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聚會也沒有幾個人,除了隋策、傅禮衡跟佟雨霧以外,還有一位同學跟一位男同學。
佟雨霧那一屆的留學生,有一大半還留在國外,回到國的也都分散在不同的城市,畢業以後,每一次相聚都彌足珍貴。從小就生得漂亮,似乎在很多電視劇小說中,麗的人總是惹人嫉妒的,因此環繞在人邊的男人多、人,但實際上從小到大異緣好,同緣更好。
同學坐在佟雨霧旁,注意到戴的手鏈,驚喜地問道:「這個好好看,是你自己設計的嗎?」
這話吸引了傅禮衡的注意,他也看向白細手腕上那條鏈子。
佟雨霧笑了笑,「怎麼可能啦,這是我朋友送的,好像是Ashley設計的。」
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朋友會在傅禮衡面前說這話。
這鏈子是陸茵茵送給的生日禮,是一個很有名的珠寶設計師設計的,很喜歡。
同學語氣憾地說:「可能帶有個人主觀彩吧,我覺得你設計的東西比的要好,你還記不記得快畢業時,我讓你幫我設計一款戒指嗎,真的,不騙你,現在這戒指還是我日常佩戴次數最多的,只要我戴上,每一次,是每一次都會有人問我在哪裏買的,是什麼牌子。」
聽到同學這麼說,傅禮衡有些疑的看向佟雨霧。
他記得大學時期的專業並不跟珠寶設計掛鈎,而且,他也不知道有這樣的本事。
佟雨霧注意到傅禮衡的疑眼神,便害地解釋道:「都是大學時期的一些興趣好啦,那時候課不是很多,才有這樣的閑心思。」
佟雨霧對珠寶的喜之要追溯到有醜概念時。
因為媽媽就很喜歡買珠寶,小時候還會趁著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佩戴媽媽的項鏈。
「怎麼是閑心思。」同學見傅禮衡好像不知道這一茬,有心想給佟雨霧做場子,便道:「明明都獲了獎的,而且,我們當時都以為你畢業以後會往這方面發展,還特別真實的要湊錢給你投資。哪知道畢業沒多久,就聽到你要訂婚的消息了。」
佟雨霧笑嘻嘻地,「就是一個特別特別小眾的比賽獲得的獎,都沒什麼含金量。我現在的好變了買珠寶收集珠寶了。」
傅禮衡突然想起來了。
他並沒有什麼給朋友送禮的經驗,那時候他們剛在一起,置辦禮這種事一直到現在都是周特助去安排的,他記得當時周特助有跟他說,佟小姐喜好珠寶。
當時他也放在心上,畢竟世界上有幾個人不珠寶?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在朋友的誇讚之下,眼裏迸發出來的芒,是他之前沒有見過的樣子。
準確地說,他也見過,在那些夢中。
似乎擺了傅太太這個份,一樣熠熠生輝。
「對了,學長,之前我聽echo說你有跟孟雨薇約會,是不是真的呀?一直都很想問你,但總是沒時間。」同學又將話題轉向隋策。
隋策態度坦,笑著點了下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個八卦,也將佟雨霧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隋策溫多卻不濫,每一段都有始有終,至腳踏兩條船這種事,在他上沒發生過。自從佟雨霧訂婚結婚以後,他也重新振作起來,並不抗拒跟別人約會,也會試著去接別人,偶爾會一起吃個飯看一場話劇,或者只是簡單散步,只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他想,應該是那種心的覺。
其實這幾年他也回過神來了,像他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婚姻,他當時想著可以為了接一段結婚為結局的,實際上,當他有這樣想法的時候,就意味著他骨子裏覺得這是一種「犧牲」。
一旦抱著「我是在為你犧牲退讓妥協」的心態,那會不會日後變一種「埋怨」呢。
倘若婚姻生活枯燥,倘若在漫長的生活中失去了激呢。
他永遠都記得父母在婚姻中的互相折磨、互相厭倦。
「那你跟孟雨薇在一起了嗎?」常常奔赴在微博吃瓜第一線的佟雨霧,這會兒也好奇地問道。
隋策頓了一下,溫聲笑道:「沒有,可能不喜歡我。」
同學詫異:「可是我怎麼聽說孟雨薇喜歡學長你好幾年了啊。」
不是孟雨薇倒追了很長時間嗎?怎麼到隋策口中,好像是孟雨薇不喜歡他,所以他們才沒在一起?
隋策笑容不變:「怎麼會,這種謠言還有人信嗎?很好,不過可能是覺得我不太合適吧。」
同學瞬間就想起來了,隋策是不婚主義者,於是明了,「原來如此。」
聚會到尾聲時,佟雨霧跟著同學去了洗手間補妝,另一個男同學也出去接電話,頓時包廂里只有傅禮衡跟隋策。
不聊天的話,這會兒氣氛也會跟尷尬,隋策為人隨和,主跟傅禮衡說道:「你跟雨霧結婚那會兒,我在英國有點事就沒去,不過有在朋友發的微博上看到婚禮的照片,我們都覺得你們很般配。」
傅禮衡微笑頷首,「是嗎?謝謝。」
隋策又說:「下次你跟雨霧來英國玩,記得找我,我來做東。」
傅禮衡在點頭時,大口袋的手機振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周特助發來的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應該了解他敵的相關信息,於是剛才在桌子底下,他用手機給周特助發了短訊,讓他去查隋策的個人資料以及信息。
周特助的辦事效率很高,這一頓飯還沒吃完,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隋策詳細的資料就已經查到,並且發到他的郵箱中去了。
傅禮衡對隋策的忌憚,不是因為他是夢中陪在佟雨霧邊的人,而是他本人表現出來的種種。
如果沒有那個夢,恐怕再心思縝的人也不一定能注意發現隋策喜歡佟雨霧。
他對,就像對普通的學妹一樣,沒有任何特別之。
可傅禮衡做了那個夢,再觀察隋策,就能輕而易舉的看出來。喜歡一個人時,哪怕掩飾得再好,意也會從不經意的眼神中,或者小作中表出來。
比如,隋策在談起孟雨薇時,會下意識地看佟雨霧一眼,但他會迅速轉移視線。
比如,佟雨霧吃海鮮,隋策在轉餐盤時,會有意無意地將吃的菜轉到面前。
這樣一個人,能夠如此克制自己的,又能做到幾乎滴水不的地步,這樣的敵太可怕。
最重要的是,以他對佟雨霧的了解,如果知道隋策喜歡,絕對不會來赴約,更不會帶上,那就是說在跟隋策認識的這幾年裏,從未察覺到隋策對的心思。並不是一個遲鈍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掩飾得太好。
佟雨霧回來時還很開心,站在傅禮衡後,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彎腰湊在他耳畔,笑著說道:「你倆在聊什麼呢?」
「沒什麼。」
只可惜佟雨霧道行不夠,上傅禮衡跟隋策這兩個掩飾緒一流的高手,愣是沒看出來兩個男人之間氣場不和。
回到家以後,傅禮衡徑直去了書房,打開電腦郵箱,翻了翻隋策的個人資料,越看就越覺得這是個勁敵。
既不能輕敵,也不能太重視,畢竟別人什麼都沒做,表面上看是正人君子,也許實際上也是,他至於這樣在意嗎?
傅禮衡關掉電腦後,在書房裏了一煙,那種煩躁的緒還是揮之不去,他知道,他的煩躁是因為那些夢,是因為隋策本,更是因為他對佟雨霧的已經到了害怕失去的程度。
他不願意讓察覺到他的負面緒。
於是從書房出來,去了帽間,換下運服。
「我出去夜跑,你先睡,不用等我。」
佟雨霧正在敷面順便在網上吃瓜,一看他這打扮,又聽他這話,驚訝極了,「這個點了,出去跑步?怎麼了?」
現在都九點了,不好好在家休息,出去跑步,難道他又上了什麼煩心事?
傅禮衡嗯了一聲,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解釋太多,對於他的事一向很上心且可以發散思維到不著邊際的事上,「工作上的事,我出去跑一跑就好。」
佟雨霧不由得佩服他,這大晚上的氣溫又低,別說是跑步了,在別墅院子裏溜達一圈都不願意。
不過他都說了是工作上的事,那屬於不了解的範疇,既然他覺得跑步可以讓心好一點,那也不會攔著他。
「那你去吧,小心一點哦。」佟雨霧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太晚,越晚越冷。」
「好。」
目送著傅禮衡離開后,佟雨霧在心裏慨,太可憐了該是多煩心的事才會這樣啊。
肯定是董事會那群老油條讓他不開心了。
傅禮衡讓不用等他,可還是想等,一直等到差不多十點多左右,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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