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佟雨霧跟傅禮衡辦理了離婚手續以後,就準備重新搬回父母留給的一棟小洋樓。
這棟房子是父母在十歲那一年購置的,風景不錯,空氣也清新,只是位於半山腰,進出都不是那樣方便。還好跟傅禮衡結婚以後,對於這棟房子有很深的,按照記憶中的樣子重新翻新過,也有請鐘點工每周都過去打掃,如今再搬進來,也方便很多。
這房子是十歲那年購置的,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過去十六年了,早已不復當年的繁華,比起跟傅禮衡的婚房松景別墅來說,這裡還顯得有些老舊。
不過這是的房子,承載了許多跟父母的回憶,如今才發現,父母在,尚且還有一個家,父母不在,所謂由婚姻組建而的家,也只是單方面的幻想。
今天要去參加初中好友蘇韻的婚禮,一大早上就起床開始梳妝打扮,坐在梳妝臺前,正細心地描著眉,才起床的陸茵茵頂著一頭糟糟的頭髮打了個呵欠,「你真的要去參加婚禮啊?我昨天晚上都白跟你說了!」
如果說過去三年的婚姻有什麼意外的收穫,那應該是跟陸茵茵這一段友了。
起初並不在意這個朋友,平時一塊兒參加聚會一塊兒旅遊,這種關係塑料得不能再塑料,本來以為跟傅禮衡離婚以後,陸茵茵肯定會在邊自消失,畢竟已經不再是傅太太了。可是沒想到的是,離婚這麼久了,陸茵茵一直陪著,對也跟從前一樣。
人生在世,能夠收穫這麼一個在於人生低谷時,仍然願意陪在邊的朋友,覺得值了。
這讓覺得,這個人至沒有差到極點。
「當然去啊。」鏡子里的人臉上毫沒有離婚後的鬱,反倒看起來比起從前要和堅定許多,放下了眉筆,側過頭看向陸茵茵,笑了笑,「我結婚的時候蘇韻來過,那結婚我自然也要去,這是基本禮數。」
可能要讓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失了。
不僅沒有以淚洗面,不僅沒有灰溜溜的逃離這裡,反倒比以前過得更開心。
難道因為離婚了,就可以徹底地不要臉面了?雖然已經不是傅太太了,可還是佟雨霧,是父母心目中最驕傲的兒。
陸茵茵不解的搖了搖頭,看著佟雨霧這張臉,又想辱罵傅禮衡了。
這裡是私人空間,只有跟佟雨霧兩個人,於是也就放心大膽地吐槽:「你說那姓傅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當初是他死乞白賴的要跟你結婚,現在倒好,他在外面真的沒人嗎?這種腳踏兩條船、不,不對,說不定腳踏多條船的男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會每天詛咒他一百遍!」
佟雨霧痛苦閉眼,無奈地說道:「茵茵,真的別提這件事了,別再讓我回憶離婚這件事了,否則我懷疑我會被自己辱到要自殺的,你不想給我收的吧?」
事到如今,最不願意回想傅禮衡,最不願意到傅禮衡的人就是佟雨霧了。
因為這會讓輕易地想起自己在離婚前一年做的種種蠢事。
簡直不敢相信做出那些事的人是自己。
現在沒有心態崩潰到自殺抑鬱,已經是心理素質極其過了。
「你辱什麼?」陸茵茵十分不理解,「你又沒出軌,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婚姻對不起他的事,反倒是他,他就該被釘在婚姻的恥辱架上。」
佟雨霧嘆了一口氣,「我辱什麼?你還記得你初中時的個簽名嗎,要不要回憶一下?」
陸茵茵臉一變,很不巧的,初中時的個簽名是——
卟喓洅唻殤害莪,伱卟蓜。
抓了抓頭髮,哀嚎一聲:「不要,不要提黑歷史了。我絕對不承認我初中時用非主流火星文。」
「我想你應該可以會到我現在的心了。」佟雨霧握著陸茵茵的手,又一次說道,「不要再來傷害我,我只想儘快忘記。」
陸茵茵:「……我可以問你,你都做了什麼嗎?」
佟雨霧一秒變臉,「不可以,別問,問就是沒結果。」
真的不想再見到傅禮衡,無論是對方想起曾經做過什麼,還是回憶起自己的種種腦殘舉,這都會讓想要掐死自己。
至於離婚帶來的影,在這件事的衝擊之下,反倒不那麼重要了。
以為會很害怕離婚,很害怕失去傅太太這個份,可當這一切都真實發生以後,反而能從容面對了,看來人真的會比想象中更強。
陸茵茵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聽我的意見嗎,你去的話可以帶上隋策啊,我想他肯定很樂意的。」
隋策?
佟雨霧果斷地否定了這個建議,「我跟蘇韻關係雖然現在沒有以前好了,可做人不能不厚道,都記著給我發請柬,照顧我的生意,我怎麼可以在結婚的日子去搶的風頭。反正不可以,再說,我跟隋策還沒到那個地步,隋策對我很好很照顧,以前是,現在也是,所以我就更不能這樣利用他了。」
知道傅禮衡今天也會去,也會在婚禮現場,這必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如果再帶上隋策,這到底是去參加婚禮,還是搶風頭砸場子?
蘇韻是過去的好友,也是現在的甲方爸爸,於公於私,都不該這樣做。
陸茵茵心疼的看著佟雨霧,「狗男人,我今天繼續在微博小號上去詛咒他。」
這幾年跟佟雨霧之間的友,似真似假,有時候也很討厭佟雨霧,以前也不是沒有跟著別人一起吐槽過佟雨霧,可是人心都是長的,在一塊兒玩了好幾年了,當佟雨霧真的跟傅禮衡離婚後,反而更心疼了,之前還因為別的塑料小姐妹嚼舌被聽到,就跟那人吵了一架,差點撕頭髮干架了。
「……一點啦茵茵。」佟雨霧還反過來安,這世道真的變了,一個被離婚的沒那麼傷心,反倒的朋友天天喊打喊殺,不過必須得承認的是,心裡暖的。
***
蘇韻跟盛葉舟的婚禮十分奢華。
佟雨霧還是一如是傅太太時那樣優雅高傲,穿著紫的肩小禮服來到會場,滿臉紅,勢必要將「棄婦」這個謠言以及稱號狠狠地踩在腳下。無論何時,佟雨霧都是圈子最麗的人,人們看著臉上一點兒鬱都沒有,都覺得是在強撐在偽裝,男人們看著,有心人還是有些心猿意馬的,這麼一朵曾經只被傅禮衡擁有的人間富貴花,現在……
佟雨霧在婚禮現場到了宋湘,宋湘主來到的邊,語氣比較彆扭的說道:「聽說你自己開了個工作室,有沒有這事?」
宋湘跟佟雨霧兩人是八字不合,佟雨霧也不是很願意搭理宋湘,只不咸不淡的點了下頭。
宋湘被這鳥語氣鳥樣子氣得不行,但想到肚子里的寶寶又冷靜下來了。
是有聽說傅禮衡在外面有人的傳言的,雖然徐延清說那是謠言,但還是覺得,佟雨霧不是那種會對婚姻會對丈夫不忠的人,兩個人離婚……怎麼想都是傅禮衡的鍋。按理說,應該幸災樂禍,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佟雨霧形單影隻的,心裡不僅不覺得高興,反倒還有點兒難。
佟雨霧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老公送了我一顆鑽,我想請你幫我設計一款寶寶鑽戒,送給我未出生的兒。」宋湘說道。
佟雨霧有些詫異的看向。
宋湘不是看笑話,反倒是來照顧的生意?
宋湘見這表,語氣就更彆扭傲了,「你放心,我按行優秀設計師的價格給你算,不過先說好,你要給我設計得很好,那可是我兒人生中第一枚鑽戒。」
佟雨霧立馬變臉,笑嘻嘻地,「放心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失的,別人不了解你的審,我還不了解嗎?」
宋湘白了一眼,可能是太好奇了,一臉言又止。
佟雨霧一見這表就知道想問什麼,便一本正經地說道:「知道你關心我,但別問,問就給你加價。」
宋湘:「……」
這個死人!才沒有關心呢!
佟雨霧在婚禮現場也看到了傅禮衡,不過只跟他對視了一眼,就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其實,現在對他在外面有沒有人已經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
有也跟沒關係,沒有跟就更沒有關係了。
婚禮儀式快到尾聲時,佟雨霧覺得太吵太鬧了,也實在不想去搶捧花,便拿起手包走出大廳,來到比較偏僻的角落坐在長椅上,正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茵茵打來的。
傅禮衡也想出來氣,最近心莫名煩躁,煙的次數都比之前多了許多。
他本意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一坐的,只是走到拐角,聽到一道悉的聲音,便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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