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舟匆忙朝民醫局趕去。
他一路心悸難安,民醫局失火之地,了他心深的痛點。
他每每經過民醫局,就彷彿看到那天滔天的大火,彷彿看到火中掙扎的一大一小,彷彿看到令他絕的兩焦。
儘管蘇馥和小琛都還活著,心理上造的創傷卻並未消散。
他明知道蘇馥去民醫局不會有事,可他還是心慌。
走進民醫局,他後背已經被汗水浸。
「主子!」
應韜驚訝的迎了過來。
他依然負責保護皇后的安危,不過屬於暗中保護,以免讓皇后覺得抑。
看到主子竟然來了這裡,他比誰都清楚這裡對於主子是怎樣的噩夢!
「皇后呢?」
「在裡面!」
應韜在前面帶路,小聲道:「要不屬下去讓皇後娘娘出來見主子吧?」
「不必。」
蕭玄舟往前走,有認出他的人準備跪下行禮,被他擺手打斷。
越往裡走,他的臉就越蒼白一分。
很快就到了殘垣斷壁的小院前,這裡還和當初被燒時一模一樣,沒有他的吩咐,民醫局的人也不敢推倒重建,而他自帶走燒焦的後,就再也沒有回過此。
再站在這裡,蕭玄舟的腦袋裡發出嗡鳴聲,空氣好像突然灼熱了起來,大火撲面而來,他彷彿聽到了蘇馥的呼聲。
「蕭玄舟,你怎麼了?」
忽然之間,面前的大火消失了,蘇馥的聲音傳到他耳中,他抬眸,蘇馥就站在他面前,此時正眼含擔憂的看著他。
「你臉好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頭疼嗎?」
蕭玄舟搖頭。
頭疼算什麼,他早習慣了,看到好端端的站在面前,什麼病痛都消失了。
「你還好嗎?可有想起什麼?」
他問。
蘇馥看了看他,眼神有點不好意思。
「我想起我是怎麼假死和小琛一塊離開京城的了。」
「沒事,已經過去了,這件事上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畢竟,是我讓你有了想要逃離的心思,是我的錯。」
他越這樣說,蘇馥就越覺得難為。
其他的沒想起來,來這裡只想起了如何假死逃生的,而那時的份是他的王妃,就這樣死遁了,可想他有多生氣。
「阿馥,你沒有想起別的事嗎?」
「沒有,可能腦中有淤還未完全化開,我只想起那日假死發生的事。」
蕭玄舟沒有覺得慶幸,阿馥早晚會記起一切。
可能那個時候,就會再次想著逃離他了吧。
「你真沒事嗎?要不要讓這裡的大夫幫你診診脈?或者,我幫你看看?」
蘇馥問他。
蕭玄舟原想拒絕,聽到最後那句話,不由得朝出了手。
很快,蘇馥白皙纖長的手指就落在了他的脈搏上。
接著,面紗上,好看的眉頭便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
阿馥連皺眉都這麼好看。
蕭玄舟看得神。
蘇馥的眉頭越皺越深,看著他道:「我不是給你開了補藥,為何你的脈象更加紊了?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喝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