【樂樂】:好了,你注意安全,我這邊還有些事,不跟你說了。
阮蘇正尋思著好久沒有給家裏打電話了,微信提示音就響起來了,來電顯示正是快倆月沒聯係的媽媽了。
“喂媽媽。”
“你還知道你有媽媽啊,這麽久不打電話,我還以為你是忘了家裏還有對爹媽了。”丁蕓溫婉的五出現在屏幕裏,鏡頭有點晃,約約地又能聽見阮建在一旁說:“讓我也跟說句話啊!”接著阮建也進了鏡頭裏,一看見阮蘇就止不住地樂嗬笑:“怎麽瘦了啊,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睡覺啊。”
也不知道怎麽的,這句話突然就中了阮蘇的淚點,又或許是許久沒見阮父阮母,酸衝上鼻尖,眼眶瞬間潤,阮蘇突然就覺得好委屈啊。
“爸爸...”阮蘇拚命地眨著眼睫蒸發幹眼淚,“是夏天太熱了,就瘦了。”
“噢噢,這樣啊,你暑假回不回來呀?爸爸媽媽都好久沒見到你了,或者我們去看你。”阮建笑得眼尾的褶子都皺起來了,“我和你媽媽都老想你了,特地給你做了好多小餅幹,說是要給你寄去。”
阮蘇鼻尖酸酸的,剛要說話,就看見丁蕓佯裝生氣地輕哼一聲:“我什麽時候要給這個都忘記爹媽的小沒良心寄餅幹了,才不給寄~”
阮建嗬嗬地笑著移了手機,鏡頭裏阮建和丁蕓後出沙發上一大堆真空包裝好的小餅幹,各種各樣的都有,全都是阮蘇吃的。再一晃,鏡頭又轉回到阮建和丁蕓的正麵,看著父母悉的麵容,阮蘇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沒有良心了。
在讀大學之前說好一畢業就會回來,後來食言了。再後來,圍著池景辰轉,有的時候竟一兩個月都沒給阮父阮母打上幾個電話,現在還要他們主打過來。
“爸爸媽媽......”阮蘇看著屏幕裏笑容和藹的阮建和明明很想看,但是就是故意裝作很煩的丁蕓,一時間有很多話想要說,但卻又如鯁在,那種覺說不出的難。
還是選擇了沉默,怕自己一開口,就是掩不住的哭腔,到時候還會讓阮建和丁蕓更加擔心。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好失敗,莫名其妙地就會想哭,很沒用。畢業快三年了,什麽績也沒有做出來,在上似乎也有點小問題。靠著阮建公司裏份的分紅,時不時他還會給自己打錢,自己寫的小文章那點稿費其實很。
阮蘇的頹敗和失落沒有逃過阮建和丁蕓的眼睛,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斟酌片刻,還是丁蕓先開口:“啊,是不是最近有什麽事不高興了?可以跟爸爸媽媽說說嗎?”語氣放得很和,阮建也跟著說道:“對啊,有什麽事要跟爸爸說,我們都會幫你的。你是不是缺錢了?”
阮蘇回神,一抬眼就對上父母關切又著擔心的眼神,連忙解釋道:“沒有什麽啦,也不缺錢的,是我剛剛在不小心走神了,你們別擔心我,我很好的。你們也別跑這麽遠來看我了,舟車勞頓的,等過段時間我寫完手上的劇本我就回去看你們。”
生怕阮建和丁蕓不相信,又說了很多在外麵玩有趣的事,最後三人的聊天以時間晚了結束。
掛了視頻,阮建和丁蕓陷了沉默,良久,丁蕓下定了決心;“不行,我一定要時間去看看,這孩子向來報喜不報憂的,讓人心死了。”
掛斷電話,阮蘇點開微信,和池景辰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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