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依然沒有理，姜暮有些著急了，把手都拍紅了，對著門外喊道：“我不說話，你開門行嗎？”

　直到兩只手都拍疼了，轉跑進房間爬到床上打開百葉窗，棚院很暗沒有開燈，終于在院子的角落看見了靳朝，他背對著的方向靠在那個大篷布上，月涼薄地灑向他的背影，他低著頭，扭曲飄渺的煙順著他指尖的香煙騰升到半空化為虛無。

　姜暮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干嘛不理我？”

　他沒有，姜暮急道：“你說話啊！”

　靳朝緩緩抬手將煙吸進肺里，聲音隨著煙霧從里送了出來：“你沒我這個哥也好的。”

　姜暮的雙手著百葉窗，在聽見這句話后心臟突然沉了下去，臉上的在一點點褪去。

　他的聲音融在夜里，很淡很輕：“回去吧。”

　“回你爸家，沒事別過來了。”

　姜暮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努力抑制住抖的聲線質問他：“你不是說這里也是我家，沒人能趕我走嗎？”

　靳朝嘬了口煙，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是啊，沒人能趕你走，除了我。”

　他深吐出煙霧，聲音里著不耐煩：“其實你的能力應付高考綽綽有余了，我開門做生意不是開培訓班的，你要真想沖清華北大，我也幫不上你，說實話，你在這也礙事的。”

　姜暮著百葉窗的指節漸漸握泛白，無法掩飾那抑不住的哭腔著他的背影：“你再說一遍。”

　“別煩我。”

　……

　閃電仿佛應到了什麼，來回在維修間哼唧著，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當姜暮沖出去時，它也像瘋了一樣追著姜暮凄厲地吠，姜暮跑到車行門口停下來，閃電撲到了上，姜暮抱著閃電哭著對它說：“我沒有丟下你，我不會不要你的，我只是現在沒有辦法帶你走。”

　三賴聽見閃電反常的聲，起推門而出，看見姜暮跑到了馬路對面，閃電站在路邊不停對著，在出租車停下前，干眼淚拉開車門消失在夜中。

　三賴轉走進車行，停在棚院的門前敲了敲說道：“走了。”

　不一會門開了，靳朝眉骨投下一片影，死寂的眸中只剩下一片冰涼。

　三賴不是滋味地靠在墻邊：“何必呢？”

　靳朝面無表地從他邊掠過，蹲下對還站在車行門口張的閃電招了招手，說道：“蟻棲樹要是沒了穆勒爾小你說阿茲特克蟻還會留在它的樹干里嗎？是我這陣子糊涂了。”

　他抬手著閃電的腦袋輕輕安著它，閃電嗚了一聲乖乖地趴在他腳邊，腦袋埋進兩爪之間挨著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