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的底子不算太差,頭腦也還算靈,靳朝說過的題型,變著法子給再做個兩遍也就基本掌握了。
幾個小時過去,姜暮終于知道靳朝的天賦源于什麼了,他對很多象的概念都有自己一套準確的表達方式,例如當初姜暮花了不時間去會的數列極限、反正弦函數這些邏輯強的概念,靳朝都可以直接甩出證明加強對這些概念的運用和理解,在先前學習過程中所經歷的那些枯燥的文字和飄渺的符號到了靳朝這里變得象,比起學校老師正統的教法,靳朝要簡單暴很多,但對于姜暮來說卻十分管用。
短短幾個小時下來,姜暮竟然可以將之前那些晦難懂的概念用語言符號表達出來,在概念網中建立了初步的聯系,這是在以往的學習生涯中從未到達過的境界。
和靳朝做題風格上最大的區別是,他會省略一些繁雜的過程,直擊要害,而姜暮往往需要經歷一又一的暴力計算,導致常年陷題海戰中,時間不夠還煩躁無比。
同樣一道題,如果十行才能找到答案,靳朝卻只用了五行,甚至了一半。
這就好比他們同時從山腳往山上爬,靳朝在還沒開始時已經能鎖定所有上山的道路和山頂坐標,他需要做的就是選擇最近的一條道直奔終點,而姜暮卻像老牛拖車一樣吭哧吭哧一條條道去探索。
還沒過去兩個小時姜暮已經想卸掉自己的膝蓋雙手奉上,覺得和靳朝的思維模式本不在一個層面上。
靳朝顯然也覺到了,不過他并不著急,語速不快不慢,始終掛著平淡的表。
他能從姜暮臉上的神判斷出理解了多,如果出現那種略帶困的表,他會立馬換種方式直到吸收為止。
雖然姜暮不得不承認這一下午的效率還是高的,但是耐不住靳朝又低又磁的嗓音環繞在耳邊總有種催眠的效果,五點剛過托著腮盯著他一開一合的下頜,隨著他說話的節奏,廓被拉得無可挑剔,意識混沌中,總在想一個問題,以后去外面上了大學,他們會不會再也沒有集了?
靳朝覺到了的心不在焉,側過頭看著的時候,發現睫抖,眼皮已經在打架了,他輕聲說了句:“我臉上有什麼?”
大概因為太困了,姜暮的神有些呆滯,潤的面龐犯困的時候像個小可憐,眨了一下眼問道:“我能睡十分鐘嗎?”
靳朝輕笑了下,沒有阻止,于是姜暮就趴了下去,靳朝扯過一張紙,把還存在的問題記下來,免得事多忘了。
姜暮很快睡著了,似乎還了下,靳朝盯看了眼,小小的一團,閉著眼的時候安靜乖順。
五分鐘后可能手臂麻了,把頭挪了個位置直接枕在了靳朝的手臂上,他愣了下抬起頭,看見三賴站在維修間說道:“看你把孩子整的。”
靳朝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剛想輕輕出手臂,姜暮皺起了眉頭,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他無奈地看向三賴,三賴攤了攤手表示幫不上忙。
于是姜暮一覺睡醒后發現靳朝的右胳膊一直垂著,連吃飯都用左手,還十分關心地問了句:“你右手怎麼了?”
靳朝抬起眸幽深地盯著,一言不發。
經過靳朝的點撥后,姜暮最明顯的覺是,自己的思維模式發生了變化,對很多籠統的概念有了新的認識,運用起來不會那麼生,不再像以前一樣懼怕龐大的計算量。
那段時間靳朝在心中就像神一般的存在,哪怕拿再難的題扔給他,即使他當天沒法給出完的解答,但是第二天他總能用看得懂的方式告訴解題思路。
靳朝開啟了對數理化從未有過的熱,讓有種朝目標邁進的沖勁兒。
直到十月底的一天,車行突然來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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