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昶坐起,了個懶腰,覺得四肢脈通暢,十分舒服。
「你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聰明。」祁昶了蘇霓錦的臉頰,蘇霓錦正收拾金針,聞言抬頭看著祁昶,又問:
「真跟回紇有關嗎?」剛才就是覺得奇怪隨口一說,真蒙對了?
「八九不離十吧。正如你所言,一切太巧了。如今老高和安副將已經在想辦法混進那群人裡,不能打草驚蛇,得看看他們後續究竟想幹什麼。」
祁昶張開雙臂,穿上蘇霓錦給他展開的裳,蘇霓錦意識到事態嚴重,問道:「這件事你告訴父皇了嗎?若真是回紇在搞鬼,那雅雲公主豈不是也有可疑,不能放任過多接近父皇吧?」
「唉。」祁昶歎息:「若是我們早發現一兩日,倒是可以告訴父皇知曉,可現在況特殊,有很多事都還沒有探聽清楚,若是父皇定力不夠,從他口中出些口風被那雅雲公主知曉,反而不妙。」
祁昶說的早兩天,指的是早兩天雅雲公主還沒侍寢的時候。那時候若稟告了熙元帝知曉,熙元帝本就不會雅雲公主,可現在,為時已晚。若熙元帝好端端的突然與雅雲公主疏離,必然會惹得雅雲公主生疑,若不能將背後的勢力揪出來,今後只怕後患無窮。
「現在還不是手的時機,我會暗中派人盯著。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祁昶沒有說出後話,蘇霓錦見狀,猜測道:
「你怕父皇與日久生?」
祁昶點頭:「男人在這方面,多有點不理智。」
蘇霓錦卻有別樣的看法:「我倒覺得父皇很理智。這方面,其實你們父子還像的。」
熙元帝看著花心,但實際上特別有分寸,寵後宮妃嬪,也僅僅是寵,並不會真的把人放在心尖上,他寵妃子的時間,就是妃子作死的時間,所以,像甯貴妃那樣,安安靜靜慢慢熬的,反而了貴妃,而那些如流星般到恩寵的妃子,恃寵而驕之後的結果都很一般。
所以,蘇霓錦可以確定,熙元帝在這方面很理智。
祁昶聽了蘇霓錦對熙元帝的評價,忽然笑了:「很有人說我與父皇像。不過,你沒說錯。我父皇這輩子隻過一個人。就是我娘。」
「嗯,我已經看出來了。」
熙元帝雖然表面荒唐,但他對已故皇后的癡,只要願意腦子想想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出來吧。如果不是真,怎麼可能為保留後位這麼多年,皇后去世之後,朝中大臣們日日勸諫熙元帝另立新後,熙元帝上應著,後妃寵著,可十幾年來,大祁朝還是沒有皇后。
「所以你還擔心什麼呢?父皇既然這麼癡,不會被所迷的。」蘇霓錦篤定。
「小心些總是對的。等我把事調查清楚了,再去回稟吧。」祁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