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下到後來, 站在鎮國公後的熙元帝開始對蘇霓錦使眼,意思很明顯是讓別再繼續膠著下去,實在分不出勝負的話, 就稍微退一退。
熙元帝的神鎮國公肯定是沒看見的, 蘇霓錦只要稍微放一放,鎮國公很快就能贏,也能很快解,但蘇霓錦看著鎮國公擰眉認真思索的樣子,仿佛他正在對陣的不是一盤小小的棋局, 而是一場戰役,如此嚴陣以待, 蘇霓錦倘若作假, 反倒顯得不尊重鎮國公。
不就是一頓飯嘛, 吃與不吃又有什麼分別。能親經歷一場嚴陣以待的『戰役』才更重要。
沉靜心神, 蘇霓錦拿出十二萬分的神,一不茍,步步為營的與鎮國公對弈。
兩人的棋局一直下到下午申時左右,一共下了六局, 蘇霓錦以三平一勝兩負的績, 輸給了鎮國公五個子,『戰役』總算結束。
「我輸了。」蘇霓錦爽快認輸。
雖然最終結果還是輸,但蘇霓錦至是認真過後輸的,質不同。
鎮國公意猶未盡將手中棋子拋棋盒,抬頭看了看蘇霓錦, 蘇霓錦只覺得胃上一沉,生怕這位大爺來一句『再來』。
「太子妃的棋藝確實很好。」鎮國公說。語氣誠懇,不像是恭維。
蘇霓錦不再謙虛:「還行吧。不過我已經用盡全力了,依舊贏不了。」
「棋盤如戰場,有些隨機應變你不如我懂,但就紙上談兵的技巧而言,太子妃確實高超。」鎮國公儘管脾氣有點軸,但誇獎人還是很客觀的。
蘇霓錦心虛接,想著如果不是學的是現代棋路,避過了一些古代棋路上的弊端,必然要輸的更慘更慘。
熙元帝聽聞他們分出了結果,理政事中途過來看他們,說道:
「好了好了,下個棋而已,這麼認真做什麼。」
「陛下此言差矣,棋局如戰場,絕不可退讓分毫。」鎮國公對此有話說。
熙元帝知道他的脾氣,打了個哈哈,說要讓膳房準備膳食,鎮國公婉拒,蘇霓錦倒是想被留飯的,可鎮國公不吃,總不好一個人留在元殿裡吃吧,於是也只好告辭。
鎮國公要出宮,蘇霓錦要回東宮,兩人同路,蘇霓錦為表尊敬,便走在鎮國公側後方,走了兩步,鎮國公的聲音傳來:
「太子妃的父親乃是戶部尚書蘇軫?」
蘇霓錦聽見自己老爹的名字,神一震,客氣回道:「正是。舅舅知道我爹?」
鎮國公點頭:「自然知道。」頓了頓,又道:「兩個月前軍中糧餉吃,戶部卻遲遲不發,使得我軍將士,困窘兩三日。」
蘇霓錦:……
鎮國公什麼意思,現在也困窘的,怎麼回答似乎都不對。
蘇霓錦沉默了一會兒,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鎮國公這句話,一直走在前頭的鎮國公忽然停下腳步,正對上蘇霓錦,冷道:
「我知道有些話由我說不太合適。但我是太子殿下的親舅舅,這世上除了陛下之外,便是我最疼。我姐姐臨終前將他託付於我,我自問我岳家盡忠報國,毫不懈怠。」
鎮國公正經的表讓蘇霓錦不知所措:「哦,是。」
「我一直以為太子殿下會挑選更合適的人選做太子妃,卻沒有想到,他最終挑中的會是你。」鎮國公一聲歎息:「說實話,於公於私我都不喜歡你做太子妃。」
蘇霓錦被鎮國公這番單刀直面,毫不顧忌的言論說的傻眼了,借個腦子想也想不到今天能聽到鎮國公當著的面說這番話。
幾乎是本能的做出了反應:
「啊,所以呢?」
你不喜歡你外甥選的老婆,所以呢?已經是太子妃了不是嗎?你再來表達這麼幾句,有什麼意義嗎?
鎮國公似乎也沒想到蘇霓錦的反應這麼平淡,仿佛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般,不是應該然大怒,大發雷霆或者深打擊,嚶嚶哭泣嗎?
為什麼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反應呢?
「像太子妃這般出眾的品貌,應該嫁去尋常公卿家,無憂無慮,人寵。太子妃並不僅僅是太子的妻子,還是未來的國母,我深覺這樣的位置,應當要更有德者居之。以侍君,終不長久,這是我給太子妃的忠告。」
蘇霓錦覺得自己的第六還是準的,至覺鎮國公第一次見時有所不滿是對的。
「多謝國公的忠告,但我覺得你這些忠告沒有意義。若是放在棋局中,這就是一步廢棋,除了有可能讓我短暫的心裡不舒服之外,沒別的作用。」
「我很憾你不喜歡我來當太子妃,但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已經是太子妃了。能廢我的除了太子殿下就是陛下,但若是國公能左右他們的意見,想必也不會在這裡跟我廢口舌了。」
蘇霓錦一貫如此,人敬三分,敬人七分,但人若惹了,也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
嫁給祁昶,不是因為他的份,是因為他這個人。既然和祁昶不是因為份而開始的,那今後也絕不會因為份上的問題讓放棄。
鎮國公盯著蘇霓錦看了一會兒,仿佛從那番犀利的言辭中看到了一些在棋盤上殺伐果斷的架勢,不過,正如他所言,太子妃這個位置,並不是空有架勢就可以的。
「五年前,太子曾向我求娶過瀾依,我當時拒絕他了。從這件事上,你能看出問題嗎?」鎮國公波瀾不驚的對蘇霓錦訴說著一件朝中無人知曉的,蘇霓錦盯著他愣了一會兒,似乎在判斷鎮國公說的是真是假。
鎮國公並沒有給蘇霓錦太多的時間考慮,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羊脂玉佩,遞到蘇霓錦面前,蘇霓錦接過後,將玉佩翻轉過來,玉佩的反面刻著一個『昶』字。
「這是殿下向我求娶瀾依時的信,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玉佩,他從小佩戴到大,從未離。」
蘇霓錦將目從玉佩上挪開,儘管表面依舊平靜,但聲音已經比先前低了一些。
「國公是在跟我炫耀嗎?這玉佩能說明什麼?還是那句話,不管他從前如何,現在我才是他的太子妃啊。」
鎮國公點了點頭:「誠然如此,現在你確實是他的太子妃,但我只是想告訴你,太子殿下對你可能只是一時沉迷,他喜歡的是瀾依那般的將門虎,明白嗎?」
「不明白。」蘇霓錦試圖把玉佩還給鎮國公,但他卻擺擺手,沒有收。
「從棋路上看,太子妃應該是個豁達之人。正因如此,我今日才會逾矩對你說這些話,正如你所說的那般,你已經是太子妃,我無可奈何,但是在你做太子妃的這條路上,會遇到很多很多,像我這樣的荊棘,你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我希今後你遇到別的事時,也有你今日對我的這番勇氣。告辭。」
鎮國公對蘇霓錦拱手後,便轉離開,蘇霓錦站在原地,看著他的影越來越遠,手中的羊脂玉在手上漸漸溫熱,蘇霓錦用指腹輕玉佩上的那個『昶』字,心有些複雜。
不得不承認,鎮國公的那些話對蘇霓錦還是有些影響的,至在他說出祁昶五年前曾求婚岳瀾依的時候……
蘇霓錦知道祁昶對他表姐很崇拜,祁昶醉了以後一直在跟蘇霓錦說他在軍營裡發生過的事,那時候蘇霓錦直覺以為祁昶是想和分他的過往,卻沒有往深想——也許祁昶自始至終想說的,就是他的表姐?他醉了以後,其實想與人分的是他與他表姐岳瀾依的過往經歷?
蘇霓錦無奈搖頭,把那些危險的想法甩出腦子,不能讓那些沒有依據的猜測主導的思維。
昨天晚上,祁昶要和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猶在耳邊,今天就到了來自鎮國公的衝擊,大概只要還是太子妃,這些從四面八方來的衝擊就絕對不會斷絕。
蘇霓錦恢復平靜,將祁昶的玉佩放袖袋中,就算祁昶五年前求過親又如何?就算他五年前喜歡過岳瀾依又如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祁昶是蘇霓錦的丈夫,從前那些有的沒的,又算什麼呢?
絕對不會因為外人說的任何一句話而去懷疑祁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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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帝壽辰當日,在殿上封賞功臣,此番戰役,揚我大祁國威,收服回紇,俘虜回紇將士八百,其中包括回紇大將軍阿雲葛,連同回紇八百俘虜一同被鎮國公押解回京。
這番功勳自是驚天地,更別說鎮國公還帶回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便是回紇雅雲公主,素有回紇第一人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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