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的還是這方面的專業嗎？”

　靳朝練地將對蝦去殼去線，說道：“那時候被廣宇介紹到長春，有經驗沒文憑，干脆讀了個機械設計制造及自化。”

　“那你現在是在讀研嗎？也是這個專業？”

　“熱能與力工程，明年畢業。”

　姜暮有些驚嘆，也許常人讀個研究生沒什麼稀奇的，可放在靳朝上，特別在看過他浴室的陳設后，心里總是一陣陣地疼，他越是努力地向上爬，越到他走每一步的艱辛。

　靳朝覺到的緒，岔開了話題：“你問題多得快趕上HR了，要不要我給你復印一張學.歷證.書？”

　姜暮終于笑著不說話了，外套掉后，里面穿著半高領的白，長發在腦后隨意綁了下，幾碎發順著頰邊落下，溫嫵，讓空的廚房也多了些煙火氣息，

　靳朝借著暖盯瞧了眼，打開屜將圍遞給，姜暮還在腌制五花，滿手的醬。

　靳朝怕白服弄臟了，干脆繞到后將圍套在的脖子上，姜暮覺到他的影籠罩在后，呼吸微滯，就連手上的作都停了下來，但他很快又走開了。

　姜暮側頭看著他，他繃的廓著克制的溫度，又回頭看了看趴在廚房門口的閃電，有些恍惚，像夢里才會出現的畫面。

　姜暮弄了道脆皮五花和.片魚頭，靳朝炒了幾個菜，螃蟹出鍋了，個頭都很大，靳朝吃飯前接了個電話，雖然手機并沒有按免提，但姜暮還是依稀聽見那頭說話的聲音有些耳。

　湊到靳朝面前豎起耳朵，果真聽到三賴奔放的笑聲，說道：“你不肯過來我們就過去啊，現在出發，過去就兩個小時，一個人過節多沒意思。”

　靳朝抬眸掃了眼上來的姜暮，語氣淡然：“你怎麼知道我一個人過節？”

　三賴立馬道：“抱歉，沒把閃電算進去，我跟你說真的啊，我們馬上過來了。”

　靳朝回道：“不用，反正我下周還要過去。”

　姜暮笑了起來，著嗓子變換聲調故意對著電話里聲意道：“親的，你快點嘛。”

　“……”

　電話里頓時一片沉寂，靳朝揚起視線涼涼地盯著，姜暮捂著笑個不停。

　愣是隔了十幾秒，三賴才一聲“臥槽”，然后在電話那頭結道：“那，那兄弟你忙，我掛了。”

　落了電話，姜暮剛準備跑，被靳朝一把扯住領將拉了回來，語氣頗沉：“我一世英名就毀在你手上了。”

　姜暮嬉笑道：“我對你負責還不行嗎？”

　靳朝目漸沉，空氣突然靜謐下來，姜暮臉上的笑容淡了，眼神卻灼灼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