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淵又補了一句,“父親是隨景堯。”
蕭瓊終於明白了這個侄子想說什麼了,“隨氏?果然是說不上的傷,所以想請我做幫手?”
蕭瓊歪著頭笑了下,“那我得先看看這個侄媳婦是不是我的菜。”
蕭子淵笑了,他對隨憶何止是信心滿滿。
第二天隨憶在蕭瓊的熱邀請和蕭子淵的默許下陪著蕭瓊逛了一天,耐心極好,晚上蕭子淵去接隨憶的時候,蕭瓊正趴在沙發上慘。
隨憶站在一幫正大汗涔涔的幫按著位。
蕭瓊看到蕭子淵來了便示意隨憶暫停,坐起來以後覺了一下後很滿意,“確實輕鬆了不,小丫頭有兩下子。”
隨憶笑了下沒說話。
蕭瓊想了下退了手上的一串珠鏈戴到隨憶手腕上,蕭子淵一驚抬手去阻攔,卻被蕭瓊隔開,滿臉責怪,“你幹什麼,又不是給你的。”
隨憶直覺不能要,想收回手卻被蕭瓊拉住,“你這個傻丫頭,記得去家裡的時候一定戴著,沒人會難為你。”
回去的路上蕭子淵才告訴隨憶,“不是我親姑姑,是我爺爺戰友的孤,當年親生父親為了救我爺爺犧牲了,母親也是犧牲在戰場上,我爺爺從戰場上回來的時候便帶著,從此以後比親生的還親,百般寵,老爺子這一輩最看重的不是我父親,卻是,家裡人忌憚老爺子,對總是忍讓三分。那串手鏈是姑姑親生父母留給的,從小戴到大,家裡人都認識,本想請幫忙說一下,沒想到……”
隨憶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珠鏈,忽然有些張。
果然,去蕭家的時候,眾人除了誇隨憶溫婉漂亮之外,紛紛盯著的手腕看,蕭老爺子瞪了蕭子淵一眼才開口,“丫頭啊,老頭子我年紀大了,牙口不好,一會兒你給我做個文思豆腐吧!”
隨憶知道這是考試開始了,便畢恭畢敬的應下來,“好。”
文思豆腐考驗的不止是刀工,更是考研人心,將脆弱的豆腐切髮細,要一氣呵,容不得半點閃念,心不靜則不。
隨憶進了廚房沒多久便端著一個青瓷小碗出來,放在蕭老爺子面前,老爺子嘗了一口後點點頭,“跟我去書房吧。”
蕭子淵和隨憶跟著蕭老爺子進了書房,書桌上擺了副沒寫完的字,蕭老爺子開口,“這幅字還缺了個字,丫頭,你過來補上吧。
隨憶寫完之後,蕭老爺子似乎很滿意,低頭看著,“筆法雖還稚,不過卻有沈仁靜的風骨,不錯。”
蕭子淵解釋著,“那是外公。”
蕭老爺子抬眼又看了隨憶一眼,聲音緩和了許多,“下去吃飯吧。”
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蕭子淵和隨憶對視了一眼,同時松了口氣。
蕭子淵和隨憶結婚的時候,到抓壯丁找幫手,當年機械學院的一群英們目前散落在各個相關行業,當討論到迎娶新娘破門而的問題時,孩子們個個熱沸騰的討論著怎麼為難新郎,隨憶則時不時的瞄一眼蕭子淵。
而新郎及伴郎團則面無表的坐在那裡聽著一對孩子出損招。
過了會兒,孩子們終於平靜了下來,一群男人終於開口。
“看來我前幾天買來健的破門槌終於派的上用場了,蕭師兄,那天我會記得帶的。”
“那我只能買點材料現場制炸彈了,蕭師兄,防盜門給我。”
“還不行的話,蕭師兄,我們去張老頭的實驗室把那把乙炔焊槍出來吧,什麼門都不怕了。”
眾眷愣在當場。
蕭子淵閒適的坐在那裡,淡定微笑,“很好。”
結婚那天,對隨憶而言,真的可以用兵荒馬來形容,而直到那天才等到了蕭子淵的“求婚”。
良辰吉時,周圍滿了人歡呼聲起哄聲不絕於耳,隨憶坐在萬人矚目的地方抬著手讓單膝下跪的人戴戒指的時候,突然低頭小聲問。
“蕭子淵,我到底有什麼好?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那天的蕭子淵宇軒昂得像個王子,穿過伴娘們層層刁難的防火墻卻毫不見狼狽,依舊優雅從容。他看著眼前即將娶回家的公主,微微笑著,滿心滿眼都是寵溺,“有一個孩子,好這個樣子,而卻不自知,讓我怎麼能不心。”
說完上前抱起還在出神的隨憶,在耳邊輕笑著,“蕭太太,我們回家了。”
婚後的某天,天氣晴朗,難得兩人都在家,隨憶坐在電腦前悶著頭搗鼓了很久都沒靜,蕭子淵看完最後一份文件走過去問,“你在幹什麼?”
隨憶抬起頭皺著一張臉抱怨,“我的狗病了!不會了!”
蕭子淵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奇怪的問,“哪裡有狗?”
隨憶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某件,“酷狗!不出聲音了!”
蕭子淵苦笑,他當初到底是怎麼看上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姑娘的啊?
若干年後隨憶早已不記得當初蕭子淵為什麼會看上,可是卻記得他曾深而鄭重的在耳邊對說。
某人,我要讓你在我邊,猖狂一輩子。
那一刻隨憶心中一抬頭去看那雙清涼的眸子,眉梢溫婉。
蕭子淵忍不住吻上的眉眼。
你回眸一笑,我記得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