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冰涼刺骨的冷水澆醒了趙萍萍,發現自己赤**地被綁在一條剝人凳上,牆壁上掛滿了人皮。周圍站著幾個人,正是那老婦人和手下的幾名彪形大漢。把那封信拿到趙萍萍眼前讓看,信上只有一句話:“送來第一百張皮,敬請查收。”老婦人冷笑著說道:“你死到臨頭了,讓你死個明白,我們都是潛伏的特務,剝人的人皮是為了在裡面裝填炸藥。一共要準備一百張人皮,今天終於湊夠數了。”說著取出一把剎利刀給其中一個手下,剎利刀是專門剝皮用的特制刀,那大漢用刀在趙萍萍頭頂一割,在的慘聲中……
我剛說到興頭上,就被走過來的二班長打斷了:“都別說咧,都別說咧。胡八一,你又在胡編造咧,現在咱們班開班務討論會咧,你那小兒不是喜歡說嗎,咱們這次就讓你先發言中不中咧?”
我站起來一個立正,學著班長的口音回答他道:“不中,不中,咋又是俺咧?也該到那個尕娃子說一回咧,人人平等才是社會主義的原則咧。”
二班長說:“小胡同志,咋就你怪話多咧?俺讓你不要學俺說話,俺是班長,俺讓你說你就說咧,不要談啥絕對平均主義中不中咧?”
我看了看周圍的幾個戰友,他們一個個都一本正經地坐著等我發言,尕娃趁班長不注意,還沖我吐了吐舌頭。這幾塊料,太不仗義了。現在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了:“報告班長,今天咱們討論什麼容?你還沒說呢,你不說讓我們怎麼發言?”
這時指導員走了過來,指導員李健三十多歲,中等材,是很斯文的一個人,是十多年的老兵,他對待兵很好,沒什麼架子,走過來對大家說:“同志們在開會呢?我也來聽一聽。”
二班長趕給指導員敬了個禮,指導員擺擺手說你們繼續,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討論。
二班長水平很低,見指導員在旁邊就顯得特別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可能覺得唱歌比較簡單,於是就對士兵們說:“同志們,俺們一起唱個革命的歌子來鼓舞鬥志,中不中咧?”
戰士們異口同聲地答道:“腫!”指導員聽得在旁邊差點樂出聲來,趕假裝咳嗽兩聲加以掩飾。
二班長卻沒聽出來有什麼可笑的,一臉嚴肅地把雙手舉起來,做出音樂指揮的作:“同志們,我先起個頭啊,二呀嘛二郎山,預備,唱。”
“二呀嘛二郎山,哪怕你高萬丈,解放軍鐵打的漢,下決心要闖一闖,不怕那風來吹,不怕那雪來飄,要把那公路,修到那西藏。”
天空的雪越下越大,十幾名戰士的合唱聲回在昆侖山漫天飄飛的白雪之中,也不知道是蒼茫的群山飛雪襯托了軍歌的雄壯,還是軍人們的歌聲點綴了昆侖山的蒼涼寂寞,一時間就連另外一座帳篷中的幾名工程師也都被歌聲吸引,忘記了高原反應,在歌聲中著遠無盡的山峰思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