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慣了這個日子,始終認為自己的生日就是這天,他出生那天的日期早已變了一串證件數字,僅此而已。
靳朝淡淡地回道:“不重要。”
姜暮卻正經道:“怎麼能不重要呢?那是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
他只是云淡風輕地說:“這麼多年都沒在意過,也只記著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了。”
姜暮垂下視線腔充盈著憋悶的緒,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難過,自己每年高高興興地和靳朝過生日,可他的生日從來就不是今天,心疼他,心疼得快要窒息。
靳朝見他一直埋頭吃蛋糕,半晌不說一句話,湊近瞧了瞧,見眼圈通紅,問道:“怎麼了?”
姜暮把腦袋埋得更低了,靳朝見閃躲的模樣,半笑道:“不要告訴我你哭了?”
看見仍然不吱聲,靳朝斂起表,起將從座位上撈了起來低下頭詫異道:“好好的哭什麼?”
姜暮抬起頭淚眼婆娑地哽咽道:“覺有點對不起你。”
靳朝眉宇舒展把的腦袋按進懷里輕聲哄著:“傻丫頭。”
靳朝是個幾乎沒有淚腺的人,好像再大的事他也很難紅眼睛,從小就這樣,挨打了只會繃著臉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卻學不會示弱。
所以他從來找不到姜暮這奇奇怪怪的哭點,看個畫片,里面小豬仔找不到媽媽會哭,小孩棒棒糖掉地上也能跟著眼淚汪汪,看到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掉眼淚,靳朝總是看得很樂,每次都不忘嘲笑。
那時的他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孩長大后的眼淚會讓他跟著心口發,他用手沾了點油點在上:“這樣就更傻了,再哭兇點我看看。”
姜暮頓時就不哭了,口而出道:“你再弄我不跟你玩了。”
靳朝的笑容逐漸蔓延開,低下頭吮吻上的走了油,聲音..:“你還想跟我玩啊?玩什麼?”
他的手握著的腰時輕時重,線微暗,氣氛剛好,他們的頭頂是月影下的一片星辰,姜暮只覺靳朝在里灑下一片無法排解的悸,腳步有些,繳械投降道:“不玩了。”
玩火這件事不是靳朝的對手。
后來他們把蛋糕分給了老板的小兒子和暑假過來玩的侄子,去前廳的時候姜暮居然看見角落還用布蓋著一架箏,掀起蓋布一角看了眼,老板笑著對說:“你懂古箏嗎?”
姜暮回說道:“懂一點吧。”
老板娘告訴這古箏是去年從村里一個老師手里收過來的,很便宜,放在這里做裝飾,有小孩過來喜歡彈著玩,還沒見過真正會彈的客人。
姜暮回頭看了眼靳朝,他站在廳門外的院子里點起了一煙,姜暮收回視線悄悄對老板說:“我能彈嗎?”
老板笑道:“當然可以了。”
于是姜暮掀開布,在箏首里找到一副甲片,將所有琴碼重新歸位,練地調著弦,靳朝聽見聲音轉過來。
姜暮坐在那架有些復古的箏前,白的被染暖,落下手腕時一連串聽的旋律從的指尖瀉出,靳朝手中的煙緩緩燃燒著,就這樣盯著,的背影和他腦中的記憶漸漸重疊,剛學古箏那年才6歲,冬天粘膠帶手指皮,疼得一邊哭一邊彈,還總是斷斷續續連首兒歌都彈不完整。
在音樂上不算有天賦,簡譜都學了好長時間,能彈如此行云流水的旋律不知道這些年付出了多努力。
里面吃飯的客人好些都圍了出來,有的拿出手機拍照,有的駐足觀賞,琴音是古箏版的《吹夢到西洲》。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來時芳華,去時白頭,忘你不舍,尋你不休。”
繞指的琴音流淌著濃烈的,把人帶那綢繆的意境,兒時笨拙的影終長了傾倒眾生的模樣,手指翻騰間,眼眸流盼,舉手投足皆是驚艷。
一曲了,余音繞,掌聲四起,姜暮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后已經圍了這麼多人,去尋找靳朝,他就站在人群外面,目灼熱地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最后幾章了,劇過于刺激,容需要打磨,所以從明天開始更新時間會調整到下午,請知悉。
備注: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出自《西洲曲》
“來時芳華,去時白頭,忘你不舍,尋你不休。”出自《吹夢到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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