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主要的是,當時我們已經沒得選擇,憑我們姐妹的力量,不可能扳到左荃,如果信任費亦承,多一個幫手,也許是引狼室,但起碼那匹狼能幫我們戰勝左荃那隻虎——深思慮之後,我姐選擇相信他,兩人確定了關係。」
只不過,那時候林楚楚懷著孕,肚子越來越大都快要瞞不住了。為了讓孩子順理章地生下來,費亦承表面上還是林楚楚的男朋友。
當然,這一段楚楚現在不敢說出,不然顧宴肯定會吃醋生氣的。
「費亦承雖然在家族中不重視,可他本人還是很有能力的,在他的策劃下,我們明面里依然信任左荃,把他當做叔叔一般看待,暗地裡加速收集證據。」
「左荃或許也知道我們對他產生了懷疑,也加快吞併公司的步伐。他背著我們簽訂了不協議,通過各種看似合法的途徑,將公司資產一步一步轉移。公司里還有數追隨我爸爸,願意支持我們姐妹的元老,也都被他用各種手段走。」
「那時候我們很著急,擔心大勢已去,盧家產業就要這樣敗在我們姐妹手中,卻沒想到費亦承手段了得,利用左荃邊的人做餌,無意間他說出當年在島上僥倖逃出生天的真相——我才知道,島上那場炸,其實是左荃設計的,而我爸爸,早在炸之前,就已經被他放冷槍殺害了……」
那段話是通過竊聽的方式獲得的。
林楚楚到現在都記得,左荃說完這話后猖狂得意的笑。
他說:「盧里司太蠢了!他到死都沒想到,最後會栽在自己人手裡!還有他那個小兒,更蠢!顧宴為做了那麼多,換來什麼?肯定認為是顧宴殺了他父親!而著殺父仇人!哈哈哈哈……」
至今回想起這一幕,林楚楚心裡依然難複雜。
一方面,心痛父親的去世。左荃是他非常信任的心腹,堪稱左膀右臂,可最後卻背叛了他。
另一方面,心疼顧宴。
誠如左荃所言,這個男人為做了無數,可卻不分青紅皂白,把當殺父仇人。
那幾晚,夜夜失眠,垂淚到天明。
無數次想要打電話回國,想跟顧宴聯繫,想說聲對不起,可考慮到當時的況,還是苦苦忍住了。
不能把顧宴捲那場鬥爭中,讓他再次遭遇危險,更擔心顧宴一旦手,他們的計劃就全部暴,最後可能會連累家人跟費亦承全都被左荃殘害。
所以再傷心難過,悔恨疚,也只能辛苦忍著。
「有了那段竊聽來的錄音,再加上我們手裡掌握的證據,一旦公開,肯定能揭發左荃的狼心野心和罪惡行徑。可當時,公司已經在風雨飄搖中,這些醜聞一旦揭,對公司的打擊可謂雪上加霜。所以,我們還是有些猶豫。」
「後來,費亦承建議我們私下裡進行,直接約左荃談判。想的是,如果他能伏罪,就暫且留他一條退路,等日後找機會再報仇;若他不肯承認,甚至非要來個魚死網破,那我們只能撕破臉,不顧一切了。」
顧宴想象著左荃為人,沒等繼續講述,便猜到了結果。
「你們最後還是大干戈了?」
「嗯。當我們拿出證據時,他立刻惱怒,非但沒有毫歉意悔改,反而直接囂著要把我們全家人送到天堂相聚。」
當時,左荃說這話時,盧晶然義憤填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砸向左荃。
可左荃閃躲迅速,毫髮無損。
「原本,你們姐妹安分點,別鬧事,我是想留給你們一條命的,畢竟,我跟你父親十幾年,也有。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膽量,居然奉違!」
日式榻榻米包廂中,左荃說這話時,滿臉的冷厲不屑。眸底溢出的殺氣已經毫不掩飾。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下手不留了。」
他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劃過,榻榻米的房間門被直接撞倒,五六名保鏢持槍對準們姐妹同邊的兩名下屬。
一時間,劍拔弩張,命在旦夕!
可沒等左荃下令,更大的破聲接踵而至!
費亦承早就留有後手,在盧晶然上安裝了微型竊聽。
一旦們姐妹有危險,他便會通知警方介,將這件事擴大,既要敗了左荃的名聲,還要救盧家姐妹於水火。
當警察將整個會所團團包圍時,左荃霎時慌了。
這個時候,他的手下更不敢輕舉妄。
因為盧家姐妹一旦出事,他手裡沒了籌碼,頓時就會被警察手裡的槍篩子。
左荃不肯束手就擒,撲上來要抓們當人質。
「我姐為了保護我,在左荃衝上來時,一把將我護在後。被左荃抓走了,當做人質想要逃跑。」
左荃與警察對峙了很長時間,甚至連他要求的直升飛機都已經到來。
眼看著這壞蛋要逃出生天,所有人都義憤填膺。
最後,是一名潛伏在暗的狙擊手,抓住時機果斷開槍,將左荃當場擊斃。
「他殺害我父親,殘害了島上那麼多條生命,讓他一槍見了閻王,算是便宜他了!」
原本,他們還擔心左荃落在警察手裡,會有本事買通裡外,或是找到有名律師最後來個無罪辯護——直接命喪當場,倒是大快人心,也算替父親報仇了!
長達大半年的鬥爭,林楚楚只挑重點說來。
幹掉左荃之後,他們並沒有輕鬆。
因為那些吃裡外的人早就把公司外攪得一團糟。
盧家姐妹都沒有參與過公司管理與決策,儘管兩人都很努力,可還是力不從心。
「之後的事……還是要謝費亦承。當左荃的危機解除后,我們還以為他可能要出廬山真面目了,可他沒有,他還是一心一意幫助我們,對我姐也非常好。你現在擔心的這些,我們早就擔心過了。可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我們盧氏的今天。」
林楚楚講完這些,心裡著已久的大石也悄然移開。
早就想跟顧宴講述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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