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衡一直是一個緒斂的人,他上發生了如此荒誕的事,他也只是一個人悶在心裡,都沒出分毫令佟雨霧察覺。
佟雨霧仍然開開心心的去做兼職賺錢,順便籌劃他的生日宴會。
太忙了,自然也沒有觀察到傅禮衡的不在狀態。
傅禮衡不可能把夢到的事跟別人說,只是工作時,心思仍然會飄到那些夢中,還好最近公事並不是很多,即便他開小差也影響不大,到了下午時分,他乾脆起去了傅氏的休息區。
與其說是休息區,不如說是休閑區。
傅氏的待遇很好,這休閑區有喝咖啡的地方,也有跑步機,牆上鑲嵌著兩面大書櫃,放滿了書籍。有專業類的書籍,有類的,雜書很多,為一些看書的員工提供了環境。
他的到來,令兩個在休息的保潔阿姨都惶恐不已,見他只是來找書看,保潔阿姨立馬退到一邊去,將空間都讓給他。
在書櫃前找了一會兒,傅禮衡找到了一本討論時間空間奧的書,他出手將那本書了出來,站在書櫃前翻著,不知不覺就看了一個多小時。
時間跟空間的奧,不科學家都為此著迷,進而研究。
有很多人都認同宇宙存在平行空間這個說法,意思是,在另外一個空間,也存在著另一個「我」,也可能在經歷相同的事。
如果確定有平行空間的存在,那他的這幾個稀奇古怪的夢,也可以得到一個能夠說服他本人的解釋。
那就是出現了類似錯誤,他夢到了另一個平行空間的事,而在那個空間里,他跟走向了離婚的結局。
想清楚這一點后,傅禮衡似乎是釋然了,可心深依然有一道影,他將書籍重新放回了原位。
實際上,他為另一個空間的自己到悲哀,即便在夢中,他也能覺到,那一個「他」在離婚後,心裡有多空。
另一個「他」為什麼輕而易舉地放開了?
***
佟雨霧很重視傅禮衡的生日,向來喜歡籌劃這種宴會,有過幾次經驗以後也是得心應手,本來傅禮衡的生日宴是不用去辦的,只是傅夫人最近不舒服,所以相關的人員不管大事小事都來找,於是,佟雨霧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
自從發現一千塊也買不了什麼像樣又有意義的禮后,開始努力接活賺錢,只可惜,今年二十五歲了才知道,賺錢一點兒都不容易!中間甚至都放下段跟「甲方爸爸」扯皮過好幾次!有那麼一兩次,氣得恨不得拿錢砸死對方,在這時候就會跑到帽間去看看躺在首飾櫃C位的小皇冠,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
可以為傅禮衡忍更多,只要他能開心。
很快地,傅禮衡迎來了他三十一歲的生日。
這個生日宴會跟往年也沒什麼區別,邀請的都是親朋好友,佟雨霧這一年出現在宴會上,穿旗袍的次數越來越多,跟傅禮衡跳了個開場舞,夫妻倆現在配合越來越默契,可能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當他們看向彼此時,那眼裡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溫。
就連萬夫人看到這一對璧人,都湊在好友耳邊說道:「我看你要達心愿了。」
傅夫人手裡拿著酒杯,聞言一笑,「什麼意思?」
「不出兩年,你就要抱孫子了。」
萬夫人自認為有一雙慧眼,過去傅禮衡跟佟雨霧看起來也很恩,不過總是缺了點什麼。現在這種缺憾也沒有了,這個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得出,現在的傅禮衡才是真正地佟雨霧,佟雨霧也是真正地他,這兩人這一次上才有了兩相悅的氣場。
傅夫人一愣,隨即笑得見牙不見眼,「借你吉言了。」
哪怕佟雨霧在這生日宴會上想了很多小點子,但年人的生日宴會,尤其是傅禮衡的,都很難改變商業質。哪怕是傅禮衡的幾個好友,也是跟一些商場上的總們打道。晚上十點鐘,宴會就已經散了,佟雨霧洗完澡以後坐在臥室的地毯上拆禮,這是最喜歡的環節了,雖然是別人送給傅禮衡的禮,但他說了,讓收,讓保管,四捨五一下,也是給的禮。
不得不說,男人之間送禮,的確很壕很浪漫,周遲等人送的,要麼是一個車鑰匙,要麼是古董級別的收藏,要麼就是手錶。
每拆一樣,就捂著口慨一下,想暗示可的朋友們……
傅夫人對這個兒媳婦都很大方,對自己的親兒子就更別說了,送的是年輕時在國外買的一套莊園。
佟雨霧翻著莊園的經營權證書還有房產相關的證書,越看就越喜歡。
以後去國外旅遊又多了一個去。
不過這些禮再好,也沒有的好!敢確定,傅禮衡肯定最最最喜歡送的禮。
傅禮衡從浴室出來,他今天也是很疲倦,只想快點拉燈睡覺,看到還有十足的神氣拆禮,不由慨力充沛,非常人可比。
「還不睡?」他問道。
佟雨霧站起來,也懶得去收拾這一地的貴重禮,回頭看了一眼,滿足了以後這才來到傅禮衡邊,挽著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說:「我還沒有送你禮,你都不好奇嗎?」
傅禮衡頭髮的作頓了一下。
坦白說,他還真的不好奇。
在記憶中,他就沒有對禮很好奇過。
不過看這興緻的模樣,他也只能配合,點了下頭,「是什麼?」
現在已經是寒冬,佟雨霧不喜歡屋子裡開著很足的暖氣,因為那樣的話就很乾燥,所以屋子裡並沒有如同春夏一般暖和,調的溫度跟度都很像秋天,穿著最常見的那種睡,上裝搭配子。
「那你過來看好了。」
一邊笑著一邊抬起白皙細的手,慢作地解開睡上裝的扣子,解開一個還不夠,還得多解幾個。
傅禮衡表錯愕,沒想到突然做出這個作。
就在他以為生日禮是一場歡愉時,他看到了那緻鎖骨下方的紋。
可能是才紋沒多久,周圍的皮還有點紅紅的。
那紋很好看,很緻特別,他一眼就看出是由兩個字母組的——F和U,組在一起就是FU,是傅。
傅禮衡怔住。
哪怕給他一百次猜測的機會,他也不會猜到說的禮是這個。
佟雨霧張地看他,「你不喜歡嗎?」
實在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禮,直到看到朋友圈裡小學同學的宣傳,小學同學開了一家紋店,專門設計紋圖案也幫人紋,看了以後很心,就預約了合適的日子去紋了。為了照顧小學同學的生意,選的都是最貴的那一種,這段時間兼職賺的錢全花在這上面了,好在效果很好,很滿意。
傅禮衡怎麼可能不喜歡,他一不的看著那個紋,就代表他很喜歡了。
只是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確定自己是喜歡的,可比較起來,對他的喜歡似乎更熱烈一點。
連帶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回應相同的濃烈了。
「喜歡。」他說道。
佟雨霧聽到這兩個字,就鬆了一口氣,便不再客氣地抱著他的腰,抬起頭沖他撒:「你都不知道有多痛,痛到我恨不得哭了,我同學說我是那種不耐痛的質,茵茵在腳踝那裡紋了,都沒什麼覺,反倒我痛到恨不得抱頭竄,傅禮衡,如果不是喜歡你,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去忍這種痛苦的!」
傅禮衡沒說話,那種麻的覺又一次傳來,就像是到他,有一電流流竄進去。
這種覺,他只在上有過。
幾個月前,他不太懂,現在他明白了,這種覺,稱之為心。
心這種緒並不是只有一次,也不是喜歡上就沒有了。每一天都會有。
他不說話,就已經是在沉默的表達對的著迷以及喜歡了。
佟雨霧的話就比較多,有時候不需要他給什麼回應,就能小叭叭叭的說上一大堆,「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讓我心甘願去忍這樣的痛苦了,你知道這個紋是什麼意思嗎?我是我自己的,也是你的。」
說到後面一句時,其實已經有點兒害了。
這樣張揚的告白……對來說也是第一次。
認為很珍貴,也希對方能珍視。
在害之後,就想趕轉移話題,不等傅禮衡有所回應,又一秒變臉,語氣也變得危險起來,「我同學說紋痛,洗掉紋會更痛,如果你以後讓我傷心了,如果以後我們分開了,我會把這個紋洗掉,痛過一次以後就徹底讓你滾蛋。」
這樣的發言雖然很中二,但單方面也認為很酷。
不喜歡他的時候,可以忍許多事,當喜歡上他以後,就一點兒委屈都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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