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頭的電話打來了,池景辰嗯了聲後,看向薑倪:“走吧,大頭在吃飯的地方等我們。”
薑倪見他真的沒有要為剛才的冷淡哄一哄的意思,心裏的那氣更憋悶了。不主,池景辰就更加不會主了。
薑倪深深呼了一口氣,在池景辰即將轉之際出聲道:“這個杯子下午你帶回去用吧。”
池景辰聞聲轉看,薑倪了鼻子,把鬢邊的發別到耳後:“這是我定做的杯子,大頭的那個我已經寄給他了,你的我總忘了給你。”
池景辰沒有察覺到的那點不自然,視線下意識地看向陶瓷杯子,上麵的生薑小人還有意思的,便應下了,認真地朝薑倪點了點頭:“謝謝了。”
見他沒有懷疑,薑倪暗暗鬆了口氣,角弧度更深:“謝什麽,我們關係都這麽好了,不用跟我客氣的。”
*
池景辰和薑倪到包廂的時候,大頭已經在裏麵喝了好幾杯茶了。
池景辰和他打了個招呼,薑倪跟在後麵笑盈盈地探出頭來,著餐桌對麵櫃子上的花瓶,隨口稱讚道:“這花好像還是新鮮的,好看的。”
大頭高興地招呼著兩人坐下:“咱們的兩個大明星現在是愈發好看了啊,一個帥一個,絕了!”他注意到薑倪還在那擺弄花瓶,催促道:“你在那幹什麽啊,快來坐著聊聊天啊。”
薑倪連聲應著:“知道啦,就來~”重新擺好花瓶,走到池景辰和大頭中間坐下,大頭笑嗬嗬地把菜單推過去。
池景辰輕笑,“你最近怎麽樣?”
大頭也笑:“好,從車隊離開後反正是怎麽樣都好。”雖然上說著好,可他的表卻是明顯有些落寂的。
池景辰也想起了那些事,黑眸更加森冷,抿沉默。
薑倪雖然比他們更早退出車隊,但是對於當年發生的事多知道點,有心緩和氣氛,坐在兩個人中間,開解道:“幹嘛呀你們,今天難道不是來看看我和景辰的嗎?幹什麽要因為那群人不高興,好了好了,都笑一個~”
素俏皮活潑,氛圍一下子就歡快起來,大頭聞言笑得咧開了:“行,都聽薑倪小仙的!”
薑倪嗔地瞪了他一眼,“慣會調侃我~”說話的時候又瞄著池景辰,但是男人並沒有分給一個眼神。薑倪抿了抿,黑白分明的眼眸微沉了沉,而後眼珠一轉,委屈道:“娛樂圈真的是一言難盡,快要讓我憋死了!”
大頭拍了拍的腦袋,咧安:“我們小仙怎麽了,還憋死了。”
薑倪歎了口氣,擺擺手,“知道了很多事,又不能隨便跟別人說,怕被人擺了一道。這可不是憋屈死了嗎?景辰又不聽這些。”
大頭配合地出好奇的表:“那你快跟我說說,我還真好奇的。”
薑倪等的就是這句話,神兮兮道:“前段時間我和景辰都參加的那個盛典你知道吧,有個演員一直在整容,還不承認。就參加盛典前段時間又整容了,結果出了意外,整出來有點像個男人,死活就是不承認。”
大頭對娛樂圈不悉,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訝:“真的假的,這也太慘了吧!”
薑倪輕哼一聲:“之前整得好的時候死不承認,還涵是我整容了,該的~”
大頭倒是知道這個,立馬心疼起了薑倪,然後又給和池景辰講起了自己這段時間在在外旅行的一些有趣見聞,惹得薑倪捂著聲笑個不停,順勢倒向池景辰,池景辰神沒有防備,下一秒很快閃開,眉眼冷了下來:“薑倪。”
薑倪啊了一聲,迷茫又無助地看著他:“怎麽了?”
以前認識的時候,池景辰好像就不太喜歡和別人太親。眼下,池景辰的表很難看,他向來對待男人和人都是一視同仁,沒有什麽會因為孩子而溫和幾分的習慣。要是不攔著他,指不定薑倪會多難過。
大頭心下思緒百轉,連忙截住池景辰的話頭,笑嗬嗬地看向薑倪:“薑倪啊,你現在怎麽越來越撒了啊?難道是娛樂圈使人變得?”他哈哈地笑著,手彈了彈薑倪的腦袋:“以前的薑倪多帥啊!是吧,景辰?”
大頭想緩和下氣氛。
“今天咱們可要好好聊聊天,都多久沒見了,”大頭樂嗬嗬的:“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小餐廳,不會被拍的,咱們可以放心聊天。”
這話既向薑倪暗示了池景辰剛才不高興的原因,又安池景辰不會被拍到,可以放心,給足了薑倪麵子。
池景辰雖有不虞,但是看到大頭眼裏的懇求,再加上他最後那句話含的保證,勉強放了心,點了點頭,“嗯。”
有人給臺階下,不下是傻子。“我這不是跟你們了嘛,撒撒都不行嘛,我也就和你們這樣了~”薑倪故作難過地垂下眼撅著:“你們要是不喜歡,那我下次就不這樣了。”
一這樣,大頭就慌了,“哎哎哎,我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結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最後在腦海裏扣扣索索終於憋出一句:“你好的,你什麽樣我都喜歡!”
話音剛落,大頭就看見池景辰和薑倪的眼神都有些驚訝,心下頓時慌起來,又道:“我們都這麽幾年的朋友了,怎麽可能因為這個不喜歡你,是吧景辰!”大頭看著池景辰,發汗的手掌往子上了幾下,神很是張懇切。
他這個態度印證了池景辰之前的某些猜測,不過池景辰對他們之間的事無意多揣測,麵對好友的懇求,他沒有反駁。
他沒有反駁,是不是就是說明他並不反?
薑倪眼眸裏染上了笑意,笑容又回來了。
“景辰,你是不知道多好玩,我的有些竟然轉了我們倆的cp~我看見你微博數量也增加了好多cp。”薑倪眉眼含笑,看著池景辰,錯過了大頭眼中閃過的一失落,稍縱即逝。
“很令人頭疼。”池景辰淡淡掀眸,他的鳴眼本就看起來很冷淡,因為這又多了些許距離,聲音沒有什麽緒,但是細聽好像又藏著些煩躁和無奈:“我朋友看到了不高興。”
薑倪之前說到盛典,他剛好就想起來這個事。
阮蘇當頭就給了一個板栗,怪嗔:“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這有什麽對不起的,是你的親人當然得回去看看。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去看看阿姨,我也好久沒看見了。”
是把人出來玩,現在沒幾天自己又要走,耿樂樂有點過意不去:“你還是在這裏玩幾天吧,還有幾個景點你可以逛逛。”
“哎呀我都玩膩了,沒什麽意思。回去還能和阿姨說說話呢~”阮蘇翹了翹角,俏皮一笑。
耿樂樂知道這是在找借口讓自己心安一點,眼眶熱熱的,還想再說什麽,然而阮蘇已經扭頭開始收拾行李了,想到自家那些齬齟事,心下又是一陣煩躁著急,也跟著收拾起了行李。
阮蘇拍了拍耿樂樂的手臂,輕聲安道:“你別擔心,阿姨不會有事的。”
耿樂樂雙手地握在一起,纖細的指節泛著白,聽見阮蘇的安,勉強笑了下:“嗯。”
阮蘇歎了口氣,看著對麵亮著“手中”的手室暗暗祈禱。耿母本來隻是暈倒,結果在臨上飛機之前耿樂樂又接到電話,說是耿母有冠心病,現在況危急需要做心髒搭橋手,要家屬簽字,可是耿父看著人被抬上了救護車後就帶著小三不知道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耿樂樂無法,隻能讓年邁的外公來簽字。
耿母型特殊,醫院沒有那麽多庫存,又找人調了漿過來,一番折騰下來,耿樂樂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嘩啦”
手室的門被推開,耿樂樂立馬迎上去,帶著口罩的醫生看向們倆,“誰是病人家屬?”
耿樂樂連忙答道:“我,我是兒!”
醫生口罩上方出來的眼眸微涼,掃了一眼,視線在看到站在耿樂樂後的阮蘇時停頓了幾秒,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淡聲道:“病人手很功,但是素質太差,需要多加照顧,事項待會會讓護士告訴你。”
耿樂樂點點頭,“好的,謝謝醫生,那我待會可以去病房裏看看嗎?”
已經有護士推著耿母從手室裏出來了,醫生頷首:“可以,最好讓病人多加休息,緒不要太劇烈波。”
耿樂樂點了點頭,“謝謝醫生。”
醫生無波無痕的黑眸看了眼,耿樂樂看著耿母被推走,看向一旁的阮蘇:“蘇蘇,我們也走吧。”
“好。”阮蘇剛要跟著走,有人更快出聲:“阮蘇,好久不見。”
阮蘇腳步一頓,轉醫生正看著,和耿樂樂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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